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方池坐在回府的馬車上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他無法面對林靖玗,一想起林靖玗情深意切地跟他說話,他便覺得是不是林靖玗在利用他...
仔細想來,如今也沒有什麼好利用了吧。
他要權沒權,要财沒财。
當初若是他沒有讓出皇位,如今坐在高堂之上的就是他,那麼林靖玗會不會多看他兩眼?
真卑微啊。
這樣的自己真令人鄙夷。
奚方池差使車夫去棠梨巷買一甕棠梨煎雪,今晚他想趁着醉意從林靖玗口中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棠梨巷的棠梨煎雪在金陵城是出了名的酒香不怕巷子深,此酒香甘洌清香,相隔五餘裡都能聞到。
賣酒的老闆是一對老妪老叟,他們隻在巷子深處挂上招牌,沒有把酒釀陳放在屋内。
如有客人要購買,那麼他們就會按客戶需要的年限,去地窖裡面現盛,大約等了半個時辰,車夫才捧着一甕棠梨煎雪回來。
當奚方池剛到林府的時候,他發現奚方洺身旁的主事官紫檀帶領羽林軍在林府門口候着,林家人也都被擋在屋内不得進出。
“怎麼回事?”奚方池立刻從馬車上下來,幾名羽林軍迅速将其包圍。
紫檀慵懶地将拂塵換了一邊說:“郡公,國主有召,請速速回宮。”
“請?你們這是請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要抄家呢。”林靖玗義憤填膺地指責紫檀。
紫檀伸出手指立于唇間做噓聲說:“林将軍,這事不得亂講,咱家也是奉命行事。”
紫檀是淨過身的太監,說話的語氣陰陰沉沉的。
“我随你們去便是了,放開我的家人。”奚方池的語氣就相對溫柔太多了,他迥異流俗、淡漠卻有情,早就視林家人為自家人。
紫檀滿意地揮了揮拂塵,羽林軍們便不再擋門口了,随後紫檀朝着奚方池乘坐的馬車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
正當奚方池剛步入馬車内時,林靖玗也跟了上來,他一把抓住馬車簾子道:“我也要進宮面聖。”
紫檀出事圓滑,通曉人情世故,畢竟這裡是林府,本來有理而來,争執下去就無理而去了。
紫檀揮了揮拂塵說:“咱家隻要将郡公帶到就行了,其他人要去,那是其他人的事。”
他挑了一下眉示意羽林軍撤退,然後踱步到林老君,面前拱手作揖道:“方才多有得罪,望老夫人見諒。”
林老君也是識得大體之人,她伸出右手,微微舉了一下,客氣地回應:“多禮了,閣下也是奉命行事罷了。”
紫檀看着林老君如此大度不計較,便徐徐後退幾步轉身離開了。
林靖玗和奚方池同坐在一輛馬車内,這是月夕節之後,他們兩人首次靠得這麼近。
盡管同在一個屋檐下,奚方池卻一直和他冷戰,有時甚至直接忽視他,這讓林靖玗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林靖玗挪了挪腿想要靠近奚方池,但奚方池緊閉雙眼,不願看林靖玗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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