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的陸兆業尚不能失去沈家,他在此時大婚,又是想對誰動手?
想到近幾日東宮頻發召令,沈皇後與太子輪番召見沈家兄弟;父親沈辛固總是形色匆匆、腳不沾地,沈蘭池陡然一驚。
恐怕,這一回,是陸兆業要對陸子響動手了!
此事若是事成,陸兆業除去陸子響,順利登基,之後沈家仍然會被除掉;此事若是不成,父親乃是太子黨羽,亦會被牽扯其中。
她心底焦急,想要尋出個解法來,便去母親處試探口風。
沈大夫人雖也被這滿京風雲壓得心底不安,對着女兒,卻笑容依舊:“蘭兒,閨中女兒,就莫要管這些煩心事了。你大堂姐出嫁在即,便是從前鬧了不愉快,你還是得趁現在與她多說說話,免得落個涼薄名聲。”
沈大夫人是為蘭池着想,這沈桐映與沈蘭池已經許久沒說過話。要是連出嫁前,堂姐妹之間還連一句恭賀都沒有,那未免有些不像話了。便是做做面子,沈蘭池也得去給沈桐映添妝。
沈蘭池無法,隻得依照母親之言,将大房備下的嫁禮送去二房。
聽聞沈蘭池來了,肖氏便出來接待。肖氏對這京中風雲一點兒都不清楚,也不知曉這京城即将變天。她一門心思紮在自家一畝三分地裡,隻知道女兒将要嫁做太子妃,日後便是千萬人尊敬的娘娘了。
看到沈蘭池,肖氏心底舊怨依舊,隻不過此時的她多了幾分傲氣,隻拿鼻孔瞧人:“我說侄女兒,咱們桐兒要嫁的人可是一國儲君,你們大房就拿這點東西來添妝,豈不是笑話?”說罷,就挑挑揀揀着沈大夫人備下的嫁禮,嫌棄聲不斷。
沈蘭池一句“愛要不要”險些出口,好不容易,她才端起了笑,道:“桐姐姐做了太子妃,日後要什麼沒有呢?”
肖氏抿唇一笑,道:“你倒是會說話。”
瞧見沈蘭池的笑,肖氏便想到自己那至今仍是個廢人的長子沈庭竹,心底痛恨不已。再想到那被沈大老爺奪去的家主位置,她便更是郁郁不堪。
日後自己就是皇親國戚,便是沈大夫人也奈何不了自己,若是自己趁機磋磨沈蘭池,想必那季文秀也不敢說什麼!
她要這沈蘭池也在面前低下頭來,償一償竹兒所受之苦!
想罷,肖氏便像是平時磋磨沈苒時那樣,對沈蘭池居高臨下道:“侄女兒,你去給我倒杯茶來,切不可太過燙手,一會兒再給我捶捶腿。”
沈蘭池一聽,微微蹙眉。
肖氏自家的丫鬟站了滿滿一堂,她卻偏要自己來做倒水捶腿這等丫鬟做的事情,這算是什麼事兒?
她笑了笑,道:“二夫人要喝茶?我這就去倒。”
說罷,她就斟了滿滿一杯茶水,端至肖氏面前。
肖氏見她如此聽話,略有一分古怪。可這是她頭一回在大房身上占到好處,心底不由有些洋洋自得,便一邊伸手去接,一邊道:“侄女兒倒也是個聽話人,比我的丫鬟貼心多了。若是她們能有你一半懂事,我也放心……”
言談之間,竟然把沈蘭池與丫鬟做了比較。
沈蘭池嘴角一扯,不等肖氏接到頭頂茶杯,便反手将整杯茶水傾瀉下,口中驚叫道:“哎呀!蘭兒手抖!二夫人沒事吧?蘭兒畢竟不是丫鬟,做不習慣這等事情。”
肖氏陡然被熱燙茶水澆了滿頭,頓時一臉狼藉。她尖叫了一聲,跳了起來,急急忙忙拿帕子擦着臉。
沈蘭池這丫頭必然是故意的!
新仇舊恨湧上心頭,肖氏一甩帕子,竟指着沈蘭池的鼻尖,破口大罵道:“你以為你和丫鬟有什麼區别?!你爹不過就是個鸠占鵲巢的野種,一個煙花女子生的賤籍之後!人家真真正正的沈辛固大少爺早死了八百年了,你爹從前不過一介陪讀,又哪能擔的起安國公府的家業?”
沈蘭池聞言,陡然一愕。
見她愕然,肖氏心底微微爽快,便冷笑繼續道:“陪讀的女兒,不是丫鬟,又是什麼?我家老爺于你爹有數次救命之恩,便是為了這恩情,将你賠給我做洗腳丫鬟,那也是應當的!”
沈蘭池大睜雙眸,心底一片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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