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忱得到冷翼的囑咐後,回了房間,想到最近高考報志願的事兒,他還沒問溪和填的哪裡,但不管溪和填哪裡,他都會填的跟他一樣,這麼多年了,除了寒暑假見幾次面,其餘時間都隻能在網絡上或者手機裡跟對方聯系,這種看得見碰不到的感覺讓冷忱越發不能忍受。不知道什麼時候,漸大的冷忱也已經知曉了自己對待溪和與旁人為何不一樣,那沒來由的獨占欲,阻止他早戀,阻止他喜歡别人,從一開始的茫然到很快下了決斷,肯定他在自己心裡的重要性後,便沒有出現任何哪怕一絲絲的動搖。他喜歡溪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好像很早很早……不得而知,隻知道,對他來說,溪和是不可或缺的存在。自打确認了内心深處的想法後,每次忍耐不說出什麼怪異和逾越的話來,天曉得……那太困難了,有好幾次都忍着沒聯系,不然真怕說出什麼話來,讓溪和再也不敢跟他做朋友。撥通電話後,還未開口,電話裡已經先響起了一道稚嫩的聲音。四歲的溪寓聽到哥哥房間桌子上的手機鈴聲加嗡嗡嗡的聲音響了後,一颠一颠地拎着自己的裙子跑進去,踮着腳拿到手機後,點開接通的觸屏按鈕,對着話筒似模似樣地:“喂——”了一聲。冷忱一點也不奇怪地問道:“是溪寓嗎?”語中帶笑。溪寓像個小領導一樣對着虛空點點頭說:“是我,你是誰。”冷忱靠在沙發上,語氣遺憾地說:“溪寓這麼快就把冷忱哥哥忘了嗎?”溪寓努力地在記憶中搜索關于冷忱這個人的樣子,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最後擡頭在哥哥的房間掃了一眼後,看到了桌子上放着的一張相框,相框裡兩個穿着校服的少年并肩站着,背靠藍色的雙杠,一個是哥哥,一個是……冷忱哥哥!溪寓想起來啦!每年下雪的天氣,哥哥都會抱着她出去玩,在暖暖的,有很多書的地方跟冷忱哥哥見面,還有哥哥對着電腦的時候,電腦裡不僅有小小的哥哥,還有大大的冷忱哥哥,哎呀,溪寓想起來冷忱哥哥了!奶聲奶氣的嗓音卻硬要模仿大人成熟的樣子說話的溪寓嗯呢了一聲說:“溪寓知道冷忱哥哥,冷忱哥哥是來找哥哥的嗎?”“是的,你知道他在幹什麼嗎?”“哥哥去倉庫啦。”溪寓拿着手機走到前廳,坐到自己的小椅子上,跟電話裡的冷忱聊天。待到溪和從倉庫出來,洗完手和臉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抱着自己手機咯咯笑不停的妹妹眼兒似月牙,露出白白像玉米粒一樣的小兔牙,模樣可愛的不得了,溪和走過去,一把抱起妹妹,往天上扔了扔,溪寓不怕,反倒笑得更開心。“哥哥,是冷忱哥哥,給——”溪和不再扔,将溪寓抱在懷裡,就聽到自家妹子的話,笑眯眯地揉揉妹妹的小辮子說,“你還記得那個家夥啊?”距離上次見面已經過了大半年了,沒想到妹妹還記得冷忱哥哥。溪寓笑得時候,臉上浮起小小的梨渦,聽到哥哥的話,驕傲地揚揚圓潤的小下巴說:“我當然記得啦,不就是哥哥相框裡的那個!”吐字清晰,神态嬌憨。何憂芷拎着包好的一小包藥材,站在院子裡叫女兒,她們要去藥鋪,看到兒子在接電話,隻說了一句:“一會兒忙完了,中午去藥鋪吃飯,那一箱記得帶上。”溪和沖何憂芷點點頭,應下了。溪寓看到媽媽在沖她招手,圓潤的小身子跑動間,揚起白色的裙角,像個大白包子,朝氣滿滿地沖過去撲到了何憂芷的懷裡。何憂芷摸摸小女兒的頭,牽着女兒的手,兩人走出家門,順手關上門後,向藥鋪的方向去。屋裡的溪和正在跟冷忱說話。“你想填哪裡?”冷忱故作輕松地詢問。離高考已經沒幾天了,大家都在看一些高校的宣傳小冊子,一見面就詢問:“你報的哪個學校?”