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忙從殿下懷中跳了下來,道:“殿下,該用早膳了。”
衛琅宴恩了一聲,神色恢複過來,下了床榻,趿上綢鞋,牽着牡丹出去了。外頭的廳裡早膳已經擺好,熬得香濃的肉粥,小巧的水晶餃子,涼拌的黑木耳,切得細細的烹調好的海參,紅棗銀耳湯,還有精緻小巧的糕點,擺了滿滿當當一桌子。一早的那血燕早就克化幹淨了,牡丹餓的不行,拉着衛琅宴坐下。
宛如笑道:“殿下,王妃,由奴婢替你們布菜可好?”
牡丹心中雖然不舒服,卻任笑了笑,道:“那有勞你了。”
宛如笑眯眯的道:“王妃快莫要這樣說了,能夠伺候殿下和王妃是奴婢的福分。”她說罷,持起勺子替衛琅宴添了一小碗肉粥,又夾了一筷子木耳在殿下的盤中,這才又轉頭替牡丹布了相同的粥和菜。
看着殿下吃掉那木耳,宛如又笑眯眯的上前夾了涼拌的海參給殿下,卻不想手突然滑了一下,那海參掉落在了殿下的衣襟上,宛如一怔,臉色蒼白如紙張,撲通一聲慌忙跪了下來,頭垂的低低的,喊道:“奴……奴婢不是故意的,求殿下饒了奴婢。”
牡丹也有些怔住,她覺得這實在有些奇怪,這姑娘不可能笨手笨腳的夾個菜都失手的,不然早就被太皇太妃扔到角落裡了,甭說送給殿下做妾了。
衛琅宴蹙了下眉頭,喊道:“來人,把她拖出去,杖責五十,扔出府外!”
宛如徹底給吓到了,再也顧不上什麼的,頭始終的在地上砰砰的磕了起來,哭喊道:“求殿下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求殿下饒了奴婢。”
眼看着殿下不動,宛如也知曉他是個冷心腸的,慌忙側過身子沖着牡丹磕了起來,哭道:“求王妃饒了奴婢,奴婢真不是故意的,求求王妃救救奴婢。”
牡丹挑了下眉,這宛如還真是,殿下在跟前呢,她怎麼跟自己求饒?這府中做主的始終都是殿下,她這樣殿下隻怕會更加的遷怒她吧。果然,殿下冷笑了一聲,“真是好本事,知曉本王疼愛王妃,就見風使舵的跟王妃求饒了?可你冒犯的是本王,不是王妃!”
已經有侍衛沖了進來,衛琅宴沉聲道:“趕緊拉下去!”
侍衛拉着哭喊不已的宛如出了房。牡丹看了一眼面色恢複如常的男人,悶聲道:“殿下,方才是您動的手腳吧?”她細細想了一下,宛如根本不可能犯這樣的錯誤,那隻能是殿下動的手腳了。她心中自然是感動的,殿下是擔心她在太皇太妃面前拒了宛如會得一個不賢惠的妒婦名聲吧,所以這才收了宛如,又立馬尋了她的錯打發了她。
衛琅宴沉沉的看了她一眼,道:“本王隻會有你一個女人,不管現在,還是以後會如何,本王隻要你一個,你可記住了?”
牡丹微愣,怔怔的看着他,“殿下……”她心中感動,自然願意相信他的話,隻是一輩子隻有她一個女人在身邊,這可能嗎?
