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剛剛你去哪了,有沒有看到一個紅衣的男子站在燈花前面……”執明不确定的問道。
“沒有啊,我剛從那邊過來,沒看到有穿紅衣的男子。”韓東離歪着頭看他,忽然像是意識到什麼似地,“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執明握住他的手,被他的這種不知道無賴還是撒嬌般的舉動弄的心砰砰直跳,額角的垂下的一縷紫發遮掩住了眼底的情緒。“阿離真傻,我怎麼可能不喜歡你。”
心中蕩起圈圈漣漪,眉宇間隐約泛出一絲笑意,下意識牽起那人的手:“我帶你去湖中央放花燈。”
看着那一紫一白的身影走遠,慕容離放下燈盞,轉過頭看向蕭然:“蕭然,這一次你可看清了”
蕭然皺眉,道:“公子,我看清了,隻是那少年為何會……”與您容貌竟一模一樣。
慕容離搖頭,那少年的模樣的确與他相仿,但是年齡卻對不上,今年他二十有三,而那少年卻是剛及弱冠。
那日,在羽瓊林深處,清溪映瓊花,溪水清晰而又無聲的倒影出來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臉——是弱冠之年的他。
“如今我并不想知道那少年究竟是何來曆,看他的樣子,似乎并不會傷害執明。”低頭苦笑一聲,“瑤光的巫醫曾經說過我活不到二十四歲,若是能夠讓這個少年代替我陪着他,那倒也不是什麼壞事。”
此話一出,蕭然心中困惑頓消,他終于明白自己的王上當年為何會以回瑤光祭祖的名義回來,然後下令閉郡,以這種方式從那人身邊離開:“可是這樣一來,瑤光的萬裡山河呢,這不是您心中最珍貴的東西嗎?”
慕容離搖頭,歎息般的負手朝前走去:“在我心中,最珍貴的東西,從來都不是瑤光……”
蕭然凝視着自家主子的落拓背影,他跟着自家主子經曆過那麼多,也能感受到那如同堕入冰河般的絕望。
他沒有聽懂自家主子那最後一句話的含義,如同初春的最後一抹冬涼,一絲不安在他心頭萦回。
慕容離的直覺向來很準,但,有些東西也是他始料不及的。
一葉扁舟順流而下,彼時已經離岸數丈,船艙内隻能聞到汩汩水聲,執明撩起船間布簾,岸邊仍舊可以看到些許行人走過,其中也不乏穿紅衣的男子。
聽那撐篙下溯的漁夫說,瑤光中樞郡的燈會便是他們瑤光的年節,因着瑤光郡主喜着紅色,不少百姓也想着讨個吉利,着紅裝上街,漸漸的,這已經衍變成了瑤光的習俗。
可是那張側臉,他怎麼可能認錯,那是他最最在乎的人……不,他到底在想什麼,阿離不是在他身邊嗎?怎麼可能還會有一個阿離。
韓東離揉了揉困頓的雙眼,正欲說什麼,手卻立即被執明握住:“阿離,累了”
“嗯,有點。”說完這話,他往右一側身,左手順勢一撈,幹脆把他旁邊的執明給摟住了。
執明愣怔半晌,身體僵直了一瞬,這才伸出臂彎環抱住他。
細軟的發絲輕輕掃着執明的下颌,那人似乎還不太滿意這個姿勢,在他懷中蹭了一下,尋了一個最舒适的睡姿。
執明的心跳不由得加快,呼吸怎麼也平息不下來,從前的阿離是那般冷淡不近人情的人,如今怎麼……居然會投懷送抱了
執明盡量讓自己放松下來,直到聽到懷中之人呼吸平穩,他才漸漸放松下來。
此時,馬蹄聲由遠及近的傳過來,越來越近,執明将懷中之人橫抱出艙,直立在船頭,看着一輛正在船邊停駐,一位着紅衣的男子正準備上馬車。
即便距離很遠,執明覺得那張瘦削綽約的身姿很眼熟。
那是剛剛花燈前站着的紅衣男子,是他魂牽夢萦的人影。
“阿離……”
紅衣男子聞言側過頭,執明心中大震,那張臉上泛着的,是美而易碎的笑。
“蕭然,方才好似有人在叫我阿離。”
蕭然斂唇笑了:“公子,這鈞天之内,四海之間,除了執明共主之外,還有誰敢這樣稱呼您”
蕭然這話提醒了慕容離,他轉過頭,正好看到一葉扁舟的船頭,靜靜伫立着一位紫袍青年,那青年懷中,還抱着另外一名白衣弱冠的少年。
四目相對,一陣清風吹起,二人都愣了。
時光仿佛在那一刻停滞,無聲的流轉在二人的身上,慕容離就這麼靜默的看了他幾眼,随後轉身上了馬車。
“蕭然。”慕容離眼中微熱,強忍住打顫的手臂,“我們快走。”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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