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不是想在這裡殺他?!殺手沒注意到齊思浩慘白的臉色,也不知想起了什麼,滿懷惡意地掀起嘴角:“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他偏來,說的就是你們江支隊長,偏偏你這個不走運的還曾經是他的人……”“我不是!我不是!”齊思浩尖利地失聲喊了起來:“我跟那姓江的根本不是一路人,你們不能殺我!你們殺了我事情就沒那麼好收拾了!”殺手嘲道:“你?你算什麼東西,真要弄死你還不跟螞蟻似的。連那姓江的當年都不行了,你知道他最後都——”噗。其實隻是很小的聲音,但殺手的動作突然停滞住了,身體向前晃了晃,煙頭從指間滑落在地。齊思浩恐懼地睜大了眼,瞳孔中清晰映出了殺手生前的最後一幕景象——他似乎想回頭去看看到底是誰殺了自己,但力氣已經不夠支撐這最後的動作了。他左胸心髒位置汩汩冒血,然後就保持着這個半回頭的姿勢,轟隆!頹然倒地,濺出了滿地塵煙。“誰……是誰,”齊思浩神經質地向後退了半步:“快出來……啊啊啊鬼啊!!”屍體倒地後露出了他背後的景象,成排酒架中,江停垂下手中的槍,順手把套在槍口上作消音用的礦泉水瓶扔了,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金屬彈殼。“你,江,江隊……”齊思浩簡直懷疑自己在做夢,撲通一下軟倒,亂滾帶爬向後:“你你你到底是鬼還是——還是——啊啊啊啊别過來!别過來!”“我跟你确實不是一路人,”江停平淡道。他的語調仍然像當年一樣帶着無可置疑的冰冷和強硬,随即走上前,單膝半跪在尚自冒血的屍體邊,吩咐道:“不想死就閉嘴。”齊思浩急促喘息,仿佛真的活生生陷入了驚悚的噩夢裡。他看見江停從外套下拔出折疊刀,咔擦彈出刀刃,對着屍體左胸彈孔“噗呲”就刺了進去,然後掏挖幾下,叮當一聲清響,從肋骨間撬出了沾滿血肉的彈頭。江停從地上撿起彈頭,示意夢遊般的齊思浩:“跟上來。”同一時刻,消防樓道。叮!金屬刀刃兩相撞擊,亮響震耳欲聾,緊貼着嚴峫的臉一劃而過。阿傑手持匕首步步緊逼,嚴峫閃電般偏頭、後退,頃刻間脊背已貼上了樓道石灰牆。唰——橫刀劈開空氣,距離脖頸動脈不過分毫之距,霎時嚴峫都感覺到了刺痛的寒風劃過皮膚,本能地擡手阻擋。其實他剛做出這個動作就立刻意識到了不對,立刻向把手往回縮。但在瞬息萬變的戰況中,像阿傑這種等級的殺手,是不可能錯失對手的任何一絲破綻的,當即刀鋒就重重剁進了嚴峫手腕!楊媚失聲驚叫:“嚴峫!”“……!!”嚴峫全身一震,但劇痛并沒有如期到來,一隻被匕首砍斷的精鋼腕表啪嗒掉在了地上。“……操,”阿傑活動了下肩膀肌肉,盯着那隻表笑道:“我果然最煩跟我愛好相似的人。”嚴峫反手一撐牆,箭步向前,怒道:“老子是他家的全球頂級,你算個鳥!”先前從黑衣男屍體邊撿起的那把短刀自下而上橫剁阿傑手腕,大概因為角度太刁鑽的原因,阿傑這下沒躲過去,鋒利至極的刀刃當場劃破小臂,飛出一潑血星。阿傑嘶地吸了口氣,随即被嚴峫當胸一腳,橫飛出去,轟然砸上對面牆壁!阿傑體重好說七八十公斤,當場把牆灰碎石撞得簌簌而下,大片灰塵到處都是,令人睜不開眼睛。但這種生死格鬥最怕有半點遲疑,嚴峫連絲毫停頓都沒有,縱身直撲摁倒阿傑,同時短刀揚手上抛,旋轉的刀柄被啪一聲穩穩接住,刀尖直向阿傑瞳孔刺下。——隻要零點零一秒的時間,這把刀就能穿透阿傑的眼珠,貫穿顱腦,把他的整個頭活生生釘在水泥地上。但就在這一瞬,阿傑就着這個仰躺在地的姿勢抓住嚴峫手臂,雙手同時反向一推。