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來到程家,程家在桐州雖不是什麼大戶人家,卻也是積富之家,實在不能理解為何要與程燕斷絕關系。
幾人上前敲門後,便有下人開門,詢問了幾人是為程燕的事而來,便将幾人迎進客廳等候。片刻後便有一中年男子前來,介紹道名為程鴻,正是程燕的長兄,向幾人問起程燕的情況。
顧慕言将程燕已死和她在晏鳴鎮的經曆告訴了他,他歎了口氣說道:“我這妹妹太過執拗,其實我早就猜到她結局了。”
“為什麼會這麼說。”顧慕言問道。
“她和田祿相遇後,其實家裡并不滿意,與其說爹娘不忍女兒離開身邊,不如說不喜田祿這個人,田祿其實一直表現的都很好,溫文爾雅,細心體貼,但我娘就是覺得他并非良人,卻又拗不過妹妹,最終還是同意兩人在一起了。
婚後妹妹就知道了田祿的問題,流言都傳到桐州了,爹娘心疼女人便想讓她回來,說沒有孩子也好,和離也沒有什麼負擔,她還可以再嫁人,但妹妹說什麼也不離,她自己選擇的路,她絕不承認是自己選錯了人,即使不能有孩子,但田祿是愛她的,她要和他走下去,爹娘無奈隻能放任她自己去了。
後來她撿回一個小女孩,把她養在自己身邊,爹娘看她真的很喜歡那個孩子,就默認了孩子的存在。五年前爹娘相繼過事,之後我便發現妹妹的狀态不好了,有一次我聽到她對我兒子說,男人千萬不能騙女人,不然便會有報應斷子絕孫,當時我夫人也在,同她吵了起來。我勸慰我夫人體諒程燕,畢竟是我親妹妹。
但兩年前,妹妹發瘋的回來說桐桐不見了,質問是不是我把孩子藏了起來,我根本沒見過那個孩子,怎麼會藏起她,我已經勸說她我會幫她去找,她卻還是咬定是我幹的,甚至将來勸阻的我夫人推到在地,當時我夫人正在懷孕,差點小産,那事之後我就覺得不能再放任她繼續下去,便讓她不要再回來了,既然選擇了田祿,就和他好好過吧。
之後妹妹就沒在回來過了,直到你們今天來,我才知道她已經死了。”程鴻說完便低頭不再說話了。
“你可知你妹妹把那個女孩養在什麼地方嗎?”莫洛問道
“具體在哪裡不清楚,隻知道是城北。”
“那這兩年可有找到女孩嗎?”
“沒有,這兩年我也留意着,但确實沒有在桐州見到過。”
“好的,我們明白了,還有,這幾年你沒想過去見見你妹妹嗎,她一直想着你們。”莫洛問道。
“她應該更想念爹娘吧,我也并非沒想過去看他,但是我夫人對她曾經推到她的事一直記恨,不讓我去,我平時也比較忙,所以一來二去就耽誤了,誰知她竟然出事了。”程鴻說着便紅了眼眶。
四人見他這樣子,便不好再說什麼,提出告辭後,程鴻起身送幾人出門,快到門口的時候有個婦人抱着一個嬰兒正從門外進來,程鴻趕緊迎了上去,将人引過來介紹道是她的妻子玉芝。
那女子面容清麗,溫柔可人的樣子,忙和四人見禮,程鴻說道幾人是程燕的朋友,特意來家裡看看,這就準備離去了,女子微微一笑,便抱着孩子往院裡走去了。
到門口程鴻解釋道,上次差點小産後,夫人身體一直不太好,所以沒有直接告訴她程燕的事,等晚些再告訴她,之後幾人互相告辭離開了程家。
“他說的話可信嗎?”顧慕言問道。
“半真半假吧,至少在石瑤失蹤這事上他說了謊,剛他還說沒有見過石瑤,我問他之後有沒有找過,他又說找了沒找到。”莫洛說道;“他如果沒見過石瑤,便不會知道石瑤長相,他又怎麼去找呢。”
“也許是程燕告訴他的呢?”顧慕言說。
“他都說程燕發瘋推到他夫人了,程燕還會告訴他石瑤長什麼樣子嗎,以我的了解,程燕就算瘋一點,也不是會無理取鬧的人,她發現石瑤丢了,立刻去找程鴻要人,可能是因為她知道點什麼,所以懷疑石瑤的失蹤和程鴻有關,而且他說一直不去看程燕是因為夫人不讓,但看他夫人的樣子,不像是那種小心眼的人。”
“那現在怎麼辦,程鴻不配合,我們的線索不就斷了嗎?”
“他不是說了石瑤住的地方是城北嗎,我們去城北看看有什麼線索。”袁清明說道,三人之後便朝着城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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