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鏡辭眉頭一蹙,朝“玄影”望去,并未瞧出什麼異樣。
蘇娆如癡如怨的目光望向“玄影”,忽的眸色一狠,幽幽開口,“她身邊的人,是沈相!她與沈相早已情投意合,你侬我侬,三皇兄,你根本就沒有任何機會!”
蘇鏡辭和蘇風銘俱是一驚,紛紛朝“玄影”看去。
“玄影”神色如常,眼底未起一絲波瀾。
便是宋清歡,聞言也沒有任何神色變化,隻唇邊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說不出的雲淡風輕。“沁水帝姬怕是吓糊塗了。我身旁的這侍衛,哪裡像沈相了?”
蘇鏡辭和蘇風銘也狐疑打量,卻并未看出兩者相似之處。
“他帶了人皮面具!”蘇娆一臉憤然,生恐蘇鏡辭不信,咬了牙,一臉凝重。
方才蘇娆受得打擊太過,到底失了分寸,若換了平常,她定不會如此急不可耐将底牌亮出,而會徐徐圖之。
聽到“人皮面具”四字,蘇風銘滿目狐疑,蘇鏡辭卻是遲疑了一瞬。
若換了常人,自是不信,可他是見識過宋清歡假扮成青兒時的易容術的,此時不免生疑。
宋清歡方才被沈初寒要得很了,這會子腰都快斷了,一手撐腰,神情已有幾分不郁,“沈相此時不同甯樂長帝姬一起,怎會在我這裡?”
“他……”蘇娆張口欲言,卻最終沒有說出口。沈相為何會在這裡,無非是放心不下宋清歡的安危,所以才親自前來保護。
可讓她親口承認沈初寒對宋清歡的情意,委實太難。
宋清歡冷笑一聲,接着又道,“甯樂長帝姬手無縛雞之力,沈相若不在她旁,甯樂長帝姬如何能活過這兇險萬分的甄選賽?甯樂長帝姬若死,沁水帝姬以為,沈相還能回得去涼國?”
她聲線愈冷,已帶了濃濃不耐,“沈相的胸懷,豈在這等兒女情懷之上?沁水帝姬未免太小看沈相了。”
蘇娆被她駁得啞口無言,可她又不能說出自己對宋清歡下春風露之事,否則蘇鏡辭一惱,任其自生自滅,她今日定然不能活着走出這知返林。
宋清歡說完這話,終于凝眸,冷冷瞥一眼蘇鏡辭,“三皇子的立場,我已明了。沁水帝姬傷我辱我,我與她有不共戴天之仇,下次再見,必不會手軟。至于三皇子……”
她一頓,語氣冷冽,“你我二人,道不同不相為謀,下次若見便是陌路,望三皇子好自為之。”
她心中早已明了,她要殺蘇娆,蘇鏡辭若不知曉便也罷了,可既然都來了這裡,就不可能袖手旁觀無動于衷。
玄影是沈初寒假扮之事,她知蘇鏡辭怕是有幾分相信。不過他信不信,宋清歡并不在乎,她方才那番話,是說給在場其他人聽的,以免流言四傳,對沈初寒産生什麼不好影響。
至于蘇娆——
她也不着急,這次殺不了,自然還有下次。她前世的債,就讓她一點一點慢慢償還!這麼快便将她殺了,實在太過無趣,又怎能完全洩自己心頭之恨?
長睫一垂,朝流月伸出手,将她拉上了馬背,然後看一眼“玄影”,一拉缰繩,毫不拖泥帶水地揚長而去。
“玄影”緊跟其後,兩匹馬很快消失在衆人視線之中。
直到“達達”的馬蹄聲在耳邊徹底消失,蘇娆才長舒一口氣,緊繃的神經一松,癱軟在地,面上是劫後餘生的神色。
蘇鏡辭看她一眼。
此時夕陽漸漸落山,林中本就樹木遮蔽,光線晦暗,如今日頭漸低,光影愈顯幽暗。
蘇鏡辭容顔隐藏在斑駁樹影中,眼底神情諱莫如深。
蘇娆定了定神,勉強找回幾分清明,朝蘇鏡辭笑笑,“多謝三皇兄。”
“二皇兄是怎麼死的?”蘇鏡辭盯着她,清冷發問。
“我說了,被宋清歡殺死的。”蘇娆一垂眸,淡淡而語。
“在哪裡?”
“不知道。”蘇娆搖頭,她方才在馬背上一路颠簸,确實不知道他們走得那個方向,更何況,她不想再回到那個屈辱之處。
蘇鏡辭沒有再問,眉微蹙,看一眼她狼狽的模樣,“可還能騎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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