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平伸手攬住她,輕輕在她後背摩挲着,口中喃喃道:“高小姐,我明白你的心意,謝謝你來看我……”
高小姐?!
徐晨星陡然捏緊了手中的提袋,瞧她的身量和衣着,果然就是高菲了!她居然厚顔無恥地來找我男朋友,多半是以為他被常轼傷得不輕吧。再看她手裡也拎着一盒糕點似的東西,徐晨星更加無名火起。
好哇,秦沐平,你口口聲聲說不敢做出對不起我的事情,實則在這裡和她幽會鬼混!還有你,高菲,從我身邊奪走常轼的舊仇還沒報,如今又來勾引我男朋友了,這新仇舊恨我定要你們一起還!
想到此處,徐晨星頭也不回地發足狂奔下18層樓梯,猛推開樓側的玻璃大門,迎着劈面的寒風大口喘着粗氣。她忽感腹内一陣絞痛,俯身按揉時才蓦地記起肚中尚有一個幾近未知的生命。
徐晨星咬牙忍痛,暗自琢磨。對了,原本我還打算趁着春節神不知鬼不覺地處理掉呢,現在看來留着它可能另有一番用處。常轼,秦沐平,既然你們都曾經負過我的情意,那就休怪我翻臉無情……
在狹長的列車過道裡,高菲身披天藍色羽絨服,翹首遠眺着窗外倏忽飛馳而逝的暮色晚景。嚴冬中薄暮冥冥,遠樹蒼蒼。不知不覺間,天空中飄起了零零落落的雪花,有幾片恰好貼到高菲鼻尖前的玻璃上。她不覺伸手去抓,觸到的自然唯有凝着寒氣的窗戶。
此情此景使她不禁聯想到川端康成那部著名的《雪國》,又忽生滄海桑田,時過境遷之浩歎。當年,廖康成與我在雪中初遇繼而生出情愫,大概就是因為一段雪國情緣吧。高菲輕歎一聲,現在想來那歸根結底還是一段孽緣。
廖康成雖然優柔多情,卻太過自以為是。在突遇瓦斯爆炸時,他曾經奮不顧身地搭救過我,我感念他因此傷及右眼,也真心實意地去廖明成店中幫忙打雜。然而,不知康成聽信了什麼流言蜚語,竟然認為我早在讀高中時便已失身于人,不配進他們廖家的門,還言之鑿鑿地指責我移情别戀,對他不忠。
列車拐彎進入幽暗的隧道,高菲不由自主地晃了一下,趕忙伸手抓住過道旁的扶手,略定了定神。最令她黯然神傷的是,《雪國》中的島村認為藝妓駒子給人的印象是潔淨得出奇,令人想到她的腳趾彎裡大概也是幹淨的。
然而,時任男友廖康成竟将她看得那麼不潔,那麼不堪,那麼為他所不齒,甚至動了強占的念頭,似乎想以此證實她到底有多麼卑賤。這究竟是為什麼呢……
此刻,她身後的推拉門豁然敞開,阚侃走出來從背後溫柔地抱住她。
“加菲貓,站在這裡發什麼呆呢?”不等她開口回答,阚侃驚喜地望向窗外,“真下雪了。”
高菲心頭一顫。這句話正是她與廖康成初遇時的喃喃自語,隻不過她所說“真的”是在呼應《雪國》,而阚侃指的是天氣預報真準。
阚侃繼續道:“你去個洗手間老半天,害得我呀……”
“嗯?”高菲微微側目,“害得你相思病發?”
阚侃仰面而笑,“害得我以為你突然反悔,丢下我落荒而逃了。”
“kelv老師,請問你對自己□□出來的學生就這麼沒信心嗎?又或者,你是對自己沒信心啊?”
“小妮子又讨打了。”
阚侃分别捉住她的兩隻手,左沖右撞地對打了數下,力道自然是極輕柔的,仿佛是兩隻棉花團兒在打架,逗得高菲粲然一笑,負責搞怪的阚侃也忍俊不禁。
笑過之後,阚侃認真地問她:“你還沒告訴我,這次回家過年,你到底怎麼跟爸媽說的?”
高菲微抿嬌唇,翹着鼻尖斜睨了他一眼,故意搖頭晃腦,拿腔拿調道:“我就說……我特别想念媽媽最最拿手的酸菜魚,還說……”
“還說什麼了?”阚侃的眸光灼灼。
“還說讓她多做點,我一個人就能吃掉一滿盆!”
阚侃将雙臂夾緊了些,牢牢箍住她花枝亂顫的楚楚纖腰。
“小小年紀不學好,偏要油嘴滑舌的,你曉得我到底想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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