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談判專家立馬安撫他,“我們馬上就去安排,你不要沖動,否則有什麼要求都來不及……”
宋端和刑偵隊長在反背坡同時想到,程勇想要記者一起在場,無疑是想要這場挾持談判被記錄下來,有個見證。在他眼裡,這樣的話政府出于公信力,事後就無法更改和抵賴妥協的條件。
刑偵隊長立馬跳上車,開向山腳下。宋端則沒有動,一直靠在背坡的一棵樹上,安靜聽着談判專家和程勇的對話。
山腳下聚集了非常多的人,整個警戒線被圍得水洩不通,車裡已經看不到裡面情況,程聲也跟着孟羨舒跳下了車,旁邊跟着扛了攝像設備卻沒打開的周劉雲。
作為本市社會外勤記者,熟悉市局刑偵大隊長是必做的功課,所以劉儀偉剛跳下車,立馬就有一堆記者湧了過去。
“劉隊,現在現場的情況怎麼樣了?”
“劉隊,我聽說已經有一名老師被刺身亡了,是真的嗎?”
“劉隊,請問剛剛上去的是否是大巴車司機的妻子和教育局的……”
“暫時無可奉告,都讓開,讓開!”劉儀偉竭力忍着好脾氣,在推搡的人群中掃視了一圈後,忽然看向一邊默不作聲的孟羨舒:“孟記者。”
所有人一愣,現場暫時安靜了片刻,劉儀偉立即接着說:“現在需要你幫個忙,孟記者請跟我過來。”
孟羨舒有些意外,她雖然肯定也是熟悉劉儀偉的,但平時并不愛跟這些刑事案件,所以跟這位大隊長說不上有多熟,這麼突然被點到,心裡其實也有了幾分猜測。
她彎腰進去的時候,周劉雲也掂着攝像機跟上,孟羨舒卻攔了他一下,有考量道:“不要跟。”
劉儀偉則是回頭說:“不,跟着一起。”
孟羨舒和周劉雲同時愣了一下,立即同時上車,留一幫記者和攝像在身後面面相觑。
上山的路上劉隊再次把情況說了一遍,隻是簡略了很多,重點囑咐孟羨舒和周劉雲,“你們在旁邊做出記錄和拍攝的樣子就可以,盡量不要說話,明白嗎?”
孟羨舒眼睛望着窗外嗯了一聲,周劉雲點點頭。
天色愈發陰沉,但不太亮的光線還是從林葉間斑駁投了下來,在人臉和地上落下朦胧的光影。
這種場合下的重逢,也不知道該說巧合還是确實有什麼緣分。
宋端靠在樹上的身形一動未動,目光穿過了很多棵樹靜靜投在孟羨舒臉上,孟羨舒卻沒有跟她對視很久,挪開後就跟旁邊的周劉雲說了兩句什麼。
這會兒誰都沒有心思說閑話,在程勇的情緒快要到達暴躁邊緣的時候,宋端接替站到了談判專家的位置,孟羨舒和周劉雲也在不遠的地方架起了拍攝設備。
程勇很謹慎地在簾幕後不同的位置一閃而過,他并沒有懷疑孟羨舒的記者身份,卻向宋端确認:“你真的是教育局的人?”
宋端隻簡短說:“我十天前見過你,在教委門口的石楠樹下,你穿着藍條紋的襯衫和褐帶涼鞋,舉着牌子。”
孟羨舒忽然看了她一眼。
程勇立刻就打消了懷疑,但在他說話前,宋端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張口先說:“你想怎麼樣?”
刑偵隊長忽然凝起表情,握緊了通訊器。
在談判中,這種行為顯然意味着将主動權潛移默化地交到了對方手裡,程勇本來就等着她問出這句話,所以這麼一來反而有些猶疑,盡量判斷着對方的意思說:“我要我的兩個女兒今天就能上學。”
但宋端顯然并不是為了給他送菜,所以在程勇話音還沒徹底落下的時候,就毫不猶豫地說:“那不可能的。”
就好像這兩句話隻是過個台詞一樣,讓對方知道沒有讨價還價的餘地。
氣氛陡然一凝,程勇聲音厲了起來:“你是什麼意思,不在乎這一車……”
“意思是報名沒有那麼快,至少明天才能上學,今天不可能。”宋端面不改色地說着最沒厘頭的話,程勇反而愣了愣。
“那你是答應我的條件了嗎?”他小心地問,唯恐落入了對方的什麼圈套。
“不是我答應了你的條件,而是你們本來就有上學的權利,這是□□賦予公民的。”宋端說得很慢,觀察着大巴車,“但是我需要先确保人質的安全和情況,接下來才有商談的餘地,你可以先讓車裡的老師跟我說話,确保孩子們現在都是安全的。”
程勇有半天沒有出聲,宋端立即順着問:“老師受傷了是嗎?”
随車的女老師是受傷了,程勇最開始就用準備好的刺刀刺了她一下,然後用買來的手铐将她拷在了座椅上,這會兒應該是有些失血過多。成年人畢竟比孩子難控制的多,無法被恐吓住,他不敢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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