作者有話要說:姑娘們的評論我都看過的,不過很少回複,姑娘們不要嫌棄我啊。
☆、第101章
隻不管如何,殿下這話她實在愛聽,心情也是喜悅的很,很是歡快的跟着殿下一起用了早膳,吃了早膳,殿下送她回了房,躺在綢軟的衾被之上,“昨天夜裡沒休息好,你在睡會。”
牡丹點了點頭,“殿下,那您了,”
衛琅宴在紅潤的嘴唇上親了一口,笑道,“我在這裡陪你,好了,快些休息吧。”
牡丹恩了聲,拉過衾被蓋上身上閉上了眼,等到殿下離開她才睜眼看了一眼,瞧見殿下坐在不遠處的書案旁翻看着什麼,她有些心疼殿下,似乎什麼時候瞧見他,他都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想想看這高位之處到底有什麼好的,為何人人都想往上爬,想來高位之上,權力無限,這大約是所有人都不能抗拒的東西了。
想着想着,她忽又想起槐州的那場雪災,如今天兒越發冷了,似乎槐州那邊已經開始下雪了。說起來,她飄蕩的時候瞧見過各種天災,屍橫遍野,骨肉分離,慘不忍睹,她那時候哪怕早已心神無力,看見那樣的慘重,還是很難受的,那時候她想着若是有能力幫助他們才多好。她想着幫助他們,她承認自己有些心軟,或許說是對神靈有些敬畏,當初看在阿煥死在冰冷的巷子裡,她想如果能夠重來,如果阿煥能過活過來,她願意做任何事情,老天給了她一次機會,她想好好珍惜,她知道骨肉分離的那種痛苦,所以她想盡自己的綿薄之力幫助他們。
雪災這事她不可能阻止,還是會發生,她能做的就是勸說殿下,讓殿下幫助他們,竟可能的減少那些傷害。而且,殿下這次若是幫助了槐州的百姓們,日後的登基之位也會更加的容易,更加得民心,對殿下來說不是一件壞事。
她想幫他們,一半是因為自己心軟,一半是因為殿下。
沈牡丹在心中思考了半響,半撐起身子靠在了軟枕之上,道:“殿下,可聽聞槐州那邊已經落了大雪,據說已經下了半個月了。”
衛琅宴停下手中的折子,看了眼牡丹,起身來到了床頭坐下,低頭看着她,眼光裡有牡丹不懂的幽深眸光流轉,“前些日子的确有槐州那邊的消息傳來,已經連續下了半月多的大雪,屋外的雪都到了大腿處了,凍死牲口無數,許多還未來得及收割的農作物也被凍壞了,牡丹可是有什麼話要說?”他的聲音也帶着一股子奇異的感覺,讓牡丹的心砰砰的跳着,總覺得他似乎察覺出了什麼。
她勉強往後縮了下,躲開了殿下的視線,道:“我前兩日聽聞了這事,隻是想問問殿下可有什麼打算?雖然槐州并不是殿下的封地。隻是……”她聲音頓了頓,“隻是這雪要是在繼續下去隻怕就會成了雪災。”
衛琅宴的神色越發顯得讓人捉摸不夠了,他沉沉的看了牡丹一會,才忽然收了視線,落在了門外,道:“槐州是宣帝的地方,我不好随意出什麼主意,牡丹可有什麼主意?”
沈牡丹想了想,道:“若真是雪災,那也隻能聽天由命了,這雪下的越大,除了一開始會凍死無數的牲口和人,之後因為天氣的關系,會延誤農作物的種植……”她想了想,繼續道:“若是延誤了農作物的種植其實可以先在房裡育苗,等着春霜過後差不多就能移植到田地裡了。”這樣想想似乎也不太可能,一般的貧苦百姓家中房屋破舊狹小,哪裡會有育苗的地方。
她知曉這個時候并沒有玉米,番薯這些高産量的農作物,且就算真的趕上了種植,因為這雪災的原因收成也不可能太好,再加上政府的苛捐雜稅,過度壓榨,他們想要度過這次的雪災實在太難了,幾乎是不可能,她似乎隻能眼睜睜的看着天災的發生。
牡丹低垂着頭,不肯在說話了。
衛琅宴看着窩在衾被裡不再說話的牡丹,忍不住歎了口氣,若是槐州真的發生雪災,他也無能無力的,人力怎麼可能勝過天災,他能做的也不過是災後的赈災而已,以及封地周圍開荒的打算。目前湧來涼州的人越來越多,他漸漸有了這個想法,且開了荒,建了房,就算槐州真有雪災發生,逃難到這裡能能有個避難的場所。
沈牡丹不知何時沉沉的睡了過去,夢中全是鮮紅的血迹,屍橫遍野,她迷迷糊糊的掙紮之中似乎聽見有人道:“太皇太妃駕到……”
沈牡丹這才被驚醒了過來,猛地坐了起來,大口的喘了兩口粗氣,還有些沒回過神來。楞了好以下,這才突然想起她不是在沈府而是已經嫁入王府了,又聽見外面豆兒慌亂的聲音,“奴婢參見太皇太妃。”
順勢看了眼時辰,估摸着是晌午了,牡丹想着太皇太妃還真是沉不住,沒兩個時辰就過來興師問罪了。聽到房門被推開的聲音,牡丹忙不叠的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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