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努力忍住了。
因為我想起了昨晚做的那個夢,想起了夢裡那片化在了我掌心裡的雪花。
除了眼睜睜看着它消失,我其實什麼也做不了。
無能為力的心情,真的……很痛苦啊。
比被掠奪吞噬生命,還要痛苦。
673.
白姐姐遞給我一件流光溢彩的金器。接過來時,我感覺到它很重,沉甸甸的,上面鑲嵌着很好看的寶石。它好像有種奇異的魔力,可是細看時又隻是一件普通的器物。
白姐姐對我說:拿着它,我一定會回來。
我對白姐姐說:我知道,你要走,誰也攔不住你。
“……”
于是白姐姐靜靜看着我。她用我喜歡的微笑面對我,用我喜歡的淡淡哀傷的目光,沉默的注視我。
我說:“但是你一定要回來。”
她颔首:“好。”
唐門的大家都知道,不能對我說謊,因為說謊會被我讨厭的,會被我暴打一頓的。
我看着白姐姐,好像透過她看到了離我而去的娘親。我讨厭這種分别,因為不能說下次我們再一起玩吧。
白姐姐要走了。我害怕她要像那些曾經的故人一樣,再沒了歸期。
我追問她,要她肯定誓言。一定要回來,一定要遵守承諾。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674.
白姐姐走了。
轉身背離我們而去,一襲素白衣裙,白發束着白色發帶。她孑然一身,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直到她遠去,我才敢躲進葉清酒懷裡哭。我怕哭聲會驚擾了她。
我想起夢裡的那個聲音。
她說:“我知你們會想我念我,但是,别來找我。”
為離别傷心欲絕嗎?
不是。
隻是我突然間記起,昨夜白姐姐明明答應了我,今天要和清酒一起給我講故事的,她食言了。
她食言了。
……
白姐姐會騙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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