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府中我們根本無人可靠,若非我們不會在這西北久待,而五哥那裡又有過叮囑,我真不想管這攤子爛事兒了!”城陽也是一時氣悶。
“四弟與京中的一股勢力勾連,雖不知具體何人,但目前看必是與我們對立的,二叔既與他攪在了一起,倒也好,省的我與虎謀皮了!如今甯将胡府交在其他幾個庶出小子身上,讓這胡家斷一小臂,也不能再縱容老四下去!”
“那夫君可要盡快鎖定人選了,公爹之案我這邊已經查出不少眉目,要不了多久劍就可以出鞘了……”
“辛苦你了,這幫庶子我在初入胡府時便開始一一觀察過,要定人選倒是不難,這些日子聯絡軍中将領之事也頗有進展,這府裡還需你再盯一陣子。”
“阿陽明白,我手頭的事若再有進展我會随時告與夫君的。”
八月盛夏已過,西北的天涼的快,眼看就要入秋。
這日,周長工正一家三口和主家報了假,正為兒子張羅娶親的儀程。周家夫婦隻得了這一個兒子,眼看再有半月就要辦禮了。是故雖前些日子,家裡的婆娘因外室一事和他大鬧一場,今日也不得不暫時歇火,與他一同出門為兒子的事忙碌。
這一忙便忙了一整整一日,此刻天色已黑,一行人才買夠東西,拉着大車小車的貨朝家趕去。
為盡快歸家,周長工擇了一條小道,此路雖有些僻靜卻勝在省時。又因是夜晚,這一路人行稀少,少頃,道上便隻餘周家的驢車馳行。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四下一片安靜,隻聽得見那車輪的吱呀聲像踩着韻腳般響個不停。就在這時,坐在車身最前的周長工,看見前方道旁忽閃出兩道人影,黑衣遮面,直奔周家三口而來……
周長工血液頓時凝固,但他畢竟年近四十,多少見過些世面。很快便強自鎮定下來,對着前方黑衣人高聲喊道:“二位好漢,周某乃胡總兵府上家仆,這車上拉的是今日為我兒購置的娶親之物。二位若是需銀子使喚,周某這裡還有些許積蓄可以奉上,還望好漢放周某一家一條生路!”
能在情急之下說出這麼番話,周長工已是相當地冷靜知輕重了。他先是道出自己身份,總兵府的人,來人想動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惹不惹得起;再及時表明自己願意舍出錢财,對方隻要不是亡命之徒,總不至于趕盡殺絕。确實,兵匪兵匪,在邊境這等地方,有仗打時便是兵,無杖打時便可能是匪……
因故,莫說是在卧雲城,便是在這西北,總兵府也是條不好惹的地頭蛇,便是尋常盜匪也不敢輕易招惹。
可對面二人聽聞此言卻似沒聽到一般,仍舊步履不停地提刀向前。
周長工見到此景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對方根本就是沖他來的,或者說就是沖着他的命來的!縱他方才再心存僥幸,此刻也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立時拔了婆娘頭上的細簪猛地朝驢背一紮,抽鞭駕車,風似的往前沖去,一邊沖一邊喊:“快!快坐到我後面去,護好自己!”
周長工的婆娘早就三魂被吓跑了兩魂,此時自是男人說什麼她便做什麼。而那周家小子卻頗有幾分膽識,他雖為仆役,卻是自幼跟在總兵府少爺們的身邊,又正是少年人熱血的年紀,此刻雖也害怕,但還是壯着膽子從身旁的貨物底下抽出了一條長棍……
這是白日購置婚嫁之物時,備下方便擡箱子用的,沒想到竟派上了用場。
周家小子手提長棍,想着被賊人近了身時,還能擋上一擋。果不其然,車駕雖跑得比人快,但要沖出包圍還是難免與對方迎面撞上,就在左側那人的長刀正對着周長工掃來的瞬間,說時遲那時快,周家小子眼風迅疾,同時舉棍揮去,竟将襲來的長刀擋下了!就這一檔,竟真拖了對方拖了一瞬,為周長工緩出了一息沖出圍擊的工夫。
待那人再動作,驢車已行至他們前方,追了一小截路終是越追越遠……
再說這頭,周長工一家甩開‘賊人’回了家,卻是後怕不已。周家婆子坐在炕上,一邊哭一邊道:“當家的,你可果真如府裡傳的那般,為某位主子做下些不該做的事,才得了那大筆銀子?今日那賊人莫不是那位主子派來封你的口的?”
周長工隻雙眉緊皺,卻不說話。
周家兒子望着滿臉愁容的雙親,有話欲說卻終是忍下了,母親粗枝大葉不曾察覺他卻是膽大心細,早便發現了父親的不對勁。是故,他心中隐約是有些猜測的,但想必父親不說自是有他的道理。
此時,他的心中除了猜疑、後怕、糾結等情緒,其實還有一絲隐秘地興奮!剛才他可是憑借一己之力,反應迅速地擋下了那賊人一擊,畢竟是少年人,血還熱着,胸中燃起的那股義氣一時洶湧難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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