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烈!衛烈……”她的聲音發着抖,優雅的面孔也一定猙獰。
“你這麼想得到他嗎?但我發誓,除非他一無所有,除非他連畫筆都沒辦法拿起,除非他變成了廢人!不然,你永遠也别想得到他!隻要我在他身邊一天,就不會讓你們在一起。”
她挂上電話。
霧氣繞得人無法前行。宛如詛咒的話,他不相信。
他想要的,一定會不擇手段,得到。
16
宛如詛咒的話,為什麼要相信?
他想要的,一定會不擇手段,得到。
就算聽到他們因為大霧出車禍的消息,就算看到惠的屍體,蒙在白布裡,殘缺不全,就
算看到那個人拖着殘掉的腿,滿身的血和零落的傷,隻知道摟抱惠的屍體,瘋狂親吻她殘破的面孔,像親吻自己生命裡最重要的守侯,他都可以無動于衷。
這種結果,惠,你就是放棄他的意思了,他就是我的了。
看了惠最後一面,她笑的時候,會有一個酒窩,現在,他再也看不到了。
--惠,你的豌豆公主,隻是一個夢,如果不夠堅強,喜悅也可以變成泡沫。我足夠堅強,我想要他,我會守在他身邊,就算他一無所有,就算他連畫筆都沒辦法拿起,就算他變成了廢人,我都會得到他。--
不知不覺,竟已經三年。
三年,什麼都發生了,什麼都還是在原地,進不得,也無法退開。
剝奪了他的一切,從身體,到自尊,志已經完全地像是被他掏空,而他卻還是無法被他所愛;失去了一切的志,總是用逃離面對他的逼迫,總是好象一輩子都不會認真,仔細,好好地看着他--做出這麼多殘忍無情的事情,還說什麼想要,實在是個笑話,他一直想要的,是他能夠回應--
回應什麼?!他從來都是用扭曲的面目牢牢遮蓋原來的感情和願望,從來都是用傷害和報複來一次次印證無法被他所愛的事實。無法吐露,那種深刻的感情。
因為惠的詛咒還在回響,她活在志的心裡,從來沒有死去過;這點她是對的,如果他還能畫畫,他就不會再隻是他一個人的了。
屋子裡,比外面暖和。
一打開門,他就搶先進去。那個人沒有攔他。
跑進了浴室,就把門反鎖,擰開水龍頭,把嘩嘩水聲放到最大,擱在牆邊上,自己呆呆站立,渾身都濕透,卻完全沒有洗個澡能變溫暖的願望。
說的話,炸在耳朵邊上一樣;已經這麼久了,這種平衡不是一直都維系着嗎?為什麼今天衛烈要說出來!
他怎麼會不知道他的傷害和報複是為了什麼!但惠,還有他自己的悲劇,都是這男人一手造成,除了冷漠、逃避和痛恨,他對這個男人還能夠有什麼其他的流露?
但今天他說了--說出來,就意味着事情開始變得不一樣了嗎?隻用身體已經沒有辦法讓他滿足了?拒絕回應他的索要,拒絕在他對自己溫柔對待時以溫柔對待回應他,拒絕他的眼神,他的觸摸,他的愛情,已經無法容忍了嗎!
還不是一樣--露在他手上,他有權有勢,他總是赢。這種不公平,根本不能扭轉。說什麼守侯的話,他隻是掌握住了他無能力反抗的弱點。
開鎖的聲音,他忘記他是這家的主人。
煩死了,煩死了!他根本就不想愛他,他根本就不喜歡男人,他不要再抓住他不放了。
寬大的浴室,已經水氣朦胧。
走進來的人,看着呆站着的他,慢慢靠近,好象他是他志在必得的獵物--根本不是,他是瘸了,他是一無所有了,他是連筆都不敢拿了,但他不是他能得到的。
他由後面,抱住了他。
冰涼的唇貼在他頸子的傷口,用舌頭的溫度舔着,一點一點。
這種細緻的,好象調情一樣的手段,他最讨厭,掙紮了,想擺脫男人的胳膊,身體,舌頭;胳膊又長又有力,像對鐐铐,身體強壯又厚實,像天然的囚牢,舌頭,這麼黏着的熱;這種事情,太惡心了。
他默默地抵抗,因為對方暴露了隐藏的心情而有恃無恐。
這點,是跟以前不一樣的好處。
是一場沉默的攻防戰,肢體的接觸裡,對方明顯地弱下嚣張獨霸的陣勢,而他強硬地不服從,就是不讓順遂得逞。
浴室本來就悶,現在更憋悶了。
趁他大口呼氣的當口,那個人狡猾地用身體優勢壓迫起他,後面的沉重壓力讓他隻有彎腰,為了不摔倒,兩手隻有撐住盥洗盆的滑膩陶瓷,擡起頭,面朝向的,已經是水氣蒙住的鏡子,立身地長,還好一片水氣,隻見到大緻人影,看不見猥亵的動作和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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