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街道依舊是死一般的寂靜,因為那些圍觀的百姓,被這個突然出現白衣女子給震地愣住了。“你到底是誰!”那個牙差壯着膽子再次大聲問了一遍,張若憐淡淡道:“那你是誰?”“我是這七星鎮的衙差。”“哦,那我就是鬼差。”張若憐沒有任何語氣的話語讓整個圍觀的百姓驚呼起來,平地忽然揚起了一陣陰風,帶出了他們連連尖叫:“啊——啊——”就在這時,張若憐動了,她站了起來,立刻,那黃牙衙差退到群衆中間,而那些圍觀的群衆也立刻往後退了一步,結果,黃牙的衙差還是站在了最前面看着張若憐猶如鬼魂一般,緩緩飄落在囚車之前。“珞瑤。”張若憐淡淡地一聲呼喚再次讓百姓驚呼,她是怎麼知道珞瑤的名字的,百姓有時就是如此愚昧,其實所有的訊息都是他們自己透露給了張若憐。張若憐伸出手,扣住了囚車裡那個女人的下巴,将她擡起:“我今天來勾你的魂,怕不怕。”“哼……”珞瑤輕笑起來,無神的眼中是對世人的輕蔑,“珞瑤将死,何懼之有。”那凜然的聲音讓掃雪贊佩地點了點頭:“不知若憐想做什麼?”“不管她想做什麼,一定是好玩的事,從沒發覺若憐姐姐這麼神氣!”“神氣?說不定是邪惡呢。”琉璃恩雅笑了起來,一時間,三人都笑了起來,讓身為同桌的湛藍心頭一揪,原來自己真的不了解張若憐。張若憐順手将珞瑤那散亂的長發輕輕順到耳後,她冰涼的手指讓珞瑤為之驚訝,她真的是鬼差?否則常人怎會有如此冰涼的手指。一張精巧漂亮的臉漸漸展現在張若憐的眼前,她收回手,看着珞瑤:“如果你好好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可以不帶走你。”“啊?”張若憐的話讓珞瑤驚訝,是不是就意味着這個鬼差不會勾她的魂。還沒來得及思考,那黃牙的衙差立刻喊了起來:“你這個女人别妖言惑衆,什麼鬼差,難道你是來劫囚車的!啊!”話還未說完,黃牙的衙差就捂住了脖子,氣喘噓噓,随即,倒卧在了地上,不醒人事。他突然的變故讓周圍的百姓驚慌起來,他們惶恐地看着張若憐,她方才沒有任何的動作,可衙差就死去,難道她真的是地獄鬼差!二解七賤誰是賤人衙差自然沒死,隻是昏死,張若憐沒有任何動作,自然也不是衙差昏死的原因。掃雪手指夾着銀針淡淡地笑着,那笑容卻帶出了陣陣寒意,讓坐在一旁的湛藍震驚,好快的手法,好準的眼力。張若憐并沒理會身後的變故,自顧自問着囚車裡的珞瑤:“你是妓女?”珞瑤愣了愣,答道:“是。”“男人去你那兒要給錢嗎?”一句話引來一陣笑聲,有膽大的立刻喊道:“哪有白嫖的好事?”“诶~說不定下面就是白嫖呢,哈哈哈……”珞瑤輕啟薄唇:“要給。”“男人給錢,你賣身,這就是交易,看你也不會偷稅漏稅,嬷嬷的錢你也會上交,那麼你就是良好市民,怎能算是賤人?”“诶?”珞瑤第一次聽到有人說她不是賤人,她驚異地看着面前這個毫無半點血色的女人,恍然間,忽然有種亵渎的感覺,仿佛作為妓女的自己不該如此直視面前這位神職人員。隻聽張若憐繼續問道:“男人回家睡他們老婆給錢嗎?”一句話讓珞瑤萌住了,更讓圍觀的女人萌住了,這個鬼差怎麼什麼都敢說,到底知不知道羞恥?珞瑤茫然地搖了搖頭,張若憐機械地說道:“男人睡你要給錢,而睡自己老婆就不給錢,那不就是白嫖?”一句話,讓酒樓裡滿嘴有酒食的人全部噴出,更讓掃雪捧腹大笑:“好,好一個白嫖。”張若憐繼續兀自說着:“男人真笨,白嫖不嫖,要花錢。而且他們的老婆都不收錢,那豈不是比你這個賤人還賤人?”“你說什麼!”張若憐的話立刻引起了女人的公憤。