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本來他們都覺得任務完成的希望在前了,任務對象突然就跑了,跑了!毫無征兆。
仔細想想,好像他們兩個本來就是因為沒法參軍所以偷偷跑去戰區的?
可是現在已經沒仗要打了啊?她為什麼要跑回去?
“等等……她現在在走的方向不是我們來的那條路。”
負責開車的托尼越開越覺得不對勁。
前方帕特裡夏已經偏離了回程的道路,他們來的路是從北往南,返回就是從南向北,而現在,他們一整個隊伍已經偏向西北了,甚至越來越偏離。
而且,那匹一看就很有尼福爾海姆特色的小馬駒是不是跑的太快了點?
快的好像……根本沒有背着一整個人似的。
“……把望遠鏡拿出來。”
副駕駛上的巴基似乎也發現了疑點,從後排史蒂夫的手裡接過鐵灰色的長筒鏡,往前方忽快忽慢、卻一直沒離開他們視野卻也從未被靠近過的一人一馬望去。
十字準星對準了帕特裡夏的後背,慢慢下移,映出随風飄蕩的袍腳……空的!
被綁在一起、有“手”有“腳”的稻草“人”披着帕特裡夏的披風騙了他們一路。
根本就沒有人在騎馬。
……
這一切被發現之前。
帕特裡夏掖好鬥篷兜帽的邊角和系帶,拍拍冰雕小馬的腰脊,讓它載着輕盈的、被她賦予了活動能力的稻草人遠去。
他們已經趕了五天的路了,就算大軍也在往王城前行,在沒有馬駒或者其他的交通工具的情況下,她也不可能靠雙腳趕過去。
但,冥冥之中,仿佛就有一個聲音告訴她,她有辦法。
……有什麼辦法?
聽見咆哮小隊他們啟動車的聲音,姑娘站在蒼白的樹幹之間,表情困惑。
到母親身邊去,她想,到母親身邊去。
強烈的渴望像是正在發芽卻被石塊壓制的植株,被頂端的壓力擋住,渾身上下積蓄着無處發洩的力量。
帕特裡夏隐約抓到一種玄妙的力量,它從她身體的深處升起,像是海妖用歌手蠱惑遠航的漁人。
一股從未見過卻又莫名熟悉的藍色霧氣翻滾着出現,在淩冽的林間風中,不偏不倚,擴成恰好夠她一人通過的異空間門。
姑娘尚且來不及為這神力也難及的景象驚訝,就被藍霧另一端的情況震懾了心神。
十二長老、奕城官、副城官、部分近衛隊的侍者……他們在渥爾娃冷然的目光下手持刀劍,面上再不複往日的謙恭。
十數具尚且黏連着土壤的陳年骨架立在渥爾娃和那些曾經的手下之間,形成一個四面楚歌的包圍圈。
……
“母親……”
帕特裡夏暫時抛棄了探究“這藍霧是什麼”的疑惑,在渥爾娃終于露出些許震驚的目光中、踏過藍霧交織的兩方空間,倦鳥歸巢般撲入她的懷中——也擋在了她的身前。
十二長老中的其中一位一邊面露震驚,一邊表情略帶嫌惡的低罵一聲:“啧,混血。”
若是再早個幾年,帕特裡夏或許會被這話傷到,但她已經在夢中見過她的生父,見過他笨拙的輕聲關懷和小心接近,見過他的戰艦和星辰大海。
所以她隻是驕傲而不屑的揚起下巴,用一種不知道哪裡學來、仿佛就是她自己養成的習慣的腔調,鄙夷他:“啧,滿身屍臭味的老不死。”
屍臭味——這在尼福爾海姆可不是什麼單純的形容詞。
那個眼袋挂到臉頰上的長老在那一瞬間掩飾不住面上的恐懼忌憚,像是被踩住了什麼痛腳。
尼福爾海姆憑什麼在資源如此稀缺的環境下綿延千萬年?
草木,金屬,活物,枯骨……皆可為渥爾娃的手中劍,身前盾。
倘若不是長老團的後裔中有了足夠資格接任渥爾娃的天賦者,倘若不是驟失半數人口的泰坦免除了他們的後顧之憂,這場叛亂隻會藏在貧瘠但穩固的王城裡,像蛇一樣繼續等待時機。
想到這一代最有天賦的後裔,長老的腰脊仿佛又有了無盡氣力。
這讓他挺直了後背,向這位一直長于室内、不被重視不被看好的現任渥爾娃後裔擺架子:“你也就隻剩下這短暫的時間嚣張了,小、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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