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婧笑笑收回手和夏隽一起走到小區樓下,周周如此,她等到夏隽上了樓,房間的燈亮起來才肯走。
一路上交流也許多不過兩句。
隻不過汪婧覺得比起夏隽,她這算不上受苦。聲控燈亮起來,汪婧在門口止步了,仿佛他們中間隔着楚河漢界。
夏隽走了兩步,頓了頓忽然折返,開口問道:“要上樓看看嗎?”
他的聲音很輕,但一個字一個字地敲在汪婧的心上,她有半秒都在遲疑——她是不是聽錯了。
狹窄的樓道兩個并排太過艱難,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了門,夏隽按亮客廳的燈,讓光把他現在生活的地方展示給汪婧看。
“我一個人在這裡住,離學校近很方便。”
汪婧從這話中明白過來,夏執鳴所有的底氣都是虛張聲勢,他又比她汪婧高明多少?
從那天起汪婧頻繁到夏隽家中報道,甚至她也在附近租了個房子,每天在夏隽家門口做着重複的等待,等夏隽放學回來她帶着保溫飯盒和他一塊進屋。
她是樂此不疲的,她已經錯過了夏隽生命中很多時刻,她不想再繼續錯過。
“好吃嗎?”汪婧問道。
“嗯,”夏隽停了筷子,認真地想了想說道,“比之前好很多。”
他們進入了另一種關系中去,在彼此的安全區之内,夏隽默許了汪婧行使作為母親的權利,卻從來沒有稱呼她為母親。他們互相默認,選擇性失憶把那些陌生的稱呼從記憶裡摘了出去。
他們迅速找回了熟悉的相處模式,比夏隽想象的還要快。
周末的時候汪婧從超市買了很多東西回來,她把食物分門别類,想把雞蛋和肉類放進冰箱,這時她才發現冰箱是滿的。
她頓了頓,關上冰箱門随口問了問,是不是夏執鳴買來的。
夏隽卻給了她一個不同的答案,他說道:“是我哥之前買的,我一個人吃不完。”
汪婧“哦”了一聲,并沒有把這當回事。她是知道戚江渚這個人存在的,甚至猜想在小鎮上有過一面之緣的年輕男人便是戚江渚。
她對戚江渚的了解僅限于此,不足以支撐起她的任何聯想。
時間像是安裝上了加速裝置,三模結束,老師們昏天黑地判了兩天卷子,在周五結束之前被批上分數的卷子重新回到學生的手裡。
捏着卷子,其中的滋味多半隻能自己體會。
夏隽從拿到卷子開始就是興奮的,而這興奮很快又被戚江渚延長了。
他收到了戚江渚發來的短信。戚江渚買了兩票,江州周六在博物館有一個文化展覽,問他有沒有空。
他開始隻以為是垃圾短信,看到戚江渚三個字猛地清醒了。
夏隽趴在書桌上回複消息,過了會兒又把字都删掉了直接撥了一通電話過去。
剛通了,夏隽先發制人問道:“哥,我們周六幾點見?”
“你睡醒了我們再出發,不用着急。”戚江渚在電話那頭說道。
越是臨近高考,他們聯絡對方的頻率越是下降,電話很少見面則更少,他才發現江州原來這麼大,不刻意想要碰面就很難會遇到。
他有些想戚江渚了,在之前還不覺得,是在聽到戚江渚的聲音的時候,這些想念才争先恐後的全部冒出頭來。
“哥我想你了。”夏隽飛快地說道。
戚江渚手指落在工作台上,少見地停頓了片刻,以往的夏隽總是戰戰兢兢,他的試探多過情感表達,像是沒有欲求,但仔細看他便知道那些都藏在他一次次的試探裡,他需要旁人來解答他。
戚江渚是這樣理解夏隽的,所以被夏隽的一記直球打得出其不意,他笑了笑半晌語氣輕松地“嗯”了一聲。
夏隽心跳得厲害,下一秒就過明天才好,他被他自己的想法弄得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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