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象!?”這個詞太老套了,餘罪不知道該點頭還是該搖頭,不确定地道:“好像是?”“姐也聽說了,叫什麼安嘉璐……我幫你查了一下她的出身,你知道她什麼出身嗎?”林小鳳嚴肅地道。呀!?這可把餘罪弄懵了,同學這麼幾年,還真沒注意這個細節。“就知道你傻不拉叽,啥也不懂……她父親叫安重明,是晉普山監獄長,那是什麼單位你知道不?”林小鳳問。“不知道。”餘罪頭回聽說。“雖然那地方比較偏,可是個正處級單位。”林小鳳道,看餘罪聽傻了,又補充着:“她母親在省法院,是個法官。”又聽傻了,餘罪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似乎關系不大,可似乎關系又很大,林小鳳說了:“這種家庭出來的子女,能看上你算是邪了,就能看上,人家裡能同意才算是怪了。小夥子,省省吧啊,老老實實呆着,瞅空姐給你介紹個,你就甭在本行裡找,這行裡的女人,都顧不着家,不合适。”說了一大堆不合适,餘罪臉越來越難看,林小鳳以為奏效了,拍拍小夥的肩膀,給了個踏實做人、别光做夢的忠告,留下餘罪一個人在大門口發呆了。“媽的鼠标這個漏嘴加多事。”餘罪心裡咧咧罵着,肯定又是這貨私下裡嚼舌頭,不過你不得不承認,還是有效果的,餘罪想了想,自己這個奸商家庭,如果達不到暴發戶的水平,能讓人家這種家庭瞧得起,還真玄乎。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那幫出去準備的哥們回來了,餘罪暫且放下了心事,接過了大家準備的東西,兩個玻璃瓶子,使着眼色。幾人開了門,把坐着等放人的賈浩成一左一右挾着,往小黑屋裡帶,這貨耍上無賴了,不去,而且叫嚷着,你們敢打我試試,打不死老子,老子整死你們……警察怎麼了,别以為我看不出來了,幾個都是協警。“算了算了,别帶了,就到這兒問兩句……把他铐好。”餘罪震撼登場了,一臉憂愁,兩眼狠色,大馬金刀一坐,嫌疑人沒見過這個人,不确定了,坐到了椅子上,喀喀被铐住了,他緊張地嚷着:“憑什麼铐我?”“以防萬一,你有襲警傾向。”餘罪大咧咧一道,靠上椅子了,直勾勾盯着嫌疑人。嫌疑人和他對視着,不過明顯有做賊心虛的傾向,被餘罪這狠眼惡相看得發懵,開始躲閃了。餘罪打量着這貨打扮,近處更清了,西裝裡穿着高檔的羊毛衫,雪白的襯衣領子,還打着領帶,怎麼看也比反扒隊這群不修邊幅的哥們強上幾個檔次。越是這樣,越讓餘罪覺得自己的辦法可行,于是,他突然笑了,笑得很陰。嫌疑人心一虛,叫嚷上了:“放開我,你想幹什麼?我不怕你。”“這年頭誰怕誰呀?說這話有什麼意思?你說說吧,你這事怎麼辦?”餘罪随意地道着,根本不像審訊。“什麼事怎麼辦?我有什麼事啊?”嫌疑人不理會了,準備抵賴到底了。“什麼事,你清楚,我們也知道。當然,你肯定要抵賴到底,當然,如果真的抵賴到底,我們也拿你沒治對不對?”餘罪慢條斯理地道着,喲,反而把嫌疑人說懵了,搖頭吧,好像要抵賴;點頭吧,好像認可人家說的話,還是抵賴。于是他不說了,鼻子哼了哼,頭側過一邊了。“怎麼了,兄弟,看我都不敢?”餘罪刺激道。“我就看着你怎麼了?”嫌疑人扭過頭來了。“嗯,好,有膽量……這樣,反正你也不交待,可你不交待,我們就沒事幹了,你說,如果不讓你長點記性,我們這警服不白穿了嗎?所以呢,我覺得咱們還是幹點其他事,你說呢?”餘罪一會兒陰、一會笑,陰的時候讓人恐懼、笑得時候讓人發毛。嫌疑人心虛地問着:“想幹什麼?”“玩個遊戲。”餘罪起身了,連窗簾也沒拉,林小鳳聞聲早等在窗口了,生怕這幾個年輕人胡來。