齊荀小心眼兒,特别擅長秋後算賬,事後記仇,昨夜自己好像确實又沒守規矩,親雖然是他主動的,但是自個兒先投懷送抱的。以齊荀那不講道理的呆闆樣,保不準又說她勾引了他。王嬷嬷人一走,安娴甩了手裡的棗兒,一頭撲進屋子裡的胭脂水粉中,淨找了粉底使勁兒的往臉上塗,塗好了一轉身把劉嬷嬷和鈴铛吓了一跳,鈴铛顫抖地說,“娘娘你這樣也太可怕了,像隻鬼一樣。”正在這當頭,正殿順才過來傳話,劉嬷嬷忙着走出去,站在門口替安娴接話,順慶說今兒殿下那頭就不用安娘娘過去了,安娘娘好好歇息一夜,明兒白日再到正殿伺候殿下。順才站在劉嬷嬷跟前時,雙腿還時不時的顫兩下,就跟站不穩似的,劉嬷嬷瞧出了端倪,關心的問了一聲,“順才這是怎麼了?”順才有苦說不出來。昨兒他聽了殿下的話,特意在窗子外面扮鬼,事前殿下交代一定要逼真,不能穿幫,後來他也确實聽到屋裡安娘娘恐怖的驚呼聲,本以為今兒早上會得到殿下的誇獎,誰知道殿下一看到他,臉色就沉成了烏雲,讓他去站了一個時辰的闆凳。一條闆凳就五指寬,站一個時辰,腿不抖才怪。殿下若要罰他,他無怨言,可也很想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得罪殿下了?難道是昨夜自己沒演到位?順才哭喪着臉,憋着聲音對劉嬷嬷說了句,“沒事。”說完,正準備要走,腳步來沒來得及調轉,屋裡的安娴恰好就出來了,安娴适才将一盒子粉末全都倒在了臉上,塗了厚厚一層,臉色卡白如紙,原本打算是今兒裝病,說什麼也不去東暖閣了,結果聽順才剛才的意思,太子那邊倒是先來了話,讓她不用去了。安娴也是一時激動才出來的。可沒想到卻生了事端,順才在瞧見安娴的臉之後,驚呼了一聲,“有鬼!”眼珠子挺白,直接就倒了下去。人吓人,吓死人。順才也沒想到自己扮了一晚上的鬼,到頭來,還真就遇上鬼了,今日清晨起來□□上被齊荀折磨了一回,如今還沒緩過來,精神上又受到了重創,順才這回是真真切切地暈了過去。安娴懵了!若是昨兒夜裡,安娴知道遊蕩在窗前的那隻‘鬼’,就是躺在自己跟前的順才,定不會心生同情,内疚自責,隻會歎息,報應來的太快。這會子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安娴看到順才,頗有些同病相憐的感受,手忙腳亂的一頓指揮,讓人将順才擡回了正殿,又忙着找人通知順慶,去替順才找太醫,亂歸亂,但安娴腦子還是很清醒的,一雙腳就是沒挪出過聽雪居的小院子。回去的就隻有劉嬷嬷和鈴铛。等到劉嬷嬷和鈴铛安頓好了順才,安娴已經洗好了臉,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睡的香甜。整整一個下午,加上一個晚上,安娴都在睡覺,睡的舒坦了,可第二日起來,藏在她身體裡的火氣就爆發了出來,眉心處就生了一顆紅豔豔的痘痘。個頭不大但也不小,恰好生在眉心處,猶如特意點的一顆美人痣。安娴愁苦了好一陣,用粉底塗了一層又一層,就是遮不住,無法子,隻好将額前的幾縷發絲蓋下遮擋住,去東暖閣的路上,安娴一路都在用手撥弄發絲,生怕露了出來被人瞧見。到了東暖閣,是順慶出來接應的安娴,順慶對安娴指了指大堂的方向,做出了禁聲的動作,輕手輕腳地走到她跟前才說道,“殿下正在會幾位将軍,娘娘先在此候一陣子。”安娴并非迫切想見他,更甚,如果可以不見,她還真就不想來了,順慶說完,安娴也不急,坐在外面的闆凳上,心不在焉的等着。齊荀訓人的本事,安娴見識過,福壽宮醉酒之後,安娴都快被他數落到不想活了,今兒坐在外面,又見識了一回,隻不過這回對象不是自己,就能放松了心态,揣着看熱鬧的心情去聽牆根。裡面的聲音太過于雜亂,一番争論下來,不外乎就是關于年後春季的那場仗打底該打還是不該打。反對出征的理由大緻是,年前陳國與吳國的兩場仗,剛結束不到兩月,如今不僅僅是糧草,還有将士的狀态,都未恢複過來,來年春季就出征,太過于倉促,而陳吳兩國剛被齊國吞并,歸順之意還有待考證,此去西北,兩國是必經的落腳點,倘若兩國再生了異心,那就是一場持久性的硬仗。安娴覺得也挺有道理的,就拿便宜爹爹陳國皇帝來說,說不定如今已經有了二心。“百年前,先祖為保基業退避湯州,身邊臣子加起來也不過十餘人,卻能隻手翻天,建立了第一個十萬大軍,十五年前,齊國城池被割,陷入六國混戰,天下百姓深陷苦戰水深火熱之時,又是誰大呼要天下統一,逼迫父皇親自率軍應戰!如今我齊國國富民強,爾等過了幾天的好日子,莫非就忘了昔日的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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