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日,春風滿月樓。
梳攏宴當日,從中午開始,一衆龜奴就開始布置場地,台上彩帶鮮花,台下圓桌鋪以紅綢桌布;杯碟碗筷,皆換上嶄新的青瓷,裡裡外外一片熱鬧。
春風滿月樓五月初放出梳攏宴的消息,至五月八日,位置全部訂滿。
傍晚,梳攏宴正式入場,手持訂位牌的男賓紛紛入席。
暗衛好不容易高價收購了一塊訂位牌,沈清竹自然也列席其中。
借着滿堂燭火通明,沈清竹打量四周,倒發現好些個熟悉面孔,沈清竹能叫出名字的有工部左侍郎趙子程,光祿寺少卿魏東昌,還有禮部下屬教坊司司樂方宇軒,此外還有熙城最大的米商梁守成,布商陳貴生等等。
這些人之中,趙子程官職最大,拜正三品,魏東昌、方宇軒分别是正五品、從九品,按永明官制,五品以下一般無權上朝,即便上朝也是站在殿外。這幾人裡能認出沈清竹的,可能隻有趙子程了。
劉媽媽宣布開席之後,龜奴捧着托盤魚貫而出開始上菜,手持琵琶的白牡丹緩緩登場,撥弄絲弦,演唱一曲《妝台秋思》,後面跟随的舞女,均是身穿肚兜,外披薄紗,随着琴音婉轉起舞。
沈清竹無心歌舞,趁龜奴捧上一碟清蒸魚的功夫,小聲問了句:“我聽聞有位姑娘,色藝雙絕,叫做月……”
“哦,你是說月胧姑娘,趕巧今天就是月胧姑娘的梳攏之夜,隻要公子……”龜奴說着撚了撚指頭,作出錢的動作,“這個管夠的話,公子便是月胧姑娘的入幕之賓了。”
花月胧既是第一次接待客人,怎可能是石虎的相好?個中矛盾,沈清竹自然一想便知,進一步試探道:“我朋友說的,似乎不是月胧姑娘,樓裡還有其他名字帶月的姑娘嗎?”
龜奴一聽就不樂意了,“我們這兒帶月的就是月胧姑娘,沒有其他了,公子……不會是想找對面香紅軟翠樓的瓊月姑娘摸錯地方了?啧啧,那地兒不行,論姑娘還得咱們春風滿月樓好,公子一瞧便知!小的端菜去了,公子玩好啊。”龜奴忙着上菜,也沒空與沈清竹細說,哈了哈腰,便急匆匆去了。
按照龜奴所說,蒼豹鐵鷹打探回來的信息倒是沒錯的,春風滿月樓中并沒有叫月娘的人,又或者月娘來春風滿月樓時,已經改名換姓,就連一般的龜奴也無法得知。
沈清竹正在思索之際,台下宴席突然爆發出一陣叫好聲——
一群姑娘手舉銅盤于頭頂,從舞台邊上列隊出來,排最後的姑娘的銅盤上一位嬌小清純的女子含笑而立,一身淺粉紅的舞衣,手腳皆戴一串鈴铛。
女子擡高一腿,忽地單腳一跳,淩空翻身,穩穩落在另一個銅盤上,跳動之間,鈴铛叮叮當當作響,甚是悅耳。
舉銅盤的姑娘不斷變換着隊形,而那粉紅衣的女子則在銅盤之間飛躍舞動。
“好啊!跳得好!”鄰席的米商梁守成盯着台上那窈窕的身體,目不轉睛,激動處更是站起身奮力鼓掌。
梁守成旁邊的男子猥瑣笑道:“這體态,用在别的地方,必定是十分美妙~”
滿座哄堂大笑,笑意中帶着幾分龌龊。
沈清竹不恥與這些人為伍,不着痕迹地挪了挪凳子,讓自己離他們遠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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