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姝拍了拍桃子的腦袋,“哪來的那麼多的問題?喋喋不休的吵死人了。”
桃子縮了縮脖子,“對不起小姐……”
“人都活着,沒事就好,日後你和奶娘随我先在祖母的院子裡落腳,朝花苑都燒沒了,也沒什麼東西可收拾的,人過來就可以了。”
桃子應了聲是,上前去攙扶雲姝的胳膊,“小姐你的臉色很差呢,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有些頭疼。”雲姝覺得可能是和昨晚她喝了那碗被下了藥的安神湯有關,也不知道是什麼劣質的迷魂藥,有沒有副作用,她現在腦仁兒一蹦一蹦的疼。
“先前奴婢來的時候,聽說郁南王帶了醫師過來,小姐不如去一趟富河園,讓醫師給您也号号脈,開幾副藥熬上吃了?順道還能看望大夫人,二房的大小姐和四小姐都在大夫人床前侍候呢,小姐本就不受寵,若是去晚了,會被人挑刺兒的。”
雲姝現在還不想見到慕容長卿,免得又被他逼問那個白袍人的身份。至于去李氏的床前伺候,雲姝心底冷笑一聲,在李氏的心底,這會兒估計都給雲姝插了滿身的刀子了,她豈會還怕挑刺兒?
事已至此,就差捅破那層窗戶紙了,何必再惺惺作态。不過在單純的桃子面前,有些話就沒必要說的那麼詳細了。
“不去了,郁南王那人難纏且很無禮,醫師多的是,何必去他那裡自讨煩惱。等他走了我在抽空去看望母親吧。”雲姝措辭拒絕了桃子的提議,轉身想回房歇着,結果這一回頭,恰巧就看到了一身月白色雲錦華服的男子正手持折扇,淡笑的站在她的身後。
“真是想不到,在雲姑娘的心底,本王竟然是這樣難纏且無禮的人。”
雲姝:“……”
第三十八章
他換過了衣服來的,不似昨晚那身玄色華服給人一種冷厲壓抑之感,月白色的長袍襯的他整個人溫潤如玉,更顯清隽儒雅。
日光有些灼眼,秋風吹撩着雲錦華服的下擺輕輕的飄蕩。“嘩——”的一聲,折扇閉合,有一下沒一下的砸着掌心,他閑庭信步而來。
剛背後議論完人,雲姝有些心虛的舔了舔唇。桃子比她更不如,縮着脖子盯着腳面,一副大難臨頭的倒黴樣。
雲姝下意識的挺直着腰闆,見那人來者不善,猶豫着還是迎上前去,離着還有七八步遠的距離福身行禮,“見過王爺。”
話落起身就想擡腳繞開他,可慕容長卿譏諷的聲音卻恰到好處的踩在了她的腳跟上,雲姝一下子就挪不開步了。
“雲家的家教一向嚴格,想不到雲姑娘會是這般背後喜歡言人是非的人。本王比較好奇,本王是何時對你無禮,又是何時纏着你了?”
她若敢說他三番五次的舍身相救是無禮的糾纏,那麼他也不介意掐着這個小白眼狼的脖子重新将人丢回附近的那個池塘裡,繼續喂蛇。
雲姝看着慕容長卿臉上的譏諷,嘴角的冷笑,忽然就想到了前世的太子長卿。
在她的心中太子從來都是彬彬有禮,溫文爾雅的,不是眼前這樣的輕狂高傲,不可一世的模樣。
對着同樣的一張臉,性格卻如此不同的前世今生的兩個人,雲姝的内心也分化出了兩種不同的心情。
一方面覺得他就是太子長卿,前世所經曆的一切堆積了滿心的怨言無法說出口,這輩子都将爛在她的心裡,就應該對他心懷怨恨,不死不休。
另一方面又覺得他可能是與太子長卿完完全全不同的郁南王,他雖然大多時候都很輕狂自傲,惹人讨厭,但也确實是幾次三番的救她于危險之境,恩情不容抹去。
若将太子長卿對她所做的事強加在郁南王的身上,對他來說就是一種不公平。
前世雲姝火海中被清遠大祭司救起,藏身于聖殿的那段時日,清遠大祭司曾給她講過許多玄妙有趣的故事,其中一則就叫做多重空間。
所謂多重空間是指在你所生活的世界之外,還有許許多多個相同的世界。每個世界裡都有一個你,身世相同,所經曆的卻又不同。也許在這個世界裡你是一個無憂無慮快樂的人,在另一個世界,卻也可能是孤苦無依的人。
那麼有沒有可能,太子長卿與郁南王,根本就不是兩個世界的兩個不同的人?
其實這樣的疑慮從雲瑤斷了手臂,雲凱旋在江甯九死一生之後就經常在雲姝的心底浮起。再加上昨夜李氏燒壞了的那半張臉,她不敢細想,若真前世今生是毫無關聯的兩個世界,那她的仇恨和執拗還有什麼意義?
她現在活着,是為她自己?還是原本這個時空裡的雲姝呢?當然,那些已發生卻與記憶中不同的事,也不能排除是她重生而來所造成的因果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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