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不瞞您說,老朽雲遊四方時,曾救過一個真實存在的鬼族人,他們所修的妖術十分詭邪,一旦出手,必會留下痕迹。”那老頭凝重道,“老朽雖然不知為何這鬼族會突然以這種方式面世,但以他們的手段,必會在江湖上掀起波瀾,不得不防。”
“妖術?”莫生涼頗感興趣地微微側頭,“烏銘,變個法術來看看。”
然而烏銘隻是歪了歪腦袋,有些鄙夷地看着莫生涼,小臉上有些嫌棄。
那個長老的臉色有些難看,“老朽并未說過所有鬼族人都會這妖術,盟主切不可鑽牛角尖,而且這少年實在太過年輕,難以看出是否來自鬼族。”
莫生涼摸了摸烏銘的腦袋,對那位長老點了個頭,“知道了。”
“盟主……”那老頭似乎還有話說,上前一步,拱了手卻遲遲不言。
“但說無妨。”莫生涼好奇。
“……但願是老朽認錯了……盟主您中的,可是鬼族的血毒?”
“……”莫生涼猛地從座位上站起,吓了烏銘一跳。
他緊緊盯着那拱手的長老,手心攥出了汗也不自知,腦海裡跳出一幕幕自己采集□□的場景,卻始終回憶不起來透心錐的毒是取自何物。
然而現在這個長老問,自己身中的,可是鬼族的血毒。
“這血毒……是什麼來曆?”莫生涼一字一頓地問。
“鬼族實在太過神秘,老朽也知之甚少,據傳這血毒是鬼族人自身的鮮血,一旦給普通人服下,便會潛伏多日毒發,唯一的解毒方法便是再飲鬼族人的血液,以毒攻毒,長此以往,便會慢慢逼出其中毒性。”長老回答,卻未注意到莫生涼身邊的烏銘有些變了臉色,縮在盟主座椅邊一動不動,大眼睛卻靈動地轉着,不知在想些什麼。
“鬼族人……的血……”莫生涼拼命回憶着蘇文亭的藥方,可裡面并未有一味是血藥,但卻每次都恰好将自己的毒抵掉。
還有那次,在自己以身試毒時偷跑出去的烏銘……是不是也在藥裡放了自己的血……
莫生涼的嘴唇有些顫抖,蘇文亭和烏銘……難道都是真正的鬼族人?
他轉頭看向烏銘,後者睜大眼睛看着他,一臉天真。
“不過,這些都是傳言,也不知可不可信。”長老再補一句,“隻是老朽見盟主氣血虛浮,才有了這些猜測,若盟主所中的并非血毒,倒怪老朽多言了。”
一時有太多的事情湧上莫生涼的腦海,他幾乎都不知先去思考哪一件,正徘徊在原地躊躇不定,突然有一身影從錦月宮外竄入,跪地道,“報盟主,方才逐雲殿遭人偷襲,陸侍衛已帶人擊退,那些人……那些人自稱魔教。”
“這麼快又打來了?”莫生涼微微眯眼。
“不是魔教。”錦月宮門口,身染鮮血的陸殷之被人扶了進來,莫生涼頓時臉色一變,親自下座迎接,将陸殷之穩穩圈在臂彎裡,先問了句,“有無大礙?”
陸殷之頭一次在大庭廣衆之下被如此對待,當即便紅透了耳尖,低聲說,“無事……倒是方才那隊人太過可疑,他們雖自稱魔教,行事風格卻大開大合,絲毫沒有魔教的謹小慎微,屬下懷疑……是嫁禍。”
嫁禍。
這個詞牽動了一下莫生涼的神經,早些時候,風門刀宗那些人不也僞裝成逐雲盟部下去偷襲了魔教嗎?如今偷襲逐雲盟,卻又嫁禍給魔教?
再聯想到陸殷之說的那些人的行事風格,莫生涼心裡便隐約猜了個七八分,當下吩咐人帶陸殷之下去休息,轉頭将自己的猜測給長老們說了,本以為這些老古董會好好思量刀宗風門的打算,誰知大長老卻突然緊蹙起眉頭,說道,“盟主,您為何知道魔教遭了風門刀宗的襲擊?”
莫生涼怔了一下,氣得幾乎破口大罵,這得是什麼關注重點的能力才能跑偏?
但奈何大長老這一提醒,其他長老也如夢方醒,一個個又用那種警惕又防備的眼神看了過來,方才的那丁點信任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他深深吸了口氣,直到現在,他才知道以前的莫生涼身處于一個怎樣的環境中。
逐雲盟四面楚歌,風門刀宗、再加一個摸不清目的的聖堂,都在觊觎着這武林盟主的位置,時刻想要将莫生涼拉下馬。而逐雲盟自身也并非鐵闆一塊,防禦工事差得要命,與二三流的小勢力沒有什麼區别,連長老和盟主的心都不在一處,保持着高度的懷疑和猜忌。
沒想到處在陽光下的勢力,也這麼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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