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起舉杯,各有感觸。這天晚間,幾人一起喝醉,是池珺來接。這個時候,盛源分公司的人也知道,池特助畢業以後就要回海城,于是對他的稱呼不可避免地發生變化,是他聽過很多次的“小池總”。他架着鐘奕,對方的吐息落在池珺頸上,讓他頸側一片都有些發熱。池珺:“……”不是吧,真有這麼醉?他是知道鐘奕的酒量的。這兩年,随着樂園項目步入尾聲,整個組負責核心部分的人都有升職,其中也包括鐘奕。此外,鐘奕的工廠,在兩年裡,又數度擴大生産規模,如今一年生産總值逼近九位數。他眼光毒辣,買下的每一個專利,都在日後熱銷,一時洛陽紙貴。這樣穩、準的投資,讓鐘奕在業内站穩腳步。身價上去了,應酬也在增多。很多人得知鐘總還在讀書,都萬分驚詫。面對一個在校生,酒桌上,很多勸酒的話都有點說不出口。即便如此,天長日久,鐘奕仍然練出了好酒量。其中又有不少,是在盛源練的,自不必說。池珺開着車,想:“馬上要回海城了——”等把姚、尚二人送回學校,池珺與他們告别,再回頭看副駕駛座上的鐘奕。他酒品很好,安靜地坐在那裡,仿若睡着。池珺若有所思:畢業……到底還是讓鐘奕有點感傷吧?對他來說,這座學校,記載了他從需要申請助學貸款,到身家千萬的一段時光。池珺笑了笑,上了車,坐在駕駛座上。他系上安全帶,輕輕說:“回家了。”醉酒的鐘奕如今是十月,路邊行道樹仍是滿冠綠葉,卻不像夏日那樣青翠欲滴。暑假前,院裡就定下導師。後來導師開會,又有論文選題、開題。這一通忙下來,有人選擇在暑假趕完論文,再在開學後一遍遍修改。也有人磨蹭一些,到現在,仍停留在二稿。又心很大,覺得總歸定稿時間還在明年,不用太急。導師也樂得輕松。學生們都是成年人,該對自己的未來負責。有人來問,當然仔細幫忙查看問題。但若拖延、進度緩慢……那是學生自己的事。鐘奕和池珺的論文進度适中,改完三稿,導師已經點頭,隻等下學期送去盲審。但時間畢竟還長,閑餘時間再做些修改,也不算麻煩。此刻,等紅燈的間隙,池珺将車窗開了一點小縫。夜風吹進車子,吹散了鐘奕身上的酒氣,也讓鐘奕漸漸清醒。他揉了揉眉心,“唔”了聲。聽池珺問:“頭痛嗎?”鐘奕感受片刻,總覺得自己的思緒好像遲鈍許多。他回答:“……有點。”馬路對面,紅燈仍在倒數。池珺湊過來一點,手貼在鐘奕額上。微涼、幹燥,感受着鐘奕額頭的溫度。半晌,他笑了下,說:“你臉好紅,害羞啦?”鐘奕:“……”他表情寡淡,這看着池珺,抿着唇,不說話。池珺:“之前要有人給我說,你會在這種場合喝醉,我一定不相信。”他重新坐好,仍然開車。過了片刻,鐘奕問:“為什麼?”池珺“嗯”了聲,尾音上揚,像是疑惑。很快,又反應過來:“為什麼不信嗎?我覺得你在處理人際關系的時候,總是有點——冷靜過頭吧。”他停了停,像是在斟酌言辭。又笑了聲,說:“有時候,我真有點好奇,你會不會在什麼事情上失控。”鐘奕淡淡道:“你多哭一點,就能看到。”池珺:“?”池珺:“——嘶。”鐘奕又道:“之前那樣求我,也很好。”池珺:“……”他無比羞惱,咬牙:“閉嘴——你這麼說,是想出車禍嗎?”兩人還在馬路上。一窗之隔,就是車水馬龍。在京市四年,總算見證許多城市建設發展。心中最在意的仍然是家鄉,但對于這個城市,也或多或少,有些歸屬感。接下來一路,鐘奕都沒再講話。池珺原本思緒飄遠,仍然是“畢業”兩個字。同學們或出國讀書,或國内讀研,再或者直接工作。鐘奕晚上這頓飯,已經算散夥。十月以後,學校裡零星還有幾節課。但對于在外各有事忙的同學,學院也很寬容,隻要他們提交工作證明、按時參加期末考,不要挂科,就不計曠課。池珺宿舍也有人提出,是不是要聚一聚。此外,班長姚琳積極組織,想選一個所有人都有空的時間,進行學生時代的最後一次班聚。等車子開進車庫,池珺熄火、拔鑰匙,轉頭看鐘奕。仍然安安靜靜的,側着頭,面對窗子,不知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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