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望霄出了新專輯後,容導演的戲一結束,立刻飛奔取景點,去拍湯耀的戲,兩地頻繁來回。過年的時候晏望霄在外地,和梁松影通了一次電話,互相說新年快樂。晏望霄沒問他有沒有空,能不能來一起倒數一起過。梁松影沒說自己沒有接任何通告表演元旦晚會,可以飛去跟他一起倒數一起過。
今年的最後一天下午,梁松影開車一個人去了郊外的别墅。車停在一旁,他站在那兩棵梧桐下看着樹幹上面,去年晏望霄冒着寒冷伸出手刻下的字。左邊一棵梧桐刻了一條橫線,“這是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年,明年過來再來給它一刀。”晏望霄這樣說。右邊那棵寫着去年的日期12月31日。
他脫去手套,從褲袋取出瑞士刀,穩穩地在左邊樹幹的橫線上面,畫上交叉相交的一刀,一橫變成一對交叉。
他和晏望霄認識了一年半差不多兩年,也許時間太短,不足以将各自的生命融入對方的生命中,感情不深,羁絆不強,所以,一件事,将他們輕易離心。他們誰沒了誰,還不照樣活,出新歌演新戲拍廣告,名氣越來越大,賺的錢越來越多。
說是感情不深,卻是騙自己。不然為何那麼難以割舍,在這兒空對一棵樹,思念着千裡之外的人?寒風瑟瑟,手腳冰涼,心裡冷暖交雜。冷是因為他不在身邊,暖是因為想到遠方的他。
尚帶餘溫的手心貼住冰涼的面頰,他看着交叉糾纏的兩道線,眼中隐隐帶有水光。
夜幕降臨,他躺在床上,翻出ipad記日記,總結一年的事績。他翻到去年同一天的日記,細細讀起來,看到末尾晏望霄搶走他的ipad添上的一句話“新的一年,更愛松影。——晏望霄”就笑了起來。漸漸地,笑容多了幾分苦澀味道。
回憶起當初晏望霄追他、纏他、溫柔體貼、一起聊天聊得愉快,那場酒店火災大概是他此生劫數,晏望霄拼了命一樣回去火場找他,讓他以為晏望霄是個癡情人。臉被火熏成黑炭,卻是他腦海中,晏望霄最可愛的樣子,一向清冷的眼亮如星辰地看着他,充滿關切,與劫後餘生的激情。
心裡悸動得不可思議。
元旦那天,他飛去法國,回家。
他是突然決定回去。一大早的飛機,下午到家。二姐寄過一把家門新鑰匙給他,他拖着行李箱順利進了門。客廳空蕩蕩,整座樓隻聽見廚房裡有水聲動靜。“大媽?”
大媽在廚房搞衛生,看見門口的梁松影很驚訝地說:“哎,你回來了?”她放下手中的抹布,洗手擦幹,将梁松影帶進客廳坐,她看着這個從小看到的孩子,為難地說:“你爸在樓上呢……”
梁松影溫和地笑了一下,“他身體還好嗎?上次見他,是去年五月了。”
大媽去燒熱水給他泡茶,梁松影連說不用,自己來。她讓他接過茶葉,說:“他身體硬朗,平時到處走,吃得好,睡得好。他不讓我們提你的,去年你出了一首很好聽的歌,你二姐放給他聽,他就發很大火,還說……唉。不是大媽說你,而是你真的,怎麼一聲不響跟個男人好上了,你不記得我們家就你一根獨苗?”
“我記得。”梁松影聽她唠叨了一通,不好意思跟她繼續談喜歡男人這事,轉眼瞧幾瞧,說:“東兒、敏兒也在家?我帶了禮物給你們。”
大媽便知他不願多說,“在,我叫他們下來,還是你先去看看你父親?”
梁松影站起來,“我上去找他們,大媽你忙吧,這個,新年快樂。”他從行李箱拿出一份禮物。
大媽笑,“乖了,同樂同樂。”
梁松影小時候常來這邊玩,吃飯,過節也一起,大媽和他客客氣氣,卻說不上有多親,始終有股距離感。他走上樓梯,先去東兒的房間,敲門推開,東兒一見他哇哇尖叫,整座屋子都傳遍了。梁松影撲過去把他嘴巴捂住,摟着他好高興,“這麼激動做什麼,沒見過小舅這麼帥的樣子嗎?”
東兒把嘴巴從他手裡解救出來,小手一遍一遍捶他的肩膀,“小舅舅,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大半年沒見你,好想你啊!你以前差不多一個月回一次的!外公不許我們提你,憋死我們了!”
梁松影哈哈笑起來,“他好霸道,你有這麼聽他的話,說不提就不提了?”
“何止霸道,他表情好吓人,要吃了我!”
“别怕,我來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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