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錦整理卷宗的手一頓,大相這意思是……她不可置信的擡頭望向人,帥大叔含着淡淡的笑意看人:“阿錦,該回來了。”慕錦覺得心髒都要停掉了,她顫着嗓音道:“大相……我闖了那麼多禍……我不能……我今天來,就是送卷宗的。”她已經不能說出完整的話來,語氣有些哽咽。司徒君站起身走到人身邊,慕錦不由自主低下頭,像個犯了錯誤被老師訓的小學生,然而旁邊的老師卻并不嚴厲。是她自己的羞恥心,讓她無地自容。司徒君站在人身邊輕輕道:“阿錦,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還是要查嗎?”慕錦大腦空置了這麼多天,第一次想到這個問題。她認真思索了一番。她還會查嗎?難道因為查不出,就要讓無辜的夏西甯犧牲嗎?就要讓一切将錯就錯嗎?慕錦沉默良久忽然擡起頭,定定望向司徒君溫潤的眼睛裡:“查,我還是會查的,隻是不再像這次這麼魯莽,我會保護好證人。”司徒君笑了,道:“既然同樣的事情,阿錦還是會做同樣的選擇,說明你并不覺得選擇是錯的。阿錦又在自責什麼呢?”“我隻是……”慕錦有些說不下去,“我隻是覺得給你和陛下添了很多麻煩,而且最後,馬上要查到了,卻被長公主臨時攪亂了。我……很不甘心……又很氣我自己。”司徒君道:“你做的已經很好了阿錦。”哪裡好了?全是爛攤子……司徒君忽然下意識的往下門口一樣,沒人,他又轉回頭,湊近了些,壓低聲音道:“阿錦,不是你的錯,不用太自責,有些事情,就連陛下也沒辦法。”慕錦聽出了點弦外之音,但又不确定那到底是什麼,困惑的望了大相一眼。對方看着她,一字一頓道:“你以為一個林采真能買通巫醫院的藥童和禁衛軍的侍衛?”慕錦愕然……她看事情往往看的太近,一個線頭揪着一個線頭,見點不見面。是啊,為什麼,為什麼林采居然能買通?朝廷選官就連郡主都要經過考核,對人才選拔如此嚴格,誰敢頂風作案?司徒君悠悠道:“且不論地方買官的事情,遠離廟堂,諸事繁雜,地方勢力盤根錯節,很多時候确實管不過來。在朝廷,誰有這個膽子敢行這個方便?”慕錦腦筋飛速運轉,一瞬間所有想不通的事情忽然都指向了一個方向,她失聲般脫口而出:“長公主?”司徒君認真的點了個頭。居然是她!“她為什麼要幫林采?她們之間非親非故?”大相悠悠道:“你還記得咱們第一次去悅逢客棧嗎?”“當然記得。”慕錦想了想,也就是在那裡,他們第一次見到林采,這小姑娘吹噓自己姨母在禮部任職,可以行個方便,結果慕錦向大相求證,被火速打臉。對了,她當時就說自己朝中有人!司徒君看人一眼,淡淡道:“雖然咱們禮部沒有,但是不代表别的部沒有。”慕錦道:“哪裡?”“吏部侍中,林雁容。康州人。”慕錦道:“林采也是康州人!”司徒君道:“查過了,确是林采姨母。”原來當初她說禮部有人,其實這話半真半假,林采說話的時候故意留了個心眼。外行不知道的就信了,滿足了她的虛榮心,内行知道禮部沒女人,隻當她信口雌黃,根本不會提防。慕錦恍然道:“這丫頭可真是個人精。可是……這又和長公主有什麼關系?”司徒君道:“林雁容是長公主的人。”慕錦愕然。她手可伸的真夠長!六部居然都敢染指!“陛下知道嗎?”慕錦脫口而出。随即又覺得自己問了個傻問題,既然司徒君都知道了,陛下不可能不知道。原來在她獨自頹廢在宮中的這些時日,除了她自己,其實誰也沒閑着。大相和陛下背後竟然做了這麼多努力!司徒君道:“阿錦還生氣嗎?”慕錦有些不好意思。這些大人物都如此殚精竭慮,她忽然覺得自己這點事情反倒不算什麼了。她想了想又道:“陛下怎麼說?”司徒君蹙着眉,歎了口氣,“陛下也是沒辦法,明知道一切,卻不能真的拿她怎麼樣。長公主這些年在朝中勢力卻盤根錯節,陛下……暫時是動不了她的。”慕錦當真小看了她!她隻覺朱绮是個瘋女人,現在想來,自己卻是最傻的。朱绮為什麼要那麼着急殺了林采,因為當時自己如果繼續查下去,就要牽扯到吏部的林雁容!朱绮直接來了一招以進為退。還白擔了個為國為民的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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