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罷,在座衆人俱都拍手稱贊作得好。侯夫人也當衆大加贊賞了一番。
白夢瑤心裡得意得不得了,眼中似有炫耀和挑釁地看了烈鸾歌一眼,而後滿臉謙遜道:“大家謬贊了,夢瑤不敢當。夢瑤自知詩才泛泛,原隻為抛磚引玉。各位姐姐妹妹才是詩情卓越,夢瑤不敢比之,隻希望能向大家好好學習。”
聽她這麼一說,衆家千金便也不再故作矜持了。凡得了詩句的便都大大方方地站起身,當着大家的面念出來。
除了白夢瑤外,便隻有司徒香雪、楚若詩、風紫語和顧佳琳四人作出的詩得到了衆人的誇獎。
司徒香雪作的是“一從梅粉褪殘妝,塗抹新紅上海棠。開到荼縻花事了,絲絲夭棘出莓牆。”
楚若詩、風紫語和顧佳琳三人分别作的是“春風用意勻顔色,銷得攜觞與賦詩。秾麗最宜新著雨,嬌娆全在欲開時。莫愁粉黛臨窗懶,梁廣丹青點筆遲。朝醉暮吟看不足,羨它蝴蝶宿深枝。”
“枝間新綠一重重,小蕾深藏數點紅。愛惜芳心莫輕吐,且教桃李鬧春風。”
“淡淡微紅色不深,依依偏得似春心。煙輕虢國颦歌黛,露重長門斂淚衿。低傍繡簾人易折,密藏香蕊蝶難尋。良宵更有多情處,月下芬芳伴醉吟。”
白夢瑤得侯夫人賞了一塊雕工卓絕的藍田玫瑰玉佩,而司徒香雪、楚若詩、風紫語和顧佳琳四人都得了件一樣的蜜蠟手串。
幾人得侯夫人當衆稱贊和賞賜,隻覺臉上好不體面,心裡更是開心無比,隻希望自己的詩作能快快傳到小侯爺的耳朵裡,更期盼小侯爺能被自己的才情打動。
靜默了一小會兒,便聽侯夫人說道:“衆家千金俱都已經作過詩了,才情卓越者果然不少,一下子得了這麼多好詩好句,還真是件樂事。”
頓了頓,她忽而看向烈鸾歌,笑容不達眼底地說道:“鸾歌小姐詩才敏捷,想必也已得了不少好詩句吧,不妨念出來與我們大家聽一聽。一首隻怕遠遠有餘,鸾歌小姐就作兩首可好?”
侯夫人說罷,衆人俱都跟着附和:“對啊,司徒三小姐才情無雙,區區兩首詩自然不在話下,隻怕就是三首四首都能張口即來呢。”
雲纖纖見母親又在當衆刁難鸾歌妹妹,不由皺起了眉頭。這海棠詩也不是那麼容易作的,剛才那麼多人都已經作過,再想作出立意新穎的就更顯難處,尤其還是一次性作出兩首來。她自己都沒有把握能在短時間内作出兩首好詩來呢。
隻可惜鸾歌妹妹當着一衆人的面已是騎虎難下,若是退縮或者作不出來,那都是件極丢臉,極掉份兒的事。
想到此處,雲纖纖不禁有些擔憂地看着烈鸾歌:“鸾歌妹妹,你可有想好怎麼應付了麼?”
“郡主不用擔心,我已經有了好詩。”烈鸾歌對她輕松一笑,随即盈盈站起身來。雙眸直視着侯夫人,怡然自若地說道,“既然侯夫人和大家如此擡愛,那鸾歌自不好再多加謙推。大家若不嫌棄,鸾歌這便奉上拙作兩首,僅供大家賞玩。”
她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淡諷,掃視了亭内衆人一圈,而後柔聲慢語地吟道:“第一首,詩曰:東風袅袅泛崇光,香霧空蒙月轉廊。隻恐夜深花睡去,故燒高燭照紅妝。”
“第二首,詩曰:半卷湘簾半掩門,碾冰為土玉為盆。偷來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縷魂。月窟仙人縫缟袂,秋閨怨女拭啼痕。嬌羞默默同誰訴,倦倚西風夜已昏。”
兩首念罷,衆人都大睜了雙眼,臉上滿布驚歎之色。
雲纖纖第一個拍手大贊道:“好詩!好詩!文辭優美,意境也優美!鸾歌妹妹這兩首詩可都絕了,真真是狀難寫之景如在眼前,含不盡之意見于言外,堪稱吟詠海棠詩的經典範作!”
極力贊賞了一番,她又看向衆人道:“今兒這所有的海棠詩作裡面,當推鸾歌妹妹的這兩首詩為魁首,不知大家覺得我的評斷可有不對之處?”
侯夫人正欲開口,一個小丫頭忽而匆匆走上前來,福身禀道:“夫人,小侯爺朝這邊過來了!”
一語落下,瞬間激起一層浪。
除了烈鸾歌和雲纖纖,其他衆家千金像是得了指令一般,全都不約而同地擺出了自認為最最優雅完美的姿态,引頸朝花亭外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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