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唾棄道:“胡說!你怎知我沒有給你眼神!明明是你沒有看過我!”“我看過你的……可你不是被朱寒纏住就是被國師纏住……末了我與長歸在外左右等你時,你還和宸明在一起聊天,我才不見你一會,你就收了他的禮物,真是……”真是把他氣得夠嗆。陸籬然哭訴她猶如一個不顧妻子在外勾三搭四的丈夫,讓林煙兮實在是哭笑不得。她道:“敢情你今天叫我來,就是為了和我互吃飛醋?”“非也。”林煙兮挑了挑眉。陸籬然朝她伸出一隻手,攤開掌心,道:“我想帶你去一個地方,但是你須得交給我一樣東西作為進入的請帖。”林煙兮奇道:“怪哉,你邀請我進去,卻還要收我的入場錢,這是何道理?”“那就當做對我尋得這出地方所花心血的犒勞,總之,你必須要将這樣東西給我。”林煙兮問道:“是什麼東西?”陸籬然勾唇一笑:“宸明贈你的那支翡翠毛筆。”聞言,林煙兮啞然失笑。“不行。”“為何?”林煙兮解釋道:“我并不是真心想收下他的禮物的,當時隻是……咳,隻是出于一點小小的報複欲而已,這毛筆我是要還給他的。”“無妨,我先替你收着,等你有一日要還給他,再從我這裡取。”林煙兮猶豫半晌,道:“好吧。”她将毛筆從袖中取出遞給陸籬然,便見他在手中毫不憐惜地把玩了一下,收入懷中,說道:“甚好,暫且就當是小煙轉送給我的了。”“哎,你不是說是先替我保管嗎?怎麼到了你手中又變成我送給你的了?”林煙兮憑着對陸籬然的了解,覺得他從自己手裡要到這支毛筆絕不僅僅是吃醋這麼簡單,很有可能是要用來完成他的某些“陰謀詭計。”比如說等到宸明來訪故意讓對方瞧見雲雲,然而轉念又搖頭失笑,心道太過幼稚,說不定是自己想多了。當然,其實她确實沒有想多,陸籬然後來真的在宸明拜訪丞相府時,把這支毛筆大刺啦啦地擺在自己案桌上最顯眼的地方,好故意讓宸明看到,故作不經意間解釋毛筆的來曆,氣對方個半死。不過這都是後話了,總之越接觸林煙兮才越發現,陸籬然此人,不僅有她表面上看到的溫潤聰敏,内裡也仍存一絲童心,以及某些隐秘而不可說的冷漠狠戾。所謂面含春風之笑意,乍見和善易相處,實則内心難測,暗懷城府,且隻對極少的人敞開心扉,說得也就是他這種人了。陸籬然不講道理道:“給我了,便是我的。”他再次與林煙兮十指相扣,與她行至一片寬闊無垠的平地,那裡開滿了不知名的野花,漫山遍野全是一片嫣紅,随風成波浪,與低垂的星河連接,湮沒二人。林煙兮從未見過如此壯麗的景色,徹底被這片花海驚豔。陸籬然歎道:“雖然是狀元郎,但我的小探花今日卻因為一些原因沒能贈花給我,我隻好尋到了這裡,将這片花海贈送給我的小探花。”“誰說我沒有贈花?”林煙兮從懷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支桃花,道:“我摘了的……隻是沒有尋到時機給你。”這一支桃花在她懷中放的久了,已經有些蔫巴變形,與陸籬然送給她的這片花海确實不能比,使得林煙兮甚至不好意思送出手。“這是我在瓊林苑裡那片桃林中摘的,我知道陛下不承認我的名次,不會讓我摘花給你,就私采了一支,在身上帶到現在……總之,雖然可能是醜了點,但無論如何你都得給我收下!”陸籬然笑着接過來,小心地捧住,難掩自己的喜色,瞳中宛如夜空中閃耀的萬千星辰,彙聚出比月色還要美麗的流光。“謝謝,我很喜歡。”他與林煙兮同時躬身行禮,異口同聲道:“恭喜你高中探花狀元……”兩人語畢一怔,随即相視而笑。陸籬然似乎覺得“小探花”這個稱謂甚是順口,随口拈來道:“請我的小探花在這裡稍等。”他翻越花海,似乎在尋找着什麼,不多時,彎腰捧出一把古琴,席地坐在花海中央,似要借着月色撫琴。他垂眸,指尖輕輕撩撥在古琴之上,琴音輕盈婉轉,仿佛在她的心上奏曲。風穿花海,月下撫琴,對影成雙人,與君互訴腸。林煙兮像初見陸籬然一樣,癡癡望着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呆了。仔細想來,她這還是第二次聽他獨奏琴曲。同樣的場景,卻換成了不同的心性。陸籬然垂首撫琴的模樣很是悠然恬靜,唯有時不時擡眸看向林煙兮時,才會眼神隐隐輕佻,眉梢眼角極富撩人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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