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閨女啊,從小吃過不少苦。她自己很要強,凡事都特别努力,盡量不麻煩别人。但我這個做爸爸的,總歸還是希望有人能真心疼她,愛她,不讓她再受委屈,再受苦了……”
“哎呀呀,”高母蹙眉微嗔,趕忙打斷他,“老高,你真是喝多了喏,逢年過節的,講什麼委屈啊、苦啊的?”她轉向坐在身旁洗耳恭聽的阚侃,“不要客氣,多吃點你喜歡的菜,也不知合不合你口味啊?”
阚侃誠懇地點頭微笑道:“都很好。伯母的廚藝讓我自愧不如。”
“噢?”高母睜大了雙眼,“這麼說,你也會做菜喽?”
高菲為媽媽舀了一大塊新嫩的魚肉。
“老媽的手藝精妙絕倫,蓋世無雙,他那隻能算是小巫見大巫了。”
高母的心念稍動,繼續盯着她問:“你吃過他做的飯?什麼時候?在哪兒啊?”
高菲暗想:完了完了,老媽眼裡從來不容沙子,追根究底的偵探習慣也是雷打不動。她尋思着如何不讓父母疑心他倆住在一起。雖然阚侃對她從不逾矩,可畢竟好說不好聽啊。
阚侃握了握她的手,溫和莞爾道:“我早聽高菲說起過,伯母的手藝絕對不輸‘舌尖上的中國’,讓她走到哪裡都念念不忘,是最好的家的味道。我這點雕蟲小技跟您比起來,連寡淡無味的湯泡飯都算不上呢。”
高菲在桌下輕拍了拍他的腿,猶如對他豎起大拇指似的。
高母的話茬被他截獲,虛實相濟地贊美了一番,說得她心裡舒坦痛快,便也不再追問下去。
飯後,高母讓他們三人先歇着,她開始叮叮當當地收拾碗筷。阚侃不顧她竭力反對,主動起身奔到廚房,邊幫忙打雜拾掇,邊陪她談天說笑。過了一陣,高母的語氣不期然地漸轉低沉。
“也不知怎麼的,你們回來以前,我閑坐在家裡就會想起菲菲小時候的事情。”她悄然擡手抹了抹眼角,“你瞧我呀,這是不是人老了的表現?”
阚侃邊擦碗邊尋思着:或許是因為有我随同返鄉,做母親的忽然想到女兒早晚要出嫁,所以才格外懷念過往吧。可他嘴上卻沒這麼說。
“寶貝女兒離家久了,您想念她是人之常情。對了,不知她年幼時有什麼趣事呢?”
高母扯了扯微皺的唇角,吸了吸鼻子,有些破涕為笑的意味。
“上幼兒園時,她就憨直得很。有一次我去接她放學,見她鼻血直淌,趕忙問她是磕着了,還是被打了。你猜她怎麼說?”
阚侃想象着紮羊角辮的小女孩滿面稚氣的模樣,忍俊搖了搖頭。
高母繼續道:“她呀,把我拉到一旁才小聲說:放學排隊時,有個同學蹦蹦跳跳地往後一退,後腦勺正撞到她鼻子上,這才流血的。我又問她告訴老師沒有,菲菲嘟着小嘴向我解釋:撞人的是我最要好的朋友高芙,我怕老師會批評她,當然不能說出去了,還叮囑我替她保密呢。”
阚侃心想:原來,她童年時有個玩伴叫高芙?呵呵,這名字倒是與高菲頗為相近,或許也算是有緣吧。
隻聽高母又說:“後來,菲菲讀小學了,性子也還是一樣。”
“怎麼說呢?”阚侃難掩好奇地問。
“冬天裡,她雙臂滿滿地抱回一堆白菜,我稱了稱足有七斤重,就問她為何買這麼多?她說路邊吆喝的伯伯瘸着一條腿,很久都沒賣出去一棵菜,所以她就把剩下的都買回來了,好讓他能早點回家。”
阚侃不禁暗自感慨:想不到,她那時小小年紀,無論交友或待人時便已顯出三分俠氣,也難怪她在職場上會替人出頭,仗義執言了。
父親拉着高菲到客廳閑話家常,問起他們假期有何安排。高菲在慈父面前一向直來直去,于是嘟了嘟嘴,撒嬌似的晃着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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