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歆一愣,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路正豪,說:“美好系統的合作計劃已經結束了,不會再接收任何集團。”
“我知道,所以才讓你和慕部長說,你不是他的女朋友嗎?這點事還辦不了嗎?”路正豪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闵歆冷下臉,路正豪還真是一如既往地無恥,對他來說她就是随時可利用的工具,沒有一絲愧疚心。
闵歆忍着氣,冷冷地說道:“這事不用想了,美好系統的合作計劃結束了,任何人都不能改變。”
路正豪皺起眉頭,有些惱怒地說道:“什麼叫不能改變,計劃是慕垣程定的,改不改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情!以慕垣程的身份,既然願意公開你們的事情,說明他還是很看中你,你讓他通融一下,讓路氏度過這次危機,這有什麼難的……”
“别說了!反正這個事我辦不了!”闵歆直接打斷了路正豪,不想再聽他說那些廢話。
闵歆的态度激怒了路正豪,路正豪猛地起身,指着闵歆罵道:“你這是什麼态度!我是你父親,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得給我做!你以為慕垣程那樣的身份,真的會跟你結婚嗎?男人都是圖一時新鮮,反正早晚會被他甩,還不如趁現在他還沒對你失去興趣,幫家裡度過這次危機,不然到時候……”
“夠了!”闵歆氣得發抖,厲聲說道:“你給我搞清楚,我姓闵,不姓路!我沒有父親,我父親早死了!你現在給我馬上離開,不然别怪我不客氣!”
“反了你!你就這樣跟自己的親生父親說話?你媽到底是怎麼教你的?連一點教養都沒有……”
路正豪惱羞成怒,聲音越來越大,闵歆感覺腦子裡“嗡嗡”地響個不停,仿佛随時都會爆炸,小時候的畫面不斷在腦海裡呈現,讓她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衛兵,帶這個人出去!”一道冷冽的聲音響起,機器人衛兵沖進來帶走了路正豪。
慕垣程走上前,心疼地抱住闵歆,柔聲說道:“沒事了,都過去了。”
闵歆的身體微微顫抖,那些痛苦的記憶再次浮現,讓她心中充斥着無盡的憤怒,卻無處宣洩。至親帶來的傷害永遠是緻命的,無論闵歆怎麼去淡忘,遇到路正豪還是會情緒失控。
良久,闵歆從慕垣程懷裡擡起頭,啞着嗓子說道:“明知道不應該,但我就是控制不住,我恨他,恨他欺騙媽媽,恨他利用我,恨他自私無恥,我……”
闵歆咬緊嘴唇,不讓眼淚掉下來。
小時候曾經讓她覺得無比幸福的畫面,現在卻成了折磨她的記憶,時時提醒她,她的親生父親是個多麼卑劣的人,而那些曾經讓她幸福的所謂父愛,其實都是為了榨取闵家的财産而演的戲。
在闵歆還小的時候,不止一次地問自己,是不是因為她不乖、她不好,爸爸才會不要她和媽媽,而這樣的自我否定,讓闵歆一度自閉,拒絕和外界溝通,讓闵老師傷透了心。
慕垣程輕輕撫摸着闵歆的臉頰,用溫柔的聲音安撫闵歆,眼中滿是心疼和憐惜。有些傷害會伴随一生,成為永遠無法治愈的傷疤,慕垣程不希望闵歆困在往事裡,但他也知道不能急,得慢慢讓闵歆放下過去。
恢複了平靜,闵歆拜托慕垣程查一下路越澤的事情,要是能幫,闵歆還是會幫忙,雖然她對路越澤沒什麼感情可言。
晚上的時候,慕垣程把闵歆接回了慕氏别墅,他想一直陪着闵歆。
簡單吃過了飯,兩人窩在沙發上消食,難得有這麼清閑的時候,慕垣程小心地問起闵歆小時候的事情。
“要是不想說,可以不說,不用勉強。”慕垣程摟着闵歆低聲說道。
闵歆搖了搖頭,淡淡說起小時候的事情。
那些往事,闵歆已經能坦然面對,雖然還無法真正放下,但沒有路正豪刺激,大部分時間闵歆還是可以直面那段傷害。
“其實我也知道不該憤怒,那隻會讓自己痛苦,可面對路正豪,我控制不住,那種失控的感覺,我自己也不喜歡。”闵歆呐呐地說道。
慕垣程心疼地摟緊闵歆,給予無聲的支持。因憤怒而失控,那種感覺任誰也不會想要,但也是闵歆内心最真實的表達,闵歆并沒有從兒時的傷害真正走出來。
“大人,路越澤的調查結果到了。”凱恩走進來報告。
路越澤的事情比想得要嚴重,路越澤被單獨關押在小黑屋裡,期間遭受了毒打,應該是斯托克·裡德指示的,報複路越澤。
看完調查結果,闵歆有些不敢置信地說道:“路遙是被路正豪送過去的?!”
慕垣程不置可否,像路正豪那種人,為了自己,應該是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他一點都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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