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政轉頭望去,閑閑道:“謝大人光聽牆角還不夠,還要上來問個明白嗎?”謝逐流聳聳肩:“我好奇不行?”說着長腿一跨坐了過來,“還是說趙将軍和這叫阿奴的女人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趙政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前朝有太監辦東廠,我看不如謝大人幹脆淨身入宮去辦個什麼西廠北廠的,也方便替我們小陛下培養耳目才是。”“不了,事關賤内的終身幸福,還是算了吧。”謝逐流微微一笑,“倒是趙大人孑然一身,不如親自去做這個好差事,也算是為龍朝肝腦塗地了不是?”“等等,”阮山白忍不住伸手制止二人繼續打嘴炮,“謝大人什麼時候娶妻了?我怎麼不知道?”謝逐流高深莫測地一笑,從袖中拿出一隻鴛鴦戲水的香囊,故作無意地在阮山白眼前晃了晃:“這是我倆的事,跟你有什麼關系,要讓你知道?”阮山白嗅覺敏銳,一下子聞到了香囊上淺淡的龍涎香味,眼神一動,驟然沉默下來。謝逐流見情敵(?)敗下陣來,心情大好地把香囊揣了回去。而趙政全然不知道這兩人在打什麼啞謎,淡淡客套了一句“恭喜”,不想再跟這個朝中新貴多費口舌,轉身便走了。阮山白見他走遠,這才蹙眉道:“你在搞什麼鬼?”謝逐流冷笑一聲:“這話難道不是該問你?你倒是說說,七夕那夜你幹什麼去了?”阮山白淡淡道:“我出去看煙花了。怎麼,有什麼問題?”“您老人家是去跟織女看煙花了吧,天香樓都快炸了鍋也不見你人影。”謝逐流打量着他,“——你去哪看煙花了?”阮山白沉默片刻:“在朱雀大街的馄饨攤上。”謝逐流望着他:“哪裡?”阮山白理了理袖口,淡淡道:“就是你來玉京那夜見到我的地方。”他望着自己的手,“那晚我身邊趴着個醉的一塌糊塗的太子殿下,你想起來了嗎?”謝逐流眸色深沉地望着他,兩人一時都回想起了那個夜晚。那是龍武帝十八年的除夕之夜,武帝駕崩的消息傳來時,太子顧禾正在天香樓和潇湘夫人幽會。誰也不知道他們聊了些什麼——大概就和平時一樣,是一些甜蜜的情話。他們攜手出行,在淮揚河上泛舟遊玩,周圍是爆竹聲聲,一切都如此歡欣。直到天香樓裡的阮山白和臉色慘白的潇湘撞個滿懷,他正要開口詢問出了何事,然而潇湘仿佛見了鬼似的,轉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他隻好出門去找太子,最終在馄饨攤上看到了醉的一塌糊塗的顧禾。再然後,日夜兼程趕往玉京的謝逐流坐下歇腳,就這樣出現在他們面前。那時,阮山白望着風塵仆仆的謝逐流,突然笑了:“我有一個主意,謝公子要不要試試看?”謝逐流驟然回過神來,擡頭一眨不眨地盯着阮山白:“關于那個除夕之夜的一切,你沒有說謊嗎?”阮山白直視他雙眼:“沒有。”謝逐流蹙起眉頭:“潇湘夫人”他手指敲着桌子,“真想會一會她。”阮山白笑道:“會有機會的。”謝逐流不置可否:“她去了哪裡?”阮山白苦笑一聲:“我怎麼會知道?”“你說的話,八成都不能信。”謝逐流瞥了他一眼,“七夕夜也好,除夕夜也好,我都會親自去查的。倒是有一樣事情非得你去查查不可。”阮山白神色不變:“查什麼?”“楊怡。”謝逐流低聲道,“去查查她在哪裡。”“我憑什麼要幫你查?”阮山白含笑望着他,“有什麼好處嗎?”謝逐流不耐煩:“你要什麼好處?”阮山白笑着伸手指了指:“我要那個香囊。”謝逐流當即道:“不行。”阮山白一攤手:“那我就不查了。”謝逐流望了他一會兒,露出森然的笑容來。他出手如電,一把軟劍便抵在阮山白脖頸上:“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幫不幫?”阮山白這才苦笑道:“幫!”距玉京百裡遠的邊境幽州籠罩在夕陽的餘晖中,秦少英帶着龍骧衛在城牆上巡邏,地平線在大地上劃出一道和緩的弧度,一切安穩如常。此時卻有人看到了什麼,一拍他肩膀:“秦少英!不好了!”秦少英擡頭望去,隻見遙遠的天際揚起一陣沙塵,大地傳來隐隐震動。他一揚馬鞭,沉聲道:“敵軍來襲!去報告駐邊将軍和幽州太守!”同伴們轟然應諾,正要四散而去,又有人叫住了秦少英:“少、少英!”那人抽了口涼氣,望着漸漸顯露出模樣的敵軍,指着大軍前方那人道,“那不是楊統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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