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廣場時,井程半蹲下身子,伸出手,一隻白鴿飛到他手上輕啄他手心的食物。
井程微笑着用另一隻手輕撫鴿子身體。
這畫面太和諧、美好,吳景安忍不住掏出手機記錄了下來。
路過花店時,井程走進去選了一束白色洋桔梗,他一手拎着菜一手抱着花,從容優雅地走出花店。
一路上,引來不少人側目。
井程嘴角始終挂着淡淡的微笑,不時和他交談着,毫不在意外人的眼光。
回到家,井程将洋桔梗一枝枝插在花瓶裡,吳景安站在一旁看着他,“買花幹什麼,多不實際。”
井程說:“你不覺得有了花,屋子裡明亮多了嗎?”井程轉過臉來與他對視,“生活多平凡啊,總該自己找點樂子。”
井程的生活一直是單調乏味的。
機關的工作清閑無趣,回到家面對着同樣死氣沉沉的房子,他幾乎要透不過氣來。
父母去世後他也處過幾個朋友,或是興趣不合,或是觀念不同,總之,或多或少總能挑出些毛病。
分開,再找,再分開,沒有一個人,能真正走進他心裡。
又或許,他心裡一直住着一個人。
那天在地鐵裡聽到有人喊“景安”,他追着一個模糊的背影跑了許久,才明白,他心裡始終忘不掉的那個人,就是吳景安。
井依來看望他時帶了一束郁金香,那是小丫頭很喜歡的一種花,她說房間裡插上花,能把心裡的陰霾都驅散。
結果,陰霾沒驅散,他倒是養成了經常買花的習慣。
他買過很多種花,百合、玫瑰、扶朗花、薰衣草、馬蹄蓮,最後花店的小姑娘向他推薦了洋桔梗。
那是一束能窺探他内心的花,他想用這種含蓄的方式表達他的心。
吃完午飯,吳景安就開始忙活起來了。
揉面、醒面、剁餡、做包子。
手機響的時候,吳景安沾了一手的面,井程幫他接起,放在他耳邊。
是同事王海,在家受了點氣想跑來找他喝酒解悶,吳景安說:“行啊,來我家吧,晚上包包子給你吃,做得多,吃撐了就什麼煩惱都沒了。”
井程幫他挂斷電話,“你這什麼邏輯,吃撐了就沒煩惱了?”
吳景安理所當然地說:“吃撐了就想睡了呗,睡了不就什麼煩惱都沒了。”
井程笑,“真不用我幫你?”
吳景安用胳膊肘搗了搗他,“走吧走吧,也讓我這當主人的露兩手,好歹咱也獨居了十年,這每一口都是咱的辛酸淚啊!”
晚上,王海買了酒又拉了同期的小白來吳景安家蹭包子。
井程下廚炒了幾個菜,四個大男人喝一口酒,咬一口辛酸淚,把煩惱吃撐。
期間井程狠狠誇贊了一番吳景安的包子手藝,并别有目的地提了下他們酒樓有把早餐這一塊做起來的打算。
王海不明所以,“那吳哥你就去井哥的酒樓幹呗,工資高不高?比咱廠低可不行。”
井程說:“如果景安願意,半個老闆也行。”
吳景安差點被一口包子噎死,捶胸順氣的同時擡眼看向對面男人那一臉“天真無邪”的笑。
兩個小年輕都喝了不少,相互攙扶着離開。吳景安送他們上了輛出租車,一回頭,井程就站在小區門口等着他。
燈光昏暗,襯着那人修長的身影,再加上自己如今的處境,吳景安頓時有種“蓦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錯覺。
歎息一聲,他慢慢走近那人。
并排前行的腳步聲漸漸響起在寂靜的小區深夜。
有人說多少年以前,我們常靠在一起看星星。那時候的星星不知道和現在是不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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