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學校大概都會在考前一個月辦一場演講活動,台上要慷慨激昂,唾沫星子橫飛;台下要偷偷抹眼淚,暗暗發誓自己這次一定會考上名校。
大上午的,太陽又曬,江稚茵低着頭,把自己縮在聞祈的影子裡。
下樓的時候說要按教室的座位一列接着一列坐,于是聞祈還是坐在她前面的位置。
她看見聞祈手裡拿着一個“掌中寶典”,還在看知識點,江稚茵蹭着看了一會兒,台上烏泱泱的聲音也很催眠,沒看到幾個字她就昏昏欲睡,腦袋往前一磕就磕在聞祈背上。
江稚茵又把頭擡起來,張着嘴打了個呵欠,講師的“雞湯”終于講完了,學校領導又說邀請了幾個已經保送的學生上去分享經驗。
她看見了陳雨婕,還有一個不認識的男生,兩人各自拎着一疊厚厚的稿子,看上去又是一場“惡戰”,江稚茵簡直頭痛,隻想着趕快結束回教室吹空調、寫複習題。
旁邊的胡璐如少女懷春般揪住她的校服,即使壓低嗓音也難掩激動:“你看見沒,那是我們學校的民選校草……之一,叫卓恪方,他還沒離校的時候,每周周一的國旗下講話都是他念,聲音也好聽,跟聽錄音帶似的。”
胡璐比了個很誇張的大小:“每天下課扔到他桌子上的情書,有這——麼多。”
江稚茵用手遮在眼皮上,眯眼看過去,但是隔得實在太遠,她根本看不清臉,就知道個子挺高,頭發是順毛,看起來就是好學生乖乖仔那種。
“為什麼是之一啊?校草還有并列的?”她問。
胡璐點了點下巴,捂着嘴湊到她耳朵邊上:“還有個不就坐你前面嘛,審美各異,有的喜歡聞祈這種,陰郁美男;有的喜歡卓恪方那種,跟言情小說裡的高冷學神一樣。”
說完她又咂吧一下嘴:“雖說他倆長得有幾分相似,但是卓恪方的人氣好像比聞祈高,那榮譽牆照片上的愛心也比聞祈多,說到底是聞祈不跟人交流,太獨了,而且聲音可能沒那麼好聽,魅力就少一些。”
其實聞祈聲音很好聽,隻不過因為耳聾的原因,發音不标準,聽起來就連拖帶拽的有點含糊,但比起大多數聾啞人來說已經很好了。
江稚茵突然興起,無比好奇地問:“我以前對榮譽牆什麼的沒興趣,就沒去看過,那我還考了幾次第一呢,我照片上有愛心沒?”
胡璐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你……原來是這種自戀的人嗎?”
“?”
江稚茵:“我一直是啊。”
胡璐拍拍她肩膀:“好像沒有,隻有女生會給自己喜歡的男生畫愛心,那些男的,就算你長成天仙他們都覺得你配不上他們,哪還會在你照片上畫東西?有些沒素質的還會造漂亮女生的黃謠,惡心得要死。”
“不過可能有女生給你畫過?我沒太注意。”
她倆聲音越說越大,前面那個背掌中書的人半天一頁都沒翻。
最後二十多天,各科老師都強調“查漏補缺”,重點放在不是那麼強項的科目上。
江稚茵能力還挺均衡的,但是理綜裡化學最弱。
越偏理的科目她學得越好,但像化學生物這種有點需要死記硬背的科目她還是差點火候,班主任專門找她聊天,讓她有問題就去辦公室找化學老師問,老師不在也可以多問化學課代表。
她連連應下,晚自習的時候把化學的所有複習卷都掏出來,挨個看紅筆寫的标注,碰到個不太理解的問題,下意識擡手點了點聞祈的肩膀。
江稚茵看見他剛把保溫杯的蓋擰開,桌子上擺了一闆藥丸,像是正準備喝藥的樣子。
聞祈放下手裡的藥片,稍微偏了頭,手已經伸過來準備接過她的卷子了,江稚茵一句“沒事,你吃藥吧”又把他的動作堵了回去。
他皺了眉,唇角不悅地抿緊。
但江稚茵完全沒注意到,下課鈴一打,立馬拎着卷子找課代表問題去了,最後一節自習也是瘋狂寫小紙條,想叫聞祈幫忙遞一下,結果看見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摘掉了助聽器擱在手邊,正沉默地寫模拟卷。
她隻得讓胡璐幫她遞。
最後問的那個題是化工制造,整個流程推理起來有些困難,直到放學都沒懂,課代表說邊下樓邊說,江稚茵稍微收拾了一下就跟着下樓了。
她站在學校門口買澱粉腸的小攤旁邊,請他吃了一根,攤上冒着滾滾的煙霧,油煙味散在夜裡,油乎乎的澱粉腸蘸上辣椒孜然,香味撲鼻。
此時校門口人很多,江稚茵總覺得身上瘆得慌,感覺有人在盯着她看,并且視線一直未曾脫離過自己。
她撓着脖子四下環顧,看到了街對面一個背影,背着單肩包逐漸消失在霧氣泯然的長夜裡。
江稚茵吃完澱粉腸擦幹淨嘴才上樓,在自己家裡看見了聞祈。
她在門口換着拖鞋,聽見江琳正在跟他聊天,聞祈有問有答,态度十分自洽。
江稚茵訝異地看着他:“你怎麼來我家了?”
江琳起身去接水,解釋着:“在樓下碰見,我讓他上來吃個夜宵再走,反正你回來也要吃,多捎一張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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