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袁文星的視線、尚俊傑的聲音中,鐘奕忽然笑了下,對池珺說:“沒什麼,我能處理好。”池珺有點狐疑地看他。這擺明就是說“是啊的确有點沖突”,但也是不欲池珺摻和進來的意思。他頓了片刻,說:“行,那你們大家心平氣和一點,”往鐘奕身後看了看,也是對其他三個人講話,“宿舍的隔音效果挺差的,袁文星,你剛剛的聲音,在我們宿舍聽得清清楚楚。”袁文星臉色一白。鐘奕有點無奈,看池珺笑盈盈地和自己說“回頭見”。鐘奕:“好,回頭見。”今天這事出現的太突然,等解決完了,他當然、一定,會和池珺講一遍。池珺也明白這點,于是并不多說,轉頭走人。等門關上,袁文星渾身虛軟,往後退了幾步,在椅子上坐下,很頹然。他對鐘奕說:“謝謝。”鐘奕很詫異:“你不會以為,這事兒就算完了吧?”袁文星痛苦地閉上眼睛,問:“要怎麼樣,你才能原諒我?”鐘奕拉了個椅子,自己跟着坐下,又招呼姚華輝、尚俊傑一起坐在旁邊。三人圍住袁文星,鐘奕與他對面,姚、尚二人在他兩邊。鐘奕慢條斯理:“你是本地人,對吧。”…………從一開始,鐘奕就沒打算把袁文星怎麼樣。他做的事,用心再險惡,可在程序上,仍然是“正義”的。袁文星不可能受到什麼處分,甚至還會有一部分人為他叫好。鐘奕把事情挑明,最重要的,是告訴袁文星:“我知道你那些陰暗心思,知道你躲在背後做了什麼。以後如果你還想做别的,就想想今天是什麼感覺。”暴露給三個人,就是這麼痛苦、這麼難堪的事。那如果更多人知道呢?袁文星無比焦灼,害怕鐘奕一不做二不休,把事情鬧得滿院皆知。而鐘奕踩在他的底線上,說:“不瞞你說,現在我有點害怕。如果繼續住一個宿舍,你再聽到什麼信,會不會又來一出?我可承受不住。”袁文星瞬間明白過來:“你想讓我搬出去?”鐘奕:“是的。至于是走讀,還是在外面租房子住,随你。”這個結果,算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了。尚俊傑原本還不忍心,但聽了鐘奕的話,也有點後怕。這大半年下來,鐘奕與袁文星唯一的交集,恐怕就是他請宿舍其他人吃的那頓飯。就這樣,袁文星還做背後舉報這種事。尚俊傑不由反思起來,自己這幾個月,有沒有無意間讓袁文星不高興。這樣一想,讓他搬出去,已經是最穩健的法子。袁文星捏着拳頭,說:“我搬走,你就不會把事情告訴其他人。”鐘奕輕飄飄道:“會告訴池珺。”袁文星蓦然擡頭看他,眼神憤憤。鐘奕很無辜,攤了下手:“我大可以告訴你,‘不會’。但我還是選擇誠實。遇到這種事,和朋友分享一下,哪裡過分?”袁文星咬牙切齒:“隻有池珺。”鐘奕承諾:“隻有池珺。”他完全是在刀尖玩火,把袁文星逼得要發瘋,卻偏偏沒有真的越過臨界點,袁文星瘋完了,又覺得尚能忍受。學校附近的公寓不難找,難的是價錢合适。袁文星好歹家境不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他很快拿錢出去,平日上課再見到鐘奕,都低調許多。明眼人都能看出,這個宿舍鬧了什麼矛盾。有人私下問袁文星,他是不是被欺負、被孤立,袁文星打落牙齒和血吞,絞盡腦汁想借口,将自己搬出去這事兒合理化。這些都與鐘奕無關了。他如約與池珺講了宿舍裡的事,但也隻當茶餘飯後的一點話題。池珺聽完,連評價都懶得做,直接“哦”了聲,露出“我還以為多大事兒呢原來這麼無聊啊”的眼神,直接說起别的。反倒是鐘奕失笑,說:“哎,真沒什麼想說的嗎?”池珺看了看他,回答:“你處理的挺對啊。不逼急、搞得他狗急跳牆,也不繼續把人放在身邊膈應,還要怎麼辦?”鐘奕想了想:“誇我一下?”池珺:“好好好,誇你。”他停了停,“一直忘了問,你生日是什麼時候?”鐘奕:“……怎麼忽然說這個?”池珺:“我舍友生日,說請客,大家聚聚。”與鐘奕宿舍的死亡氛圍不同,池珺與舍友們關系一直不錯。當然,距離也有,不像他和鐘奕這樣親近、有許多話都能直說。鐘奕一頓,說:“三月初的事兒,早過了,而且我本來也不太看重這個。”池珺:“這樣啊。”有點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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