幾乎将手肘活活扭錯位的劇痛讓嚴峫失手,短刀飛了出去,打着旋掉在了兩米開外——當啷!仿佛裁判的發令槍,嚴峫和阿傑貼地撲向短刀,阿傑一手把刀身打飛出去,從欄杆縫隙中掉進了下一層樓道!“這才對麼,”阿傑冷冷道,“打架就打架,動刀動槍的多傷感情。”短刀在樓下台階上滾動落地的聲響傳來,嚴峫心内暗罵一聲,就地摁住阿傑揮拳就揍。都是格鬥的行家裡手,都知道在這種時候,誰先從地上站起來誰就赢了。他們就像兩頭兇狠的野獸,彼此用盡一切手段搗對方的眼珠、掐住對方的咽喉,翻滾着從樓道掉下去,加起來超過三百斤的重量和慣性嘩然撞碎了消防栓玻璃門。崩裂的玻璃猶如漫天撒花,撒了滿身滿地,地上扭打翻滾的兩人霎時被割得全身血口。嚴峫一手撐在滿地鋒利的玻璃碎片中,揮拳打得阿傑眼前發黑,緊接着半跪起身,奪過消防斧,照頭就砍了下去。“xx!”阿傑爆出了一句緬甸大罵,倉促就地打滾,鋒利的消防斧緊貼他頭頂,削斷幾根頭發後砰地砍進了磚牆!碎石塵土嘩嘩潑下,嚴峫冷冷道:“早說了誰跟死刑犯有感情?”阿傑單膝跪地,滿頭滿臉血泥,原本就戾氣十足的五官看上去更加兇狠。他擡手毫不在意地擦掉耳孔中被嚴峫重拳打出的血,一字字緩緩地嘶聲道:“你完了……”空氣刹那凝固,随即隻見阿傑伸手抓住滅火器,硬生生從牆上拽了下來。嚴峫見勢不對,箭步上前,但就在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眨眼之間,阿傑呼地掄起滅火器,咣當——沉重的鐵制滅火器足有八公斤往上,狠狠當頭砸下,立時将嚴峫打得口鼻噴血!“——啊!”楊媚不由自主發出壓抑的驚呼,連忙用拳頭緊緊塞住自己的嘴,突然瞥見不遠處閃過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是那個媽媽桑!她趁沒人注意到自己的時候,偷偷從負一層倉庫大門中遛了出來,輕手輕腳地順着樓道往正一層爬,似乎要跑出去叫人。楊媚知道這個夜總會跟阿傑有着說不清楚的關系,要是讓她跑出去了,指不定會通風報信叫來多少馬仔,立刻想也不想,尖叫道:“站住!”媽媽桑一愣看見楊媚,當即叫罵:“小婊子給我閉嘴!”緊接着手腳并用往上跑。“你這婊子叫誰呢?!”楊媚大怒,踩着滿地碎石蹬蹬蹬飛奔上去。她之前已經把高跟鞋脫下來扔了,這時候光腳跑得飛快,夜店領班躲閃不及,被楊媚尖尖的指甲一把薅住了頭發,當即痛叫:“你這個賤貨,快給我放手!”兩個女人滾倒在樓梯台階上,你撕我裙子,我拽你頭發,扭打中眼線口紅糊了滿臉,項鍊手串叮叮當當滾得滿地都是。這倆打起來的激烈程度也許不如男人,但殘忍性是絲毫不差的,楊媚拿出了從小不好好學習當太妹的全部撕架技能,拼着對手用指甲死命掐自己的胸也不管,抓着媽媽桑的短裙就三兩下撕開,又抓起敵人的高跟鞋,“啪!啪!”用力照臉抽,沒幾下就把媽媽桑打得不住哀嚎。“反了天了你還!”楊媚到底年輕力壯,把被夜店領班扯得皺巴巴的裙子一撩,雪白大腿往敵人腰上一跨再狠命一坐,披頭散發彪悍無比,擡手就是狠狠兩巴掌:“想跑去搬救兵?嗯?誰他媽是賤貨?”“救命!救命!”媽媽桑扯着嗓子尖叫:“快來人!來人啊!”“給老娘閉嘴!”楊媚柳眉倒豎,左右開弓噼裡啪啦連打了七八個巴掌,怒吼:“叫你掐我胸!叫你撕我衣服!!撕壞了你賠得起嗎?窮逼!!”——砰!樓道回聲将槍響幾倍放大,楊媚驚得乍跳,猛地回頭。一道她十分熟悉的側影站在負一層中間那個樓道口,右手持槍,居高臨下對着阿傑——是江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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