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尉不日便将那份口供拟入案表,其罪審司已定後,便呈表上奏于女帝。
花非若閱罷,便執青筆落書批言。
坐于一側的上尊遠遠瞥見了他青筆留下的字迹,便擺下手中茶盞,問道:“女帝打算赦免那群維達人死罪?”
“一群不怕死的人,不如叫他們活着。他們既如此觊觎東洲之土,不妨成其所願,就讓他們好好體會大地吧。”
女帝說着卻并未停筆,上尊離座上前,俯身細看了女帝寫下的内容。
“發配凜州西漠。”
讀罷女帝批文,上尊會意一笑,“凜州地處陸深,西漠更是常年不見滴雨,又東臨朝雲白沙赤地,叫這群海上蠻族遠離故洋、又近鄰宿敵,女帝這一招真可謂是誅心。”
花非若置筆,又将奏文疊回原狀,才應言道:“我雖也欽佩那個名喚烏洛之人對故主一腔忠勇,但侵略者終究是侵略者,戰火屠戮之下,我們與他們終究為敵。不過僅他們幾條性命實不足償東洲戰火之殇,不妨就讓他們懷着自己本族的信仰,在此贖罪吧。”
上尊點了點頭,認可了此事,旋即便又以此為引,轉問道:“那維達人的口供,也是潮餘譯寫的吧?”
“口供之所載,皆合乎情理,亦是當下對摩亞達退離東洲之疑最為合理的解釋,故女嗣揣之可信。”
上尊又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肅顔道:“我倒也不疑那口供有嫌,隻是審出來的消息實在少的可憐,又皆是蠻匪激憤之言,依孤所見,實在不足為重。”
“饒是朝雲與維達交戰年間,問其主帥未必能盡知敵匪一切動向,而今哪怕隻是烏洛一腔激憤,我們也可憑此而知維達侵襲東洲之志猶存,如此尚不能叫諸國懸劍于心?”
說着,花非若也轉頭瞧住了他母尊,而上尊亦默然與他對視。
“居安思危,早作準備方得逢戰無虞。”
眼見自己終是說不過女帝,上尊也就無意繼續在此逗留了,于是起身,淡淡撂下一句:“既如此,便依女帝所願。”說罷,便轉身欲離。
“明日辰時,母尊若得空閑便請來西嘯堂,聽演廟算吧。”
入西嘯堂聽演廟算?
上尊對此大為不解,“國中何生戰亂?”
“戰亂未起,隻是維達此事争論不下,便索性聽統帥們演算一回,看看以月舒如今兵力,對戰強匪幾成勝算吧。”
上尊靜靜看了他一會兒,“可。”
應罷即去。
花非若高居座上,一直目送着他母尊走出殿門。
今日朝會上,曲安容便如他們昨日所約上書奏言,條例數理,皆駁得太尉等大臣啞口無言,上尊想必也是聽到了消息,方才來到清緒殿中想與他議言此事。
居朝這些時日以來,花非若也大緻摸清了朝中這些錯綜複雜的勢力網,其實說來也簡單,無非就是諸侯與重臣權争勢鬥,而引群臣依風順勢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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