一下子,将她們所罵的賤人和婊子全都還給了她們。躲在她們身後的那幾個青樓女子立刻怔愣地無法動彈,這到底何妨神聖,居然在幫她們妓女說話。“我來問你,你為什麼要殺吳有才?”張若憐的問話立刻讓沸騰的街道再次安靜下來,珞瑤緩緩揚起了臉,帶出了淚光:“因為他殺死了青青。”“怎麼殺的?”“他……他……”珞瑤的雙眼忽然睜大,宛如在回憶什麼恐怖的事情,“他把青青的雙手綁在床柱上,用皮鞭打她,用牙齒咬她……”“夠了!”張若憐揚起了手,眼神閃爍了一下。“青青的床上,都是血……”但珞瑤依舊不斷地說着,身體因為恐懼而顫抖,“都是血……都是血啊……我們妓女也是人!我們也都是爹娘生的!難道我們生下來就想做妓女嗎!”珞瑤雙手緊緊抓住了面前的欄杆,大聲嘶嚎起來,而張若憐依然隻是淡淡地站着,看着,“要不是男人色,會有妓女這個行當嗎!要不是你們想發洩獸欲,我們根本不會淪為男人的玩物!你們說我下賤,真正下賤的是你們的老公!哈哈哈……你的老公就沒來過嗎?你的老公就沒抱過我嗎?”珞瑤伸出手指在圍觀的女人中點着,“怎麼?他們今天都不敢來了嗎!哼,他們在求我賜他們一夜的時候,你們知道他們有多下賤嗎!他們跪在我的面前,抱着我的腿,捧着白花花的銀子,那時的他們簡直就是這世上最最下賤的人!哈哈哈……”珞瑤那凄然的笑聲響徹在街道的上空,整個街道卻如同被瞬間隔離出塵世一般寂靜。張若憐舉起了劍:“一命嘗一命,我沒有勾你的理由,你走吧。”說罷,就要砍斷囚車的鍊條,就在這時,她的身後忽然躍出了一藍一紅兩個身影,劍光掃過,就當頭劈向張若憐的後背。“小心!”珞瑤驚呼一聲,張若憐沒有轉身,隻是腳下一挪,或許說飄更為确切,兩道利光當即砍在了囚車的鍊條上,哐啷一聲,鍊條斷成數截,張若憐這才轉身看着那兩名女子,淡淡道:“你們截囚車?罪很大的。”沒有任何語氣的話語,沒有半絲表情,卻讓遠處的掃雪等人忍俊不禁,更讓前來制止她截囚車的于師蔓和梁香玉氣得不輕。“你,你!”于師蔓手舉長劍氣得一時說不出話來,而那張若憐依舊指着那斷裂的鐵鍊:“百姓可都看見了,是你們砍的,與我無關。”“你這個敗類!”說罷,于師蔓先沖了上去,張若憐輕輕一個翻越就躍到了囚車之上,寒光掃向她的面門,她提劍略略一帶,那劍便直直落在囚車上,又是“垮察”一聲,囚車當即兩半,張若憐落在珞瑤的身邊,淡淡的聲音滑過她的耳畔:“還不走?”随即又大聲道:“哇,把囚車都砍了。”此番于師蔓的心更急了,右手揮劍,左手運氣,氣随劍走,梁香玉當即一驚,這是要出玄女劍訣裡的最後一式萬裡追魂啊,可這裡有這麼多的百姓那!忽然,她看到了那個珞瑤,暗想怎麼也不能讓犯人跑了,否則到時就真的說不清了。張若憐右手随意地甩着劍尾,淡淡地看了一眼将劍氣正在聚攏的于師蔓,腳尖輕點,就躍向旁邊的一顆榕樹。“哪裡跑!”于師蔓大喊一聲,劍氣猶如漫天飛雨就射向張若憐,讓【花弄月】中旁觀的武林人士都驚呼出聲,就連紫英也大歎一聲:“太沖動了!”頃刻之間,那萬道劍氣掃向張若憐,讓湛藍的心立刻提起,隻見那劍氣不受控制地沖向了人群,就算衆人想救,都已經徒勞。忽地,但見空中飄落了無數樹葉,一個人影在樹枝間飛舞,掃出的樹葉如同一隻隻黃蜂沖向了那迎面而來的劍氣。那些樹葉帶着氣勁一一迎向那些劍氣,将它們化去,樹葉在人群上飄落,婉若下了一場綠色的細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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