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娓娓道來實情,我沉默良久,猝然笑了,仰頭笑出聲來。
小雲被我笑得莫名其妙,本能的開始緊張,“夫人,有什麼不對嗎?”
“本宮還當自己死了呢?”我語聲凜若冰霜,将一雙流波深眸牢牢釘在她臉上。
“夫人……”她屈身跪下,惶惶得看着我。
“你還記得本宮是夫人?”我笑着道,狹長的鳳眸裡全是諷刺。
“不是的,不是……”她拼命搖着頭解釋,以額觸地,“奴婢真得沒有别的意思,隻是想代夫人教訓一下她,讓她以後多長點記性,并沒有冒犯夫人的意思。”
我冷笑,“哪個宮人該教訓,哪個該賞,本宮心中自然清楚,用不着你來多操心,還有……你們同為宮裡上等女官,她并不比你低一級,為何你就敢指示她?”
“這……”她被我問得啞口無語,隻有不住的磕頭“奴婢知錯了,求夫人饒了奴婢這一次罷!”
真到她把額頭碰得紅腫,我仍無動于衷。
“小雲,你知道這是哪裡嗎?”我轉言,輕問,環顧殿堂四周,她直起身子,順着我的目光看了一遍,不解的道:“這是……這不是廣濪宮嗎?”
我微微一笑道:“對,這裡是廣濪宮,這裡的主人是殇國夫人,而你,是廣濪宮裡的宮女,并不是主人。”
我語聲異常平靜,甚至妩媚,隻是她的臉色卻越來越蒼白,完全褪盡血色,“夫人,奴婢……知道錯了。”
“不,你不知道,本宮這一次要讓你牢牢記得自己的身份。”就像易子昭讓我記得我是他的女人一樣。
小雲的哭聲越來越大,我的心卻越來越冷硬。
×××
再過幾天,宮裡傳出風雲,笑傳殇國夫人手段高明,竟然為了教訓奴才記住本分而賜名“宮奴”,真是天方夜譚,衆人隻道,再沒人比她更會整人。
×××
那晚之後,易子昭幾乎夜夜留宿廣濪宮,我們誰也沒有再跟誰說過一句話,語言,在妖娆與激情的夜裡是多餘,我也沒有問他香墨和陳仲的事,我先開口,他必定讓我求他,用條件做為交換,可是我為什麼要先開口呢?
他總有一天會忍不住的,香墨與陳仲是他留下來控制我的把柄,我暫時不為他們的安危擔心。
而宮裡瘋傳的“宮奴”自然就是小雲,我沒有派她去打掃庭院,仍是上等女官,可是她說的話,再也沒有人聽從,即使是輩份最小的宮女。
這件事風清雲淡的過去了,廣濪宮暫時安甯。
又是一個夜晚過後,他上朝離去,我披衣起來,獨自來到窗前,推開窗,外面冷風倏得灌進來,吹亂我的長發,昏沉的頭腦也立刻清醒了不少。
我迎着風,輕輕歎了一聲。
“夫人,已經準備好了,可以沐浴了。”不知何時,碧珠已經站在了我身後,為我添了件披風,這是多日來的規矩,我總是在他走後沐浴,用麝香洗去他的痕迹。
我沒說話,默默得向外走去。
碧珠無聲得随在身後,這些天來,她已經很熟悉我的脾氣了,我不說話時,她也決不會來打擾我。
我坐在池水中,看着五顔六色的花瓣在睡眠上打着轉。
“碧珠,今天是君顔兩個月的生日。”我的聲音回蕩在空寂幽深的殿堂裡,有些空靈。
“夫人不用擔心,皇上一定會好好善待公主的。”她微笑着道,從懷裡掏出一個白色瓷瓶,将裡面液體滴了幾滴到池水中,頓時,麝香味糜散開來,馥郁逼人。
我心中苦笑,孩子不在身邊,總是會覺得不踏實,我倒是不擔心易子昭會對她做出什麼事,隻是太後娘娘讓我不得不防,她終歸是恨我的。
而這後宮隻中大多陰謀,一朝得寵,先不說别人,就是皇後娘娘也該對我有些意見才是,如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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