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蘿,遷居英國的周老闆周之南妻子,韓聽竺曾認作義妹。
“怎麼不跟我說?”他皺眉,責怪中寫滿了吃味。
阿陰最是會哄他,隻是平日裡大多不那麼顧慮他的感受,最後便都是韓聽竺僵硬地上前求和。
“韓先生可是大忙人呢,我哪能每天纏着你陪我?”
“我竟不知道你這般明理。”
天知道他多希望她“不講道理”一些。可剛才遙遙相顧的情景太過溫存,她現下還滿目柔情,他亦不忍破壞。
“聽竺,不要陰陽怪氣。我聽得出哦。”
進了房間裡,好大的包廂,正中間花榈木桌坐滿,還有帶着女人的,現下見阿陰進來,面上的笑容隐隐約約帶着些尴尬意味。她倒是不介意,脫了大衣後先露了個無害的笑。
“聽竺怕我冷着,非要我上來。不會拘束着各位老闆吧?不然我先喝一杯?”
說着就要拿韓聽竺的酒杯,他自然是虛虛攔着,面色仍舊是那副黑臉。那些老闆哪敢讓韓聽竺的太太罰酒,一個個的都開口阻攔。阿陰意思着小酌了口,味道不錯,十年陳的花雕,還有的人酒杯裡放着細姜絲,慶幸韓聽竺不喜。
這下軟硬兼施的一通舉動,别的老闆也不再顧慮,該說什麼便說什麼。韓聽竺左手随意搭在下面,便習慣性地放在了阿陰雙腿交疊的膝頭,有些不自覺地摩挲。
那邊叫不上名字的老闆還在侃侃而談:“我就說弘社的鴉片和人口生意不能交給日本人。他們是侵略思維,不懂怎麼從中賺大錢。”
“可不是,光說韓先生手裡買賣,一年的盈利可夠支撐半成軍費,他們這些豬油腦袋,不懂啊。”
“不是沒辦法嘛?一直施壓不斷,那幫人的秉性你我還不知?不給塊肉你能跑的掉?”
阿陰微微低眸,聽他們現下語氣誇張地大膽放言,腰闆可是挺的夠直,再加上各個身邊帶個外面養的小老婆,底氣更要足上幾分。逞的是真正的男人氣度,真是戲好過溫素衣。
一圈的人輪番說上幾句,還得要好久才是個完。韓聽竺大多時候不言語,頂多微不可見地點頭。阿陰狀若無意地湊近他,忽視黏在自己膝頭的大掌,在他耳畔低語。
“我這座位,剛剛可也坐女人了?你這手,倒摸的很是娴熟。”
他聽罷,蓦地笑了聲。這笑對于旁人來說太過莫名,一時間一個收聲,接連收聲,偌大的包廂,忽然靜了下來,詭異的可怕。韓聽竺卻有些開心,笑着點了支煙。放在兩指之間夾着,對向剛剛最後說話的那人。
“鄭老闆,接着說。”
話語聲重起,他便公然“開小差”。傾身挨向阿陰,手掌整個包住她左腿膝蓋,再收緊。
“隻有你。”
“我為何娴熟,你還不知?”
第36章民國篇·韓聽竺(拾壹
阿陰自然知道,可她不說。
當初碼頭旁的破屋,日日都是鹹腥氣息,一張闆凳兩人坐。年輕氣盛的韓聽竺每天想着同人争地盤,大抵還要腦袋裡過幾遍,刀刃砍對方哪裡才最快一擊斃命。他吃飯迅速,阿陰恰恰相反,本就沒幾粒米,她還要戳兩半往嘴裡咽。他從不催,男人想男人的事,女人吃女人的飯,長久都是這個畫面。
隔着污漬洗不幹淨的窗,你看不到,一隻腳踩在闆凳上的短寸韓聽竺,手是扣在她膝頭的。原本他隻是在想事的時候才這般。後來,好似成了依戀她的标志。
于阿陰來說,同不經事的孩童摟着你的腿撒嬌磨蹭沒什麼分别。
她自也知道,韓聽竺隻同她一人這樣。
短暫出神,眼神如斯妩媚,蘭花指點他衣領處露的一節脖子。
“你呀,真是不知含蓄。”
煙灰抖落,落在了盤子裡,眼尖的侍應生趕緊上前換了下來。他桌下的手逐漸遊移,是真正的磨磨蹭蹭,“嗯,不知。”
兩人旁若無人地咬耳朵,韓聽竺本來話就不多,自從阿陰入座,更是一言不發。有年紀長些的同他還算敢說話,不由道:“韓先生,同太太真是親熱得緊,羨煞我等喲。”
阿陰笑着看過去,心裡卻是在冷哼,你在外面包女人,有何臉面要夫妻情深。
韓聽竺倒是有些愉悅,同人說話都帶了些笑。因而那些人瞧着勢态不錯,都要借機說上幾句,畢竟都已經在心裡默認了他受日本人照料,不論戰争結果如何,眼下逢迎着總歸沒錯。
“我聽說韓先生在碼頭的時候就與太太在一起,這一晃十年光景,真是不易,不易啊。”
“韓先生可是癡情的很,哪裡像我們,哈哈哈。”
“可打算要孩子了?結婚都已一年,韓先生定也想有個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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