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溪月的眼神旋即黯了,李霁心生不忍,又道:&ldo;道長可還有其他線索?也許顧東旭他已不在京城?不然以道長昨夜鬧出的動靜,他也應該知曉了。&rdo;徐溪月垂眼不語,心裡一番掙紮之後低聲道:&ldo;我知道了。我會主動去找他。&rdo;李霁愈加疑惑:&ldo;道長知道他在何處?可需要本官幫忙?&rdo;徐溪月搖頭不語。李霁仔細觀察了他一陣也就不問了,朝二武擺了擺手:&ldo;将他解開罷。&rdo;武冰有些遲疑:&ldo;就這麼将他放了?&rdo;李霁一笑,朝徐溪月暗遞秋波,擠眉弄眼:&ldo;道長還欠本官一千兩銀子,不如以身抵債,留下來給本官暖床?&rdo;徐溪月又恢複了插科打诨的模樣,隻是笑容稍嫌僵硬:&ldo;好哇,隻是在下身上長了幾塊牛皮癬,一碰東西便流膿,不曉得蹭在席子上會不會過給李兄?&rdo;李霁明知他在開玩笑,想起那情境還是忍不住惡心的起了雞皮,伸手在胳膊上猛搓兩下。那邊武火已去将徐溪月身上的繩子解開了。徐溪月舒展了一下腿腳,起身的時候腳步還是有些虛浮,一腳深一腳淺的走到牆邊撿起一面褂旗。這褂旗正是那日在那家無名的店鋪裡做的,那日徐溪月被官兵捉起來的時候旗子被随手丢在了路旁,也不曉得為何原因一直沒人去動,徐溪月今晨早上路過的時候見它還躺在那邊便順手将他撿了回來。李霁好奇的湊上去一看,禁不住嘴角抽搐:&ldo;徐兄真的是道士?&rdo;徐溪月瞪他:&ldo;做什麼?老子那日不是已經發過毒誓了,李兄還要再聽一遍?&rdo;李霁一臉哭笑不得的指着褂旗上的字:&ldo;三十二小劫,廣度諸衆生。明明是《妙法蓮華經》中世尊之偈言,道長這道派修得中西合璧,在下佩服,佩服……&rdo;作者有話要說:昨日忙得不可開交所以又沒更,抱歉,今日補上這是處理完徐溪月的事,李霁回房重新挑了半個時辰的衣服,又将頭發理得油光水滑,這才備了轎子不急不緩地趕去中書省。李霁曠了三日的公,楚元秋從李忠儒那聽聞了李霁的傷勢,恩準他幾日免朝,卻不曾免了他的公事,所以這幾日原本該是李霁處理的公文統統是賀連默不作聲連夜趕出來的。賀連正埋頭批閱公文,餘光瞥見一株鮮紅的蓮花,登時精神一振,擡頭一看果然是李霁。李霁換了件赤紅的蟒衣,絲綢質地将顔色襯的明亮,腰間玉帶挂紅穗,手裡拿了柄豔紅牡丹畫的檀香扇,就差沒在臉上抹兩團胭脂。周俊臣瞧見李霁的衣着打扮不禁皺眉,賀連卻是眼睛一亮,連忙推開手上的文件走上去:&ldo;李大人的身體好些了沒?若是不舒服就再歇兩日吧。&rdo;自然,這隻是一說,賀連每日見不到李霁都像是挨了霜了茄子,這中書省上上下下最盼着李孔雀快些好起來上工的便是他了。李霁将扇子半遮在臉上,隻露出一雙彎彎的眼睛:&ldo;多謝賀舍人關心,本官已好的差不多了。&rdo;周俊臣一直陰着臉,繼續低頭批閱公文:&ldo;李大人好了就快些辦公吧,批完了公文李大人不是還要去查侯府的案子麼。&rdo;李霁歎了口氣,依舊扇半遮面,一扭一扭的向自己的位置走去:&ldo;哎,皇上一點都不關心李霁,李霁一回京,皇上連歇息的時間都不給我~立即就派我去奔波勞累,唉~~&rdo;中書省裡其他的官員頭幾乎埋進文件裡:喂喂,這幾日做牛做馬的明明都是賀連好不好……周俊臣臉色一沉,手中的筆用力一擱,墨汁濺在雪白的宣紙上,染花一片字迹:&ldo;李大人是在抱怨皇上嗎?!&rdo;李霁輕笑,将扇子一攏:&ldo;不敢不敢。皇上分派的職責都是下官的殊榮,下官怎敢有怨言。隻不過皇上他前幾日才将人家壓的腰酸背痛,人家還沒有恢複啦~所以方才忍不住抱怨兩句,還請周大人見諒。&rdo;賀連一驚:&ldo;原來是那天李大人被皇上壓着的時候磕傷了腰!李大人現在可還有不适?下官有個親戚是開藥館的,明日下官就為李大人送些化瘀的傷藥來。&rdo;一衆官員的臉埋的更低,鼻尖幾乎貼到折子上,連大氣都不敢出。周俊臣的臉唰的白了,驟然又青了,臉色交替變換甚是精彩,突然像是被人踩中了痛腳,猛地立起身來,萬分仇視的瞪了李霁一眼,一揮衣袖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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