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見聶又玄繼續對賀江隐道:“你隐瞞賀雲裳是鬽胎一事,護他十幾年,直至他犯下大錯。而當年他的死既是你親自執行,現下他卻活着,這難道還不足以說明,你有心要留他性命!”“你與我交好,我本不該出賣于你,但你為安撫這些愚人,竟當真欲濫殺無辜,實屬讓人心寒。”“我這弟子雖為鬽胎,但在無心台潛心悟道多年,秉性純良,怎得要受爾等三番五次羞辱迫害,”聶又玄說着,突然一頓,轉向衆派,“你們也當真,要在此處繼續受奸人蠱惑,把矛頭指向唯一可助你們與賀雲裳抗衡之人?”“……”興許一時不能理解聶又玄的意思,衆派面面相觑。随即有人驟然驚醒道:“極是!想來那賀雲裳能煉成絕世邪功,定與他身為鬽胎有關!這問擎小道長既然也是鬽胎,說不定、說不定他可以找到徹底鏟除賀雲裳的辦法!”“不錯,即使這小道長引出了那些邪物,但相信他并非有意,再說這件事若深究下來,沈莊主擅自豢養邪物才是最大的失誤呐。”“小道長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更不計前嫌救我等性命,我等實不該将罪責推他身上。”“……”敲你媽你們幾十個門派聯合朝廷圍剿都幹不過的大佬,老子一條無心台的鹹魚有啥能耐治得了啊?還有聶老頭你那“潛心悟道,秉性純良”說的是人話——呸,心裡話嗎?你被綁架啦?聶珵被這瞬時翻轉的情勢驚得目瞪口呆,不過他不曉得他啥時候去幹賀雲裳,他隻知道,他眼下地位已然從“妖人”變回“小道長”,看來他小命暫時算保住了。所以他暗暗松口氣,又看向賀江隐。他不明白了,這個人對自己弟弟,到底是恨還是愛?而他眼下被聶又玄揭穿,他這曾以大義滅親震懾江湖的四方禦主,還有威信可言嗎?這麼想了半晌,聶珵撇撇嘴,關自己屁事。然後他就忽覺,身邊也太安靜了些。“秦匪風?”聶珵回頭,發現身後卻空無一人。“秦——”而與此同時,聶珵另一聲還沒喊完,熟悉的讨嫌聲又自遠方傳來。“我找回小叔叔喽,等你和我拜了堂,就把他還給你~”春風蠱聶珵眼見九方遊身影一閃就要離開,條件反射地跳起來追上去。許是因為事發突然,他又歇息了有一陣子,體内真氣豐沛,在場衆派竟沒一個來得及出手将他攔下來。或者說,也是他們有意放行。畢竟以眼下情勢來看,他們日後說不準真要巴結他。所以聶珵就仿佛一顆炮彈一樣沖出去,死死盯住前方那一抹石榴紅的身影:“不是說拜堂嗎!你跑啥跑!你停下!”而九方遊顯然在逗弄他一般,時而停下時而又疾馳,聶珵磕磕絆絆追了他有小半個時辰,直追出了山莊的地界,往附近林中飛去。最後聶珵飛得頭昏眼花,身上傷口似乎又全都裂開,疼痛間一口氣沒喘勻,一頭栽了下去。他這一栽,當屬栽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因為他再也強撐不下去了。他之前發熱時因一直處于随時會丢掉性命的緊繃狀态,即使睡着也并沒有十分踏實,何況後來情緒又極度起落,腦中一根弦根本不敢放松下來,也就支撐着他仿佛回光返照一般一路戰鬥。可眼下他一下離開那是非之地,即使秦匪風被九方遊擄走,但潛意識裡他已然相信他們二人都暫時脫離了危險,所以他急歸急,身子卻再也不能遷就他。于是,他倒也算終于睡了個充足。以至于他兩日後的黃昏,餓醒了。隻見他一睜眼,聞到近在咫尺的菜香,話都沒說一句,直接從九方遊手裡搶過飯碗,悶頭一頓吃喝。“你把秦匪風藏哪了?”而他吃飽喝足,靠在床上一邊剔牙一邊質問道。九方遊看他在自己面前故意龇牙咧嘴一副鬼臉,哼笑道:“你與我成親之後自然便能見到他。”聶珵聞言頓了一下,又開始坐起來摳腳:“那你小叔叔呢?你打算什麼時候同我拜堂?”“急什麼?你這樣可愛,我又不會悔婚。”“……”聶珵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也不摳腳了,往床上一癱,閉目養神。然後他癱着癱着,又覺察出不對來了。猛地起身,聶珵一把扯開身上不知何時被換上的大紅喜服,果然見裡面大大小小傷口都被清理包紮過,這當然不算什麼,關鍵是——他那裡冰冰涼涼的,明顯也被上了藥!聶珵瞪眼看向九方遊,卻還不待開口,就見九方遊先發制人道:“道謝就不必了,看你那麼慘,我也不跟你計較你背着我和野男人胡搞了。”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重生四合院的我平步青雲 竹馬總撩不上+番外 撿回來的野男人+番外 忠犬法則+番外 頂流睜眼變炮灰,明星老婆掉馬了 剛有身孕就被影帝離婚了?+番外 天風 一夜過後,總裁要追我 我隻是想投個胎+番外 我!聖杯戰争帶頭跑路 收到了宿敵的組隊邀請怎麼破+番外 夫夫 才不想征服全星際/被全星際寵愛的下場 淩雲江湖 讓你上戀綜,你把影帝拐回家幹嘛 初戀消失七年回來成了怪物 自從有了死對頭的孩子+番外 一劍九琊+番外 貓咪的玫瑰[星際] 天縱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