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隐聽見聲音,回身道:“正好路過而已,有事?”
“嗯……”陸紅紗抿唇,面上顯出幾分羞色:“就是明日前往幻世鏡,掌門說了,需要兩兩組隊才能進去,我同姐姐初到蓬萊,對這幻世鏡都不熟悉,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需要一個熟識些的前輩幫襯一二,不知,謝師兄是否已經……”
“抱歉,我已經有隊伍了。”
謝隐聽懂陸紅紗的意思,淡淡拒絕了她的請求,轉身離開了。
陸紅紗沒說完的話堵在喉嚨,隻能眼睜睜看着謝隐大步離去。
他不說她也猜得到,定是枯月在她之前求了謝隐同她一組,謝隐才會拒絕她。
望了眼面前緊閉的大門,陸紅紗緊緊攥着雙手,心有不甘,卻無計可施。
枯月不知道就在方才她的門口還上演了一出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戲碼,也不知道她什麼都沒做就已經讓陸紅紗對她的厭惡更上了一層樓。
她連着三日都沒有與人開口說一句話,原因無他,别人一說話,聽在她耳朵裡就是“嘤嘤”的怪叫聲,她無法得知别人在說什麼,為了不讓自己的異常暴露,隻能對所有人一概不理不睬。
本以為這莫名其妙的毛病過兩日也許自己就好了,誰知現在一連三天過去還是這幅樣子一點兒沒有恢複的迹象,在繼續這樣下去肯定不行。
她思來想去,最可能的就是她吃的那顆銀花梨樹的果子,除了這個,她想不出還會有什麼别的原因。
銀花梨樹生在蓬萊,也隻有蓬萊的人才了解到底是怎麼回事,枯月思來想去,決定明日悄悄去找白之渙問一問。
一夜充斥着光怪陸離的夢,枯月早上醒過來就是一臉疲憊,慢吞吞穿戴好剛走出院門,正好碰上了風儀和魏然。
風儀欣喜地跑過來,枯月很容易從她的口型分辨得出對方是在叫她名字,閑閑嗯了一聲,也不多話。
風儀則是開心于枯月終于搭理她了,一句跟在枯月身邊說着什麼,枯月聽不懂,隻覺得吵得慌,卻難得忍了下來,沒有理會她,也沒有沖她發火。
魏然師兄信步跟在兩個姑娘身後,搖着折扇,臉上挂着淺笑。
三個人走到祝雲山下,遠遠枯月便看見水面上懸浮着一個巨大的鏡面,已經有許多弟子聚集在那裡竊竊私語,枯月一頭霧水,跟着風儀魏然走過去站定。
時儒清站在鏡邊見人來齊了,朗聲道:“對許多人來說,這次是第一次進入幻世鏡,切記鏡中的世界是真實存在另一個世界,并非虛無的幻境,在裡面定要與同伴結伴而行,不得一個人擅自行動,遇上幻妖,細想我平時在課上是如何教導你們的,若是受了幻妖迷惑,此刻考試便作不合格,都明白了嗎?”
衆人答道:“明白了。”
時儒清點頭道:“進去吧。”
衆弟子皆是兩兩一組跨過幻世鏡,帶起一片波紋之後迅速消失在鏡中。
枯月看得莫名其妙,風儀在她身旁輕輕說了什麼,便同魏然一起進了幻世鏡,枯月搞不明白什麼情況,皺眉就往後退,謝隐不知什麼時候站在她身後,枯月撞上他,被他一把拉住手腕帶着往幻世鏡走去,她掙了兩下掙不開,黑着臉任由他拉着過去。
陸紅紗還在後頭,見狀眉頭都快皺得打結了,臉色黑得死沉,陸白雪一看便知她是怎麼回事,知道怎麼說她也聽不進去,索性也不說了,自顧自往前走,陸紅紗等不到她的安慰,嘴巴噘得更厲害,不情不願跟在她後頭走過去。
枯月被謝隐拉着跨過幻世鏡,隻覺眼前白光一閃,手上的束縛消失,再睜眼時周圍隻餘她一個人,謝隐和那些在她之前進來的第一都已經不知所蹤。
這是什麼情況?
未知的東西總是讓人心生煩躁,然來時那面鏡子早已不見,她想要原路回去也不可能了,隻能耐着性子往前走,不管如何,總要先搞清楚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
周圍是一片樹林,每棵樹都異常巨大,樹幹形狀歪歪扭扭,樹冠重重疊疊幾乎遮住所有的陽光,隻有星星點點的光斑從樹葉的縫隙裡透出來。
枯月沒走幾步,便遇上一大片沼澤,不同于上山時布滿泥漿的那片沼澤,上面覆蓋了一層厚厚的綠色草被,星星點點開着白色花朵,還算賞心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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