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山名喚清浪山,雖然名字風雅通透,然而山中無路,山勢嶙峋,極是難行。
喬願此行深入清浪山,乃是為了取得一株名為“滿月紅”的仙草,他前些日得到高人指點,聽說此處或許能夠尋得,因而興緻沖沖,帶了兩名親傳弟子便趕來。
他甫一出門,探聽到消息的趙掌門便将其行蹤報給了阮言鈞。聽說喬願帶在身邊随行的是其座下最得意的兩個弟子,阮言鈞也沒有獨自前往,而是叫上了張允同去,以備不時之需。
山中多鳥獸,越往深處走,越是如此,蓋因此地靈氣充裕,在此地生活的獸類,壽命也會更長些,若是活上個數十載甚至百載,晉為妖身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正在喬願專心行路時,一坨濕漉漉溫熱熱的東西“啪嗒”掉在他的腦門上,喬願一擡頭,大罵道:“哪裡來的傻鳥,竟敢在本座頭上拉屎!看我将你打下來,拔了毛做成烤串。”
喬願一揮手,他身旁兩個弟子立刻會意,各自射出一道靈光,眼看就要将那大鳥擊落,鳥兒竟是虛虛一晃,輕易避開了兩人的攻擊。
見此情形,喬願心下一驚,心道這鳥兒不過是普通的山中禽獸,怎可能躲避修道之人的一擊?這其中定有貓膩!
不料那大鳥躲開了兩道靈光,卻是調回頭來,張開鳥喙,幾道渾黃黏液自口中噴出,三人反應不及,頃刻被澆了滿頭。喬願左手邊的藍衫弟子被這股味道熏得兩眼發黑,連聲咳道:“好臭,這鳥拉屎是用嘴嗎,怎麼吐出來的東西這麼臭?”
那大鳥聽聞此語,厲喝一聲,撲動翅膀,竟然又向他們俯沖過來。
右邊那位黃衫弟子見狀連忙向一旁躲去,對他二人道:“師兄快别說了,這鳥好像能聽懂人話,還是個記仇的!”
藍衫弟子連忙也是一躲,隻有喬願仍不閃不避,站在中央,待那大鳥就要掠過他頭頂時,伸手一抓,将鳥頸拿在手中,一發力掼在地上,那大鳥頃刻便沒了動靜,過了片刻,翅膀漸漸攤開,鳥爪伸直。
喬願心頭殺意未去,默默瞅着那大鳥屍身不語。他們一行三人竟被一隻不具靈力的禽獸弄得如此狼狽,不說他自己是一方掌門,就算灼華門勢力無法與秋鶴堂這類高門大派相比,自己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身旁這兩個弟子也是門中最被看好的兩名後輩,幸好這裡杳無人煙,方才那一幕沒有被别派之人看見,否則傳了出去,真要叫人笑掉大牙,他這個掌門的臉面都沒處放了。
正當他如此作想之時,忽然感到頭頂有人架風掠去,仿佛自言自語般,道了聲:“嗯?剛剛那不是灼華門的喬掌門嗎?”
喬願:“……”
喬願登時殺心大起,把頭上的渾黃黏液一抹,架風便追了上去,趕上了前面那道人影,見對方身穿粗布麻衣,心中不禁有了一絲鄙夷之意,隻是出于禮數,仍對着對方背影拱了拱手,道:“敢問尊駕是哪一位?”
那麻衣道人聽到他聲音,回過頭來,淺淺笑道:“喬掌門不認識我了?”
見他轉過臉來,喬願大驚失色:“你是……”
話音未落,他的人頭已經和脖子分開,從空中墜落下去,幾個呼吸之後,才聽到頭顱落地時發出的沉悶響聲。
無首的身體之中尚有靈力流轉,一時還未散淨,那麻衣道人伸出一指,隔空一點,便将喬願軀殼中靈力全數抽去,納入己身之中。那副軀殼登時失去了立身空中的資本,從雲頭摔了下去,重重摔在山壑之中,光聽聲音便知道,大抵已是四分五裂。
麻衣道人淺淺一笑,轉身往他方才所行方向飛去。
小清丘中部以南,清浪湖畔。
感到頭頂有人架風掠過,阮言鈞與張允皆是擡頭看向空中,隻見一道隐約人影飛快掠去。阮言鈞面色凝重,心中似有疑惑,沉聲道:“這道氣息……”
張允單看那人架風時溢出的靈機,也是隐隐感到此人修為非同一般,問道:“堂主可是識得此人?”
阮言鈞淡淡搖頭:“不知。”
不是認識,也不是不認識,而是不知,張允心中覺得奇怪,粗粗回憶了一遍《花下風流債》,想知道其中是否曾經出現過這号人物,然而回憶了整本書,他也沒有搜尋到有關于此人的隻言片語。不過自從他把劇情打亂之後,這世界便出現了許多原本書中沒有提及的設定,因此張允也不覺得多麼驚訝。
想到這裡,張允以心聲呼叫系統,将此地情形轉述了一遍,問道:“你可知道此人是誰?”
令張允意外地,系統聽罷之後,卻說:“我也不知道。”
張允奇怪道:“你不是文件夾成精嗎?你怎麼會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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