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陶純純吃了一驚。她細細打量起眼前這個小女孩,雖然她兩腮通紅,皮膚粗糙,但一雙眼睛水靈靈的,五官都很标緻。不難想象,若是養上一段時間,這定是個美人胚子。
安頓好兩個小女孩,陶純純找到容曦。
“想不到你都收徒弟了。不過那孩子的根骨的确清奇,假以時日定是絕世高手!”陶純純贊歎道。不過她有些奇怪,“另一個小女孩根骨也相當不錯呢,雖然比不上曲無思,你怎麼不一并收了?難道你的要求就這麼高啦?”
“我收她為徒可不是看上她的根骨。”容曦淡淡地回答。
“那是因為什麼?”
她換了個姿勢窩在舒适寬敞的沙發上——這是她專門做出來給自己犯懶的地方。“我初見她時,她的家人都被土匪殺了,她被掩埋屍體中,硬是一聲不吭地保持了兩天兩夜。”
“這……”沙漠的天氣有多炎熱?若是人死了,不出半年屍體便發臭了。這小姑娘被掩在家人的屍體下,哪怕知道那是家人,也太為難她了。
“她的身世倒是和你挺像。所以你是同情她?”陶純純問道。
“她可比我厲害多了。”容曦嘴角輕勾,露出一絲笑意,“我救了那孩子問她要不要替她報仇。你猜她說什麼?”
“什麼?”
“她說讓我帶她去找仇人,她要自己報仇。”
“她?”陶純純吃驚。
“嗯。她自己動的手,我隻教了她三天的武功。”
“五歲的孩子,這也太……”
“你覺得她可怕?”容曦反問道。
陶純純一時凝語。
“我卻恰恰相反。以牙還牙,有仇報仇,天經地義。”容曦淡淡地說。
陶純純沉默不語。她以為容曦說的是她當年報複華山的事情,殊不知覆滅華山容曦雖表示贊同,但這件事情卻是李琦做的。容曦所謂的睚眦必報,是指一次次操控她,讓她被迫體驗這些悲傷絕望的幕後之人。
沒錯,雖然容曦不是不希冀與當初的魂差所說為真。但藍色和現在這兩個世界下來,容曦深知,哪怕幕後之人是在鍛煉她,最終目的也不是為了她本人。更多的是,像在訓練她,以達成什麼目的。
“那柳無眉?”
“那孩子被人販子拐賣,天生有疾,不過性子倒是執拗,求生欲很強。”容曦自己就是不計一切手段求生的人,對于這樣的人,哪怕她手段拙劣了些,容曦也是包容諒解的。但有對比就有傷害,容曦自覺沒有精力教導更多的弟子,便隻收了一個曲無思。
柳無眉雖然沒說,那渴望的小眼神也表示想要被收做徒弟。但這麼多世界穿越下來,容曦的心腸也有點硬了。小姑娘可憐巴巴的眼神,還不足以讓她多收一個麻煩。
至于曲無思,這個小姑娘的性子很合她的胃口,看着也是不需要太操心的。被容曦救下之前,她父母就管她大丫大丫的叫。雖然隻有五歲,但平日裡照顧家裡的弟弟妹妹已經很有經驗了。
正如容曦猜想的那樣,曲無思很省心。不但衣食住行一概不會來煩擾容曦,武學上,隻要是容曦教的,隻要演示一兩邊,她就能全部記住。之後便是她自己練習,等練得差不多了,她才會在容曦面前演示請求指點。
容曦懶懶地坐在桃花下的秋千上,面前,曲無思正在練習逍遙派的天山折梅手。小姑娘一招一式都練得有模有樣,容曦看了一會兒也沒挑出什麼毛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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