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似乎并不需要等待什麼了,那個匆忙出門在趕路途中的太子出現了。
成煜淡然地勾了勾唇,“裘實,孤和母後開了個不過分的玩笑,你有什麼可以計較的,就算柔柔沒懷孕,難道孤就不能娶自己心上的女人了嗎?你對孤的私事這麼好奇,孤也很納悶呢。”
成澄不想在這件事上繼續大費周章了,顯然,所有人不滿經受這一切的源頭在于他本身。
裘實自己站了起來,眉目之間笑得極其虛假。她知道,她因為這一件事徹底被困住了手腳,太子一出現,她所說的任何話都是沒有意義的。
裘實隻是覺得自己的結局和設想的大有不同,不同到難以接受,她臉上觸到了一滴雨,冰冷卻又讓人清醒——
“陛下希望我去死,那麼我死之前可是會一不小心把朝中我所知道的所有事,告訴匈奴人去。胡人再度來犯,陛下很有可能……自顧不暇呢。”
“還有你,太子,心心念念的皇位在到手之前,很有可能蕩然無存了。你的女人會變成别人的玩物,而你連反抗的權力都沒有。不過你那聰明的太子妃說不定在其他人枕邊照樣自如,結局混得可比你好太多。”對着天空,裘實肆無忌憚地笑着。
她的腳步有幾分虛脫,可話裡的“禀報匈奴”的事真假難測。
略過那些不可能出現的畫面,全場唯一剩下一個面不改色的依然是太子,成煜毫無波瀾道,“你下面為你傳送信箋的幾個婢子,把你的那些收集的東西應該已經銷毀了。現在還有時間,你可以回去看看,檢查一二。你如果繼續在孤的面前侮辱孤的女人,那麼孤親手了結了你。”
裘實面容震驚,她怎麼作為最後可以要挾皇家人的東西也被發現了呢?
她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的是,上一世,成煜決心将這一黨系處置幹淨的時候,她以同樣的借口要挾過成煜,成煜沒有相信,然而事後北方的确有了一場小規模的戰争,雖說是全勝,但到底傷害了邊關的百姓,也拖垮了他抱病時的身體,之後落下了陳疾,不過比柔柔多活了十年。
這一世,幾乎在意識到清醒回來的同時,成煜就安排了人去處理,這些眼線,很早就埋伏在裘實的身邊。
皇帝恢複了神色,暗自感念自家兒子處理得當且及時。
當成煜見自己的妻子以崇拜的目光投向自己,他總算是舒心地笑了笑。
如果可以的話,他會一直像這樣守護着她,無論多久,無論未來的路多長。
皇後好像也徹底領悟之前發生了什麼,不過年輕人的玩笑全然不應該是她計較的東西,她不由得道,“裘實,你的良心允許你這麼做嗎?本宮原本是心疼你的,你的過去經曆或許并不光彩,但是無論發生了什麼,你都不能背叛這一個國家啊,以此作為要挾,你難道不會覺得羞愧嗎。皇帝和本宮雖然都有私心,待你也有關懷不到的地方……”
裘實眼底泛起一絲絲冷意來,原因很簡單,看似最為柔弱的皇後永遠這樣不經意地來上一刀,這一刀,往往是最為緻命的。
皇後哪裡是什麼友好,分明是提醒她,她犯了無法原諒錯,而她本人卻如此善良地想過原諒她。
關懷?
什麼天下最大的笑話?
她之所以處在這樣一個尴尬的位置,沒有後宮一席之地,永遠無法升遷,也永遠不能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孩子,難道這一切不是拜皇後所賜?
她的兒媳雖然有心機,但至少沒有隐藏,耿瑤呢,永遠都是看似化解别人問題的道路上,實則自私地阻斷了她所有的機會。
憑什麼,就因為她是皇後,是耿氏的女兒,幫扶鞏固今日的皇權,就可能這麼恣意妄為?如今耿氏大不如前,她暗中做了多少事,卻不能動搖其根基,難道耿瑤會一點不知道,不參與?
猛然間,裘實的視線裡出現了一把刀,一把太子妃用來修剪樹枝的小剪刀,剪刀鋒利地泛着冷光,她急上前奪走,卻也知道,人多時她并沒有太大的機會。
“陛下,皇後,太子殿下,還有那個女人,你們先讓衆人退下,我死之前還有一些話想對你們說。這些話十分重要,我不得不說。”
那個女人的話一說出口,幾乎人人都以為,裘實可能針對的人,正在針對的人是華柔柔。
皇帝還是允了,他以為将死之人,其言也善。惡言說完了,也該有個正式的結束了。
他牽着皇後的一隻手,和他一樣冰涼,可碰觸在一起的時候,會有全然不同的感受,也許很多年兜兜轉轉,他早該問問她真正的答案。他虧欠了他的皇後太多,像這樣的人充斥在自己的妻子面前,那麼她曾經應該經曆過多少悲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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