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散了漆黑的長發,拿了柄雪白的象牙梳子,細細梳理起。祈的頭發絲絲縷縷并不細緻,談不上潘妃光可鑒人或張麗華的芳草碧色,卻很柔軟,觸手滑膩。柳公子忍不住多梳了幾遍,直到祈抗議般扭了扭頭,才停止梳理,将頭發分绺盤起。
祈原是氣哼哼地坐着,但柳殘夢梳頭的力道不輕不重,梳子梳在頭發上亦到好處的觸覺很令人受用,神色也就緩了下來,半閉着眼,也不去管柳公子要梳怎麼樣的發髻。
感覺柳殘夢手指穿過他的發際,手指依然帶了點涼薄之意,移動間卻剛勁有力。
那是一雙信手拈來擅變天下武學的手,也是能指點山河令奇兵叠出的手。
此時,卻隻是在靈巧地盤着髻,在發間帶來酥酥癢癢的麻意。
祈不由想到兩人交歡後,他也曾将手穿過他的頭發,頓時,頭皮變得敏感起來,連那手指撫過的力道都不堪承受。
「還沒好麼?」祈睜開眼,語氣粗暴想扭開頭。
柳殘夢低下頭來,在他耳畔輕笑着吐氣:「快了。」
熱氣吹在皮膚上,祈不由打了個冷顫,險些跳起來,細細的雞皮從臂間頸後冒了出來。
不要這麼敏感吧。祈暗自呻吟,呼吸微亂,不敢再開口。
「好了。」柳公子終于開恩盤上最後一绺頭發。祈如蒙大赦馬上站了起來。坐着氣勢始終低人一等,很要命。
「我看看。」小小昊正無聊地趴在窗口看下面人潮,聞言回過頭來。柳殘夢給祈世子梳了個倭堕髻,環繞着串渾圓的珠串,一支鳳尾步搖顫危危壓在鬓側,鳳口含珠正垂在眉心,渾圓柔和的珍珠軟化了祈世子縱是女裝也太過淩厲的眉目。與紅袖仿佛有些相似,又仿佛不相似的樣子。
「怎麼樣?」其實祈也有些好奇,找到枚銅鏡攬鏡自照。
「跟紅袖阿姨不大像,不過也很漂亮。」小小昊正要爬下椅子,眼角餘光掃處,突然失聲咦了聲:「爹親!」
「他們來了?」祈顧不上打量自己女裝,跑到窗口往外看。反正他扮成這樣,也沒人認得出他。
「還多了好多人。」小小昊同樣趴着,但小心隐藏着小腦袋,有些不滿地嘟起嘴,父皇身前坐着變小的爹親,跟旁邊那美女有說有笑。
「快追上。」柳殘夢突然道:「現在才晌午,他們不會現在落腳休息,再往下我就不知道他們會去哪裡了。」
聽說會追丢父皇爹親,小小昊忙從椅子上跳下,往外就跑。柳公子跟了過去,祈世子哎哎兩聲,伸手抓了件長袍披身上,頭上步搖珠钿拔下,但頭發不知柳公子怎麼梳的,盤得挺牢固,拔了兩下,頭皮發疼卻沒拔散,隻得轉手扔掉長袍,順手抽了件帶着擋風帽子的氅子,不管六、七月的天氣穿這樣怪不怪,就追了下去。
暗衛已套好車,小小昊和柳公子坐在車裡探頭,祈世子臉色發黑地沖進車裡。小小昊見他臉色,又從車廂裡鑽了出去,跟暗衛一起坐在車轅:「快追,快追。」
「倒楣透了!」車廂裡祈世子啐着,繼續跟自己的頭發做鬥争。柳公子握住他的手:「别這麼粗魯。」說着幫他解開發髻。
祈氣哼哼地由着柳殘夢幫他解頭發:「粗魯?本王從七歲起就沒人說我粗魯。」
「那都是我的錯了?」柳殘夢低頭看着手下的黑發,目光越發深沉。
「你肯認錯最好不過。」緊繃的頭發松散開,祈放松身子,卻在下一刻被柳殘夢壓倒:「你!」
「噓……」柳公子有備而發,抓緊他雙手,膝壓着膝:「小聲點,别吵到小小昊。」
「滾開!」祈壓着嗓門吼:「我不介意當着小小昊跟你打一場!」
「你也不介意穿着女裝跟我在大路上打?」柳公子笑眯眯一語戳中祈世子死穴,祈世子最大的毛病大約就是死要面子。
祈果然僵住。柳殘夢單膝頂入祈雙腿之間,占據戰利位置,将祈雙膝分開:「從你穿上這個起,我就一直想看,你穿這個躺我身下雙腿勾着我的樣子,果然很棒。」
「你瘋了!?快放開!」祈世子氣怒交加,又如柳殘夢所說不敢大力掙紮,又要防着柳殘夢又要防着馬車外面,一顆心随着路面颠簸七上八下。
「放心。」柳殘夢俯身在祈耳畔輕輕吐氣,祈打了個哆嗦,身體軟了大半:「我把車門闩上了,我跟小小昊說你要換衣服,跟穿衣服一樣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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