餘罪上前幾步,直接站到嫌疑人面前,一掏口袋,亮着一個小玻璃瓶子,一下子吓了嫌疑人一跳,哎喲一聲直躲。瓶子裡一堆蠕動的蟑螂,有死有活,還有使勁往瓶口爬的,這是洋姜的傑作,在隊部後的垃圾堆裡找的。“蟑螂的存活時間是多少?”餘罪問。“三到六個月。”鼠标接口道。“我是說,如果囫囵吞進肚子裡呢?”餘罪問。“能存活六到八個小時?”李二冬嚴肅地道。“然後呢?”餘罪問。“會因為缺氧死了,不過硬殼被胃酸全部消化很難,會随着糞便排出體外。”大毛道,忍着笑。幾個人商量好的。“哦,看來你們記得挺清楚。”餘罪恍然大悟道。嫌疑人聽着這如同嚴肅學術的交流,沒怎麼明白,餘罪問完矮下身了,笑着道:“賈浩成,我們不整你,是不可能滴……既然整你,讓别人看出來,也是不可能滴,接下來,我會把這一瓶子蟑螂扔你嘴裡,然後讓它順着你喉嚨進肚子,聽到沒,能存活八個小時,要不怎麼叫打不死的小強呢?”“啊!”嫌疑人吓得漸身直起疙瘩,亂掙紮,不料早被铐上了,他目眦盡裂地嚷着:“你們敢,我要告你們去。”“蠢貨,我們有權滞留你四十八小時。你怎麼告。”餘罪道。“老子出去就告你們,有本事整死我。”嫌疑人掙紮着,被幾個反扒隊員摁着。有人告訴他了:“聽見沒蠢貨,四十八小時,一定會排出體外的,想告也沒證據了。”“好,就這麼辦。”餘罪一揚瓶子,捏胳膊的,摟脖子的,還有捏住他鼻子的,張開嘴了,壞壞笑着的餘罪揀了一隻腳還在亂動的蟑螂,小心翼翼地要往嫌疑人嘴裡放。那人憋不住了,兩眼驚恐地看着,就在蟑螂到了嘴邊,餘罪在他嘴唇上蹭的時候,他喊着:“别放,别放,我說我說……”“你看你這人,好歹撐一會兒,一隻都沒吃就說了,讓我們多沒成就感……”餘罪生氣地站定了。他一站定,嫌疑人倒不說了,餘罪幹脆多倒了幾隻在手心,興奮地說着:“這樣,你遲點說,好容易找到的,多少你也吃上幾隻,告訴我感覺。”“啊?不要……我說我說……我就收了幾輛電單車。”嫌疑人見鬼似的大吼着。“幾輛?”“一輛。”“再說幾輛?”“兩輛,不不,三輛。”“少了點吧?還沒手裡的小強多?”“五輛五輛,就這麼多?”“車呢?”“拆成零件,重新裝配了一下,賣了。”“……”突破嫌疑人心理防線的一刹那,案情急轉直下,餘罪把蟑螂全部放回瓶子裡時候,已經找到了五輛被盜電單車的下落,洋姜飛快地奔出去了,打着電話,讓外面的隊員去查找贓物,打完電話進門時,看到林小鳳早看傻了。此時,毫發無傷的嫌疑人已經頹廢不堪了,幽怨地盯着餘罪,噢,不對,似乎是幽怨地盯着那一瓶子讓他惡心的蟑螂,那對他來說似乎是比警察還恐怖的玩意。餘罪招着手,林小鳳進來,開始審,林小鳳坐在餘罪的一側,餘罪威脅着,把瓶子吧唧往桌上一頓,吓了嫌疑人一跳,林小鳳開始問着:“賈浩成,說說,上月十九日,下午四時,你在什麼地方?”這是對口供,如果和盜竊車輛的口供對實,又能找到贓物,那罪就坐實了,嫌疑人有點緊張,剛剛被吓潰的心理防線開始恢複了,此時他不得不考慮後果了,遲疑着該不該交待,該交待多少,讓他最緊張的不是警察,而是瓶子裡關的那些玩意。這個時候,餘罪做了個讓他想像不到的動作,慢慢拿起瓶子,把瓶子裡黑乎乎的蟑螂倒進了手心,瞪着嫌疑人道:“這不算刑訊吧?其實這玩意是高蛋白的東西。”說着,幾隻蟑螂往嘴裡一扔,瞪着嫌疑人,惡狠狠地在嘴裡喀哧喀哧咬着,嫌疑人一下子又崩潰了,不敢看餘罪,直交待着:“我說我說……大姐,你讓這個人走吧,我受不了了,我說我說,那天我在塢巷口子上,陶二旦偷了輛車,賣給我了……我給了他三百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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