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蛟登時拉下了臉,怒聲道:“東境之主,你莫要太過分了!在我北境境主殿裡鬧這麼一出,你是何居心!”
東境之主則不間斷地搖着鈴铛,滿頭大汗死咬着牙:“老夫就不信了!那鏡子能不在你的手裡!”
“鬧夠了嗎?”夜讕漠然地伸出手,不等他反應,便将那鈴铛輕而易舉地奪了過來,捏着搖了搖:“看見了嗎,孤想要件寶貝,不管有沒有血契,多麼金貴,信手拈來。但是孤不屑于這些物件。”說罷将鈴铛又丢還給他。
東境之主捧着鈴铛愣住了,再看向滿地亂七八糟的雜物,以及急匆匆往回收拾的妖兵,不禁面色慘白,失魂落魄地離開了大殿,與看傻了眼的妖兵們倉皇地回了東境。
“那鏡子不是凡物,上頭還有老夫的契約。他若碰過,老夫總會看出端倪。”東境之主聲音嘶啞,怒火中燒:“我孫兒的死定與鱗光鏡有關……走,去南境!”
衆妖如同一團烏雲一路南下,夜讕站在大殿門前微微搖頭,疲憊地沖老蛟說道:“曾祖,讕兒無能,此行一無所獲,還沾染了是非。”
老蛟神情凝重:“你跟曾祖說實話,東境之主的長孫是不是你殺的?那鏡子和暗莊,與你有關嗎?”
夜讕無辜地看了他一眼:“我沒事殺他孫子作甚!至于暗莊,我估計是他多行不義必自斃,保不齊是修真者幹的,畢竟那裡頭還有人族,不信您問連楓遊。”
“嗯……”老蛟暗道他并不是個會撒謊的,便哼笑道:“老夫本以為他多大能耐,能坐上境主之位,現如今看來,老王八就是老王八,豈能與我家讕兒相比!”說罷親昵地拍了下他的後背:“臭小子!何時回來的,也不知說一聲!”
夜讕垂下眼簾:“曾祖,我累了,明日再向您請安。”說罷拱手離去,并未多做解釋。
老蛟滞在原地,一點點攥起了拳頭,一拳砸在了門框上,直震得滿殿發顫。
……
夜讕渾身帶着寒意往寝宮而去,路過妖仆紛紛跪地叩拜,戰戰兢兢。妖臣們則口口相傳,說境主全和着回來了,還逼退了東境之主,“被軟禁”的傳言果然都是假的。
然而待他進了屋,關好門窗,登時跟變了隻妖似的精神抖擻、細聲細氣地滿屋找貓:“雪疾,出來了!沒事了!”
“主人……啊……卡住了……”一隻陶瓷花瓶突然滴溜溜的滾了過來,裡頭傳出悶聲悶氣的貓叫聲,繼而小貓探出腦袋狼狽地看向他:“屁股卡住了!”
夜讕忍俊不禁,忙啵得一聲把他□□放在桌子上:“怎往花瓶裡躲?”
“不是躲……”程雪疾心有餘悸地站在桌子上比劃着:“剛剛我忽然聽見鈴铛響,然後一股力量突然把我吸了起來!我一下就撞到牆上,掉進花瓶裡了,這才沒被吸走!”
“鈴铛……”夜讕輕順着他的腦袋,若有所思:“嗯,确實是我的寶貝。”
“嗯?”程雪疾不解地歪頭看他。
二妖沉默了一陣,夜讕的眼神逐漸由溫柔變得複雜:“我們回來了。”
“嗯,回來了。”程雪疾卻是不知愁地笑了,仰起頭輕舔他的指尖。
作者有話要說:連續榜單輪空七周紀念!論我的文究竟有多醜!
大綱删減中,内心也有點矛盾,怕删了劇情不連貫了…
今天也是喪氣滿滿的一天(卧倒)
☆、【需要】
北境之主的突然回歸,跟他的突然失蹤一樣令妖摸不着頭腦。不過這并不影響北境妖們熱火朝天地表忠心,擠破腦袋往他身邊湊,意圖讨好一下這位歸來不易的境主。沒曾想夜讕連面都沒露,直接讓他們吃了閉門羹,急得所有妖都在四處打聽他究竟在忙什麼。
其實夜讕也沒什麼可忙的,隻是将被“發配”到邊境的赫辛夷召了回來,在書房中與他四目相對了許久沒有開腔,似是已到了“話不投機半句多”的地步。
起先赫辛夷還算鎮定,以一幅“看破生死”的泰然表情與夜讕對視了半天,見他那雙與蛇瞳有幾分相似卻更帶殺意的眸子裡,瞳心逐漸變得細長,登時腳下有些發飄,如同不打自招般脫口而出道:“主公,屬下也是被逼無奈……”
“誰逼你了?我嗎?”夜讕面無表情,甚至連憤怒都沒有:“你如果覺得,在我手下做事妨礙了你的道路,盡可以提出來。”
“屬下不敢!”赫辛夷頓感大難臨頭,忙跪地叩首。
夜讕略感失望,靠在椅背上,指尖輕輕點着桌面:“我問你,為什麼擅自暗殺狼王?”
赫辛夷攥了攥拳頭:“因為狼王已經失去了南境之主的信任,削去了大半兵力,身邊不再有密不透風的保護,現在動手是最好的機會,可以将罪責推給東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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