所以冷忱問他這個問題,溪和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已經習慣南浔省氣候和生活的溪和不假思索道:“應該就在南浔省的範圍内挑了,之前去過幾次外省,天氣太讓我崩潰了,感覺隻有南浔的地界最讓我感到舒服,你呢?你準備報哪裡?”冷忱并不覺得溪和留在南浔省内有什麼不妥,其實連他自己也覺得帝都相當的幹燥,尤其是近幾年,風中總是夾雜着黃沙,且爺爺已經在考慮要帶着奶奶去别的省休養,其中氣候适宜的南浔省就在考慮當中,“我也準備報南浔省内的大學,不過還沒定是哪個。”溪和在腦海裡過濾幾所南浔省著名的大學後,點出來道:“你不留在帝都嗎?帝都那麼多有名的學校。”嘴上這麼理智的詢問,其實心裡面已經因為冷忱的話激動不已的溪和,一想到冷忱以後來南浔上學,那他們不就又可以經常見面了?!冷忱沉吟片刻,直接地回到:“因為,你在南浔”頓了頓接着道,“況且那裡,你不是說過,氣候很好,而帝都現在的環境越來越糟糕了。”溪和聽到冷忱語氣冷靜地說出這幾個字後,臉紅的像煮熟的蝦子一樣,卻不知道為什麼會因為這句話而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放了,然後聽到後面那句話,才恢複了點正常。冷忱說完就有些後悔,總是很自持的形象忽然有些繃不住,懊惱地捂住額頭,又開始說一些對于溪和來說很奇怪的話了,卻不忘聽電話那頭那人的動靜。溪和悄悄地深呼吸了下,異常感動也頗為擔心地說:“你爸媽同意嗎?”畢竟,帝都的就學環境在各個省份是遙遙領先,不管是是師資力量,還是幾所大學的全國排名,數一數二,總覺得,冷忱不在帝都,是件對他自身來說,頗為可惜的事情。“他們一向不幹涉我這方面的決定,所以,不需要擔心這些,而且,以後爺爺奶奶也會去南浔的城市定居,所以我去南浔上大學,誰都不會反對的。”聽到冷忱的解釋,溪和的那點子憂慮和可惜的感覺煙消雲散,松口氣的同時語氣雀躍地說:“我準備報南浔省會城市的南浔大學……”說到這裡,小心翼翼地詢問,“你呢?”冷忱露出個笑容,說:“那就南浔大學見了。”溪和臉上的紅還未消退,冷忱的聲音就像是貼着他的耳朵一樣,讓他的紅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又繼續往上飙升,這次是激動的:“好。”挂上電話,溪和還有點暈暈乎乎,摸了摸發燙的臉,覺得這臉燙的莫名其妙,不就是報同一所大學嗎?不就是冷忱要來南浔上大學嗎?不就是他說:因為,你在南浔。越想臉越燙的溪和,走到桌子前,倒了杯涼白開,猛喝了半杯,才穩定下來。最近,自己越來越奇怪了,不管是身體還是心。☆、心奇怪,這個溪和覺得自己尚悟不透,決定先放一放,身奇怪,卻越來越明顯。首先要從他養得那盆銅錢草開始,具體不知道從那一天開始,大概就是三四月份,每次給銅錢草澆水的時候,他透過銅錢草細細的莖看到裡面濕潤的土壤時,差點就想跟銅錢草搶槍土壤,擠進去。要不是花盆隻有他拳頭那麼大,他真的生出了“躺進去”這樣的想法,意識到的時候,還自己摸了摸腦袋,覺得自己可能病了,這是其一,其二,看到院子裡那個靠牆的長方形小花壇,小花壇裡沒鐘什麼花啊草啊,四年前養過一棵小樹,小樹後來又不見了,現在空空的花壇裡除了松軟濕潤的土壤,啥都沒有,溪和卻常常對着小花壇發呆。每當這個時候,腦海裡總是浮現“快去——”的聲音。然後身體就開始發熱,溪和診不出來自己是什麼毛病,特意讓爸爸給他看看,并說了自己對着小花壇“癡癡凝望”這件事,而溪斛卻隻是輕描淡寫地說:“什麼毛病都沒有,可能是你最近太無聊了,多跟朋友聯系聯系,聊聊天,轉移一下視線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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