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瑜不耐煩:“還有七分鐘。你要想給你就給,我沒意見。前提是你不怕醜聞鋪天蓋地。哦對了,記得做個親子鑒定。”
時之禮氣得沒再多言,道明來意:“老師的孫女,她沒死。”
時瑜寡淡的眸子終于有了點情緒,“弄清楚了?确定嗎。”
時之禮說:“三年前她沒登機。搭乘的其他班機,人應該還活着。阿瑜,如果那個女孩回來了,我希望能履行承諾。”
時瑜嗤笑:“你的承諾需要我來履行?我隻拿了屬于我媽的東西,你的我沒碰,你要跟人聯姻也好,結婚生子也罷,跟我沒關系。也可以讓楊昕替你,長子嘛。别打我主意。”
他不讨厭那個女孩,但并不意味着他會娶她。
時之禮壓着怒火:“别的事我可以由着你,這件事不行!如果老師的孫女找到我,這婚你必須結!”
時瑜輕笑一聲:“你沒有任何可以要挾我,讓我必須去做某件事的籌碼。‘必須’這兩個字,用得不夠嚴謹。”
兩分鐘後。
時之禮做出最大的讓步:“我可以把剩下的20%股份都給你,以後你想怎麼樣我都不再插手。”
時瑜臉上笑意加深,卻是未達眼底:“我需要靠出賣色相賺股份?”
時之禮被這話堵得吹胡子瞪眼。
十分鐘時間到。
時瑜彎腰鑽進車裡,冷眸不帶一絲溫度:“開車。”
他跟誰結婚,和誰戀愛,跟誰睡覺,他說了算。
衡水山頂包子鋪的包子新鮮出爐,家裡的小麻煩一定會喜歡。
第13章
如今的謙亦集團是時瑜百分百持股,時家其他産業他并不感興趣,是盈利是虧損,全憑他心情。時之禮現在對這個兒子無可奈何。
他轉頭問管家:“你說,他之前那麼努力,把一天當兩天用,會不會就是為了這麼一天?”為了有足夠的本事跟他抗衡,和他對着幹。
管家不敢評判,默默聽着。
時之禮狀似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尋求答案,“他母親的死,他還是耿耿于懷。你說,等我死了,他會不會把我挫骨揚灰?”
管家覺得,少爺幹得出這事兒。至于會不會這麼做,看心情、看緣分吧。
時之禮:“連你都覺得有可能是吧?”他歎了聲氣:“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吃,錯了就是錯了。是債是孽,遲早都得還。”
時瑜現在抵觸男女間的感情,讨厭肢體接觸,都是他造成的。
後來他母親走了,時瑜也不再開口。長達五年的心理治療,他才開始跟人說話。
時瑜學習成績好,次次考試年級第一,親戚朋友都羨慕他生了個天才兒子。都說天才寡言少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隻有時之禮自己知道,時瑜少年時期之所以不言不語,都是因為他帶去的陰影。
這麼多年父子感情淡如水,也是他自己造成的。
管家說:“還是先不要太強硬。您也是知道的,少爺吃軟不吃硬。況且他剛談了個女朋友,企業官博前不久還公開了兩人的關系,這麼快就分手,對他影響也不好。”
“你說他對那姑娘是認真的麼?”時之禮問。
管家笑道:“老爺忘記了?少爺以前不吃豬肉餡兒的包子。”
時之禮神色嚴肅,沒再說什麼。
管家心想,老師家的孫女也是命不好,早不來晚不來,恰好少爺交了女朋友之後才傳出她還活着的消息。
如果是過去,少爺對婚姻這種事看得很淡,沒準會因為嫌麻煩就答應了。現在就難說了。
那位老師姓蘇,對時之禮有提攜之恩。也是當年的時代傳奇,上海灘知名闊少。妻子是四川人,後來兩夫妻移民去了國外定居。
時家保留下來很多的舊時傳統,多是時之禮受了那位老師的影響。倒不是不願意棄舊迎新,僅是為了紀念那位老師,才延續了許多稱呼和傳統。
時之禮這人在感情上是個不折不扣的負心人,但對待事業和兄弟親情,是實打實的看重。典型的“兄弟如手足,為兄弟兩勒插刀,女人如衣服”的陳舊迂腐觀念。
時瑜的直升機降落在小島上。管家看了眼時間,老爺子并沒有要走的意思,相反還憶起了當年。
時之禮說:“那年我本來打算婚禮結束就去拜見師父。卻沒想到重逢會是在師父兒子的葬禮上。師父的兒子去世,兒媳婦也自殺了,隻剩下一個小孫女。葬禮結束後,我主動提出結親。”
管家跟随時之禮許多年,這還是頭一次聽他細說起這個事。
“雖然時家今非昔比,我也不再是當初那個落魄窮小子,但我依然遵守承諾,打算等老師回國就讓兩個孩子見一面。如果兩人都有結婚的意思,那就訂婚。沒有也無妨,畢竟早就不興包辦婚姻了,還是要看當事人雙方意願。我會給小姑娘最舒适的生活,報答師父當年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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