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樣一個恨毒了洛華的人,怎會出現在天界,出現在洛華宮?“尊上,”堯音沉默片刻,終是開口:“你為何要将妖族留在天界?”洛華步履停頓下來,回過頭淡望向她:“不可以麼。”見他這般理直氣壯,堯音的話全被憋在胸口,好半晌才微微咬唇:“當然不是。”此事并無先例,但他是神尊,自然可以另當别論。“神女大人,子空和小白救過我,所以我才求師父留下他們的。”辛漾稚嫩的聲音響起。“是麼,”堯音冷笑,目光緊盯徐子空:“那你有沒有想過,他為何要救你?”辛漾眨巴眨巴眼,張嘴卻不知該說什麼。“一個妖族,竟願出手救一個素未謀面的凡人,若非良善至極,便定然……心懷不軌。”“不會的,”辛漾脫口而出:“子空他們不是這樣的人~”“你怎知不會,你與他相識很久了麼。”“我……”辛漾有心解釋,卻發現自己無力反駁,急得小臉通紅。她相信子空一定不是壞人,那麼好看的人怎麼會是壞人呢,何況子空還救過她呢。正在這時,一直低着頭的徐子空突然出聲:“是我等不配留在天界聖地,”他朝洛華的方向拱了拱手:“尊上,小漾,告辭。”“等等,”堯音眯眼:“既然來了,不如去鎖妖塔坐一坐,也好潛心修煉一番,待到數百年後再回去,豈不是更加風光。”徐子空猛地擡眸,妖冶的臉掩去絲絲陰鸷:“不知小妖何處得罪過上神。”堯音沒再理會他,而是颔首朝向洛華:“尊上,此人居心叵測,如今正值多事之秋,為以防後患,小神以為,可将其關押進鎖妖塔五百年。”“上神莫要欺人太甚!”“師父……”辛漾亦仰起頭,聲音一貫的軟綿細糯,一雙杏眸更是哀哀憐憐。堯音别開眼,若她修為尚在,早便自己動手了,這樣一個禍患,留着總是不合适的。洛華安撫性地拍了拍小徒弟後腦勺:“小漾,你先帶他們進去。”辛漾乖巧地點點頭:“是,師父~”堯音目光一點點冷卻下來,唇色抿成一條線。洛華擡手封了個結界:“堯堯,我說過,我與小漾隻有師徒之情。”堯音一頓:“你想說什麼?”“你何必事事針對小漾。”怔愣片刻後,她竟是搖頭輕笑起來:“尊上誤會了,你們師徒怎樣,我是沒資格管的,但那半妖,絕非善類。”洛華斂眉不語,黑眸直直望向她,眼底一片諱莫如深。堯音讷讷後退兩步,那種畏懼感又上來了,她努力壓下略微慌亂的心跳,快速道:“既然尊上不信,那便算了吧。”洛華想保的人,誰也動不了,來日方長,隻能待徐子空日後自行露出馬腳了。洛華掩在袖中的指節漸漸收攏,良久後,結界頓開,他轉身兀自走向宮内。“尊上,”堯音及時喊住他,見他果然停下,才斟酌着開口道:“我知尊上顧念恩情,這段時日承蒙尊上照拂,更是因為我的緣故,莺巒院毀于一旦,思慮再三,着實不應過分叨擾,不若今日便搬回神女宮……”越說到後面,她聲音越來越弱,因為從她的方向看去,恰能望見他微斜側顔,以及,那冰冷凝滞的眉眼。“……尊上以為如何?”他并未回答,眨眼間已然走遠,徒留一個修長的背影。“祖奶奶,我們還……進去嗎?”簡糊望了望洛華宮,又望了望她,揪了揪光頭上的小辮子,一臉迷茫道。堯音額心微斂,毫無猶豫地轉身:“回神女宮。”“問,仙,堂?”簡糊指着匾額上的字,轉向堯音:“祖奶奶,這不是神女宮呀,你走錯地方了吧?”堯音愕然,她一開始也險些以為走錯了,左右望望,确定自己不曾迷路後,才深吸一口氣,誰能告訴她,為何她好端端的神女宮莫名其妙變成了“問仙堂”?!恰逢此時一隊舉着托盤的婢女匆忙走過來,對上堯音後齊聲行禮:“見過神女大人。”堯音面無表情,手指向被改得面目全非的宮門:“這怎麼回事。”仙婢們見堯音臉色不好,連忙跪下:“神女大人息怒,這些都是尊上吩咐的,神女大人不知道麼?”“尊上吩咐的?”為首的婢女害怕堯音遷怒,連忙細心解釋:“前些日子,陛下與尊上商量開設仙班的地址,尊上便說您的神女宮極為合适,不僅離通天柱近,且常年空置,用作仙班授課之地再恰當不過。”堯音氣息越來越冷,又瞧了瞧匾額上那三個刺眼的鎏金大字,身形化作一道微光,倏忽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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