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謝逐流剛來玉京,皇帝就又是賜蟒袍又是賜官職,還讓他暗中查楊怡,可見他在皇帝心中的分量。他心念電轉,已有了打算。反觀謝逐流,見他沉默半晌,想了想又道:“在下還為将軍帶了些薄禮,都是些不值錢的小玩意,将軍如不嫌棄,還請笑納。”趙政不置可否。謝逐流便叫那小厮把他帶的東西提過來,趙政喝着茶,漫不經心看了一眼,一口茶嗆在喉嚨裡。謝逐流絲毫不覺得送的禮有什麼不妥,殷勤地把幾個籃子提到他面前:“将軍别看都是些不起眼的東西,這都是我雲遊狼山的時候收的——狼山将軍應當知道吧?就是當年的國師三清道人悟道的地方,靈氣旺的很,山上都是些好東西。”“比如這個,”謝逐流拿起一個大土豆,“将軍别看它長得像土豆,其實是三百年的人參果。”“還有這個,”他又拿起一根胖胖的野山參,“這是千年人參,可惜渡劫失敗,沒能化形。”“還有這個……”他還待說下去,趙政連忙打斷他:“謝大人有心了。”謝逐流露出淳樸的笑容:“趙将軍喜歡就好!”趙政看了那“人參果”半晌,才把視線挪回道謝逐流身上:“謝大人如此有誠意,老夫怎麼能不幫一把呢?”他放下茶盞:“半月以内,必給大人答複,也請大人不要忘了與老夫的承諾才是。”謝逐流連忙笑道:“這可太好了!趙将軍,一言為定啊!”作者有話要說:碼這章的時候被自己笑死午後時分,謝逐流和趙政談成了交易,又混了頓飯,心滿意足地空着手從将軍府中走了出來。回來的時候謝逐流又在巷口看到了那群嬸嬸,他臉上笑容不變,腳下卻飛快地後退幾步,翻身上牆,一路飛檐走壁地從窗戶翻進了自己家的小院。他拍拍手上灰,正準備進屋,卻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園中很安靜,隻有那顆梧桐樹在風中簌簌作響。——問題就在于太安靜了。他長期住在宮中,和顧禾厮混在一起,這座院子不過是掩人耳目,幾乎沒有真正住過,因此平日裡,這座無人而僻靜的小院是鳥雀們最愛的栖身之所,他偶爾回來,一推門便是一片叽叽喳喳的叫聲。可今日,院中一隻鳥都沒有。有人來過,而且還在這裡,他心想。謝逐流調整了氣息,慢慢走近窗台,果然看見厚厚的灰塵上印着一點痕迹,他伸手比了比,差不多是個腳印。那腳印略小,要麼是個女人,要麼是個少年。女人?他心中一動,輕輕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然後站定,雙腿微微彎曲,猛地一個回旋踢踢開了門。一聲巨響,木屑紛飛間隐約能看到屋内有個黑衣人,謝逐流身形微動,閃了進去,長劍嗡的一聲刺向黑衣人的喉嚨。黑衣人卻并不驚慌,拔出背後的刀,兩人刀劍相擊,發出銳利的聲響。黑衣人蒙着面,隻露出一雙充滿殺氣的眼睛,甕聲甕氣地道:“謝逐流,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現在是你付出代價的時候了!”謝逐流卻沒回答,隻是看他半晌,眼神平靜内斂,細看卻藏着如刀鋒芒。然後他慢條斯理道:“黑衣蒙面,倒是像模像樣,可你怎麼就忘了換把刀?你不會以為我傻到連龍骧衛的赤練刀都認不出來吧?”他挑眉,“恩?秦少英?”黑衣人聞言,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的刀,喃喃道:“诶?”謝逐流眼中銳利頓時消散不見,他收回軟劍,沒好氣道:“竟然真的是你。”黑衣人愣了愣,憤怒地看着他:“你詐我!”“誰叫你這麼傻呢?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謝逐流聳聳肩,轉身在一地狼藉中找到椅子坐下,施施然看着他,“皇帝叫你來的?”黑衣人一把扯下礙事的面罩,露出一張白淨的包子臉,正是秦少英。他鼓着兩頰,面色嚴肅地握着刀:“你惹陛下不高興了,陛下讓我來給你個教訓。”“給我個教訓,就憑你?”謝逐流哼笑一聲,笑眯眯地打量着秦少英:“算你來的巧,我今日正好心情不錯,大可陪你過兩招。”他朝秦少英勾勾手指:“來啊!”秦少英聞言心内生氣,卻想起楊怡教他兵法時的場景:“戰場上面對敵人,不可意氣用事。”楊怡叮囑道,“少英,你要知道,對于劍客來說,冷靜的頭腦和精湛的劍術一樣重要。”他撓撓頭:“可是師父,我用的是刀不是劍啊。”“……”楊怡目光一頓,還是語氣淡淡,“用刀與用劍又有什麼區别?都是為了殺人制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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