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地,他睜開緊閉的雙眼,朝着自己右腹看去,隻見鋒利的劍刃夾着烈日光輝,徑直穿過自己随身攜帶的玉佩,玉器四分五裂,模樣瘡痍。蕭灼勾着唇,彎着勁瘦的腰身,聲音恍若被風飄散了一般傳來,“我蕭灼看上的東西,還沒有什麼人可以奪得去!”遂,他直起身子,對着空曠的校場,聲音低沉,聽不出喜怒哀樂,“三局兩勝,如今已兩勝,二王子,你輸了!”施以烈完敗蕭灼,險些丢了性命,心中雖不甘,卻也懂得習武人該有的度量。他抹去嘴角邊上的血漬,回道:“本王子輸了!”校場上傳來兩人一高一低的對話,校場外歡呼一片。施華裳見兄長嗓音嘶啞不堪,連連跑去照看,還好是些皮外傷,無傷大礙。西境此次丢大了面子,不等太後壽宴結束,便收拾東西狼狽回朝。皇上龍顔大悅,太後蘭心大喜,不僅賞蕭灼精品禦林軍百名,還賜他們夫妻二人北臨豪宅府邸一座!賜名蕭甯府!一時之間,北臨王夫妻二人齊心協力,一個足智多謀,一個骁勇善戰,郎才女貌,珠聯璧合齊齊趕走西境王子公主,為大梁謀得百年安甯一事被譽作佳話口口相傳。坊間傳聞丞相府嫡女甯绾绾也就是北臨王妃性情刁鑽,欺軟怕硬的醜話不攻自破。甯老丞相将喜訊帶回府後,薛氏樂的幾日合不攏嘴,她那無法無天的女兒也總算做了件體己事。薛氏樂了,趙氏可就惱了,甯萋萋更是坐不住,赤紅雙眼。太後壽辰恍惚已過去半月,外人都稱贊北臨王夫婦情深意濃,天作之合時,甯绾绾早已給自己強行打了一劑定心針,不得對蕭灼動情!不得再愛上他!不得再重蹈覆轍!“王妃,您這幾日可是在故意躲着王爺?”錦玉坐在後院的圓木桌前,看着抱着一冊書卷的甯绾绾小心翼翼問道。甯绾绾斜靠在鋪滿軟綿狐裘的秋千上,絲絲涼風沁人心脾。她擱下書卷,輕輕用力,秋千便在斑駁的樹蔭底下蕩開。“有這麼明顯?”“當然啦,”錦玉抓着時機,大吐為快,“昨個王爺來挽月殿,您就借故身子不舒服不見人。前日王爺要宿在挽月殿,您說您要看書,怕叨擾王爺清閑,再……”“好啦好啦。”甯绾绾見錦玉打開話匣子,說個不停,便阻止到,“你倒是我肚子裡的蛔蟲,算的清清楚楚?”“王妃!”錦玉嗔怪。“如今您與王爺新婚燕爾,正是培養感情的時候,您怎地一直将王爺往外推?”往外推嗎?甯绾绾心中暗諷。她不知道這一世的蕭灼到底發生了什麼,上一世的他對自己避如蛇蠍,現在卻三番兩次主動尋自己。她不懂,也不想懂。太後壽宴那日,她遠遠看見蕭灼手執長劍,勢如破竹朝施以烈刺去,不帶一絲回旋的餘地。力道之大,叫人咋舌。往昔光景曆曆在目,甯绾绾在一片歡呼聲中如墜寒冰。那一劍,仿佛再次刺在自己身上一般。太後壽宴回來後,她連連做了幾日噩夢,夢境皆是蕭灼寒意滿面的臉,決絕異常,劍身冷硬冰涼,與自己溫熱的血液相互交織纏繞。前世愛的太過卑微,太過撕心裂肺,這一世,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再嘗試。蕭灼,我們不要再相互耽誤了!甯绾绾暗自下定決心!“自古帝王多薄情,錦玉你還小,不懂。先愛上的人便輸了。”錦玉皺着白嫩的小臉搖頭,“錦玉不懂。”“不懂也罷。”主仆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正歡,言管家急促中帶着勉強的鎮靜喊道:“王爺到……”尾音綿延。秋千上的甯绾绾聽及言管突兀的聲音傳來,心裡不禁咯噔一聲,方才同錦玉說話說的忘乎所以,嗓音也沒個輕重,也不曉得蕭灼是否聽到了什麼。夏季烈日當頭,因在自家庭院内,且又無外人來往,甯绾绾單單穿了件藕色裡裙,外披白色大袖衫,布料極其單薄,随着秋千前後動蕩,少女慣有的馨香與白嫩的柔軟似有似無,若隐若現。蕭灼心中一團無言的騷動登時湧現。他目不斜視地盯着甯绾绾,薄唇親啟:“言管家,你退下。”末了還加上一句,“沒我的命令,不得男丁入内。”言管家自一踏進挽月殿院内便看見王妃一副衣衫輕薄的模樣,慌忙低頭避開。生怕丢了性命。言管家點頭應允退下。錦玉見此,也識相的走開了,總得給王妃和王爺一個獨處的機會,增加感情。蕭灼長腿闊步夾帶着夏日的溫熱欺身而來,他微微彎腰将坐在秋千上的甯绾绾抱起放在懷中坐下,自己複又坐在秋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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