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安聽着楊玉環這話,也是想到了李隆基的年紀,聳聳肩。
她是李隆基最小的孩子,也虛歲十歲了,李隆基如今已經五十六歲,年少又縱欲,早就虧了底子,按照楊玉環的意思,恐怕李隆基不僅是生兒育女不行。
要她說,李隆基這都一大把年紀了,壽王李琩是李隆基的第十八子,壽王都比楊玉環還大好幾歲呢,李隆基真算起來都夠給楊玉環當爺爺了,老不要臉的東西還在這霍霍小姑娘。
“總歸還是離遠一些好。”李長安道。
楊玉環捏了把李長安的側臉,嘴角含笑:“我聽你的便是了。”
“你去荊州,給我帶禮物了沒有?”楊玉環對李長安不像是對晚輩,倒像是朋友一般。
李長安笑笑:“當然給你帶了,荊州那邊湖多,竹子多,我給你帶了一整套的竹編,還有洞庭湖的湖魚,專門用水缸養着帶來長安,現在還活蹦亂跳呢,明日就讓人搬進宮來。”
洞庭湖雖然不在荊州境内,可離荊州也不遠,李長安專門派人去撈了一批魚用水缸養着運到了長安,用來送禮。
路上死了一半,可還有一半被活運到了長安,如今正在壽安公主府的池塘裡養着。
送禮可是個技術活,尤其是給位高權重之人送禮,更是門學問。
投其所好比一味貴重更重要。
對于位高權重到一定地步的權貴來說,他們所喜歡的就不一定是金銀珠寶了,投其所好的小玩意比起誰都能送的金銀珠寶更讓他們喜歡。
比如現在楊玉環就很喜歡李長安送她的禮物,不一定值多少錢,可肉眼可見的是花了心思認真準備,她在皇宮内,一應吃穿用度都有專門供給,金銀再多她也沒處去花銷,倒是竹編這等小玩意和新鮮的魚更讓她覺得貼切。
比起珍貴,她更在乎李長安對她的用心。
“長安倒是比楊家人更像是我的姐妹。”楊玉環看着面前貼心的李長安,不由想起了她母族,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她看了眼李長安,似乎在估計些什麼。
最後歎了口氣。
人在世上總要有依靠,若是連一個能訴說之人都沒有,豈不是成了徹底的孤家寡人?連李隆基這位天子都還需要她解悶逗趣呢。
楊玉環壓低聲音譏諷道:“我仲叔要将我的三個姐姐送到長安,借口說要幫我固寵。”
“我那三個姐姐,各個天姿國色,尤其是我的三姐楊玉瑤,大膽不羁,美貌不在我下,風情猶在我上。”楊玉環耿耿于懷的并不是三個姐姐要同她争奪寵愛,而是楊家的态度。
姐妹共侍一夫,這樣的醜聞他們也不在意,楊家已經嘗到了一個貴妃受寵的甜頭,卻還是不滿足,非要攀附更大的富貴。
自己被逼着入宮伺候前阿翁,楊家非但不覺得她可憐,還想着借着她再往長安送更多楊家的女人,獲得帝王更多的寵愛。
這一切都讓楊玉環覺得她隻是一個用來給娘家貼
金的工具。
從楊家的女兒到壽王妃,再到如今的楊貴妃,她從來都沒得選,事事身不由己。
可她不願意也沒有什麼辦法,她畢竟是楊家的女兒,若是不扶持母族,那她又能做些什麼呢?
思及此處,楊玉環便覺得意興闌珊。
楊玉環輕輕揮了揮手,不願再多想母家對她的利用:“也罷,便由她們去吧。這又不是什麼好東西,她們想來分食一口便分食一口吧,我也管不了陛下寵愛誰。”
“父皇總要扶持一門外戚。”李長安看到的東西又和楊玉環看到的不一樣。
先前武惠妃在時,武家在朝堂上的話語權可不小,武惠妃又不單隻是李隆基的枕邊人,還是他的政治同盟,武家外戚在朝堂上可是李隆基指誰就咬誰。
以武惠妃為主的武黨、以張九齡為首的文人黨,還有以太子李瑛為首的太子黨,三個黨派在朝中并立形成了穩定的三角結構。
隻是武惠妃和李林甫過于厲害,一吞二打掉了另外兩個黨派,所以将朝堂搞得一團亂。
結果又引起了李隆基的忌憚,李隆基親自出手削弱了武黨。
而目前的朝堂上,隻有兩股勢力。一個是繼承了武黨勢力的右相李林甫黨,另一個則是剛開始露出頭角的新太子黨。
盡管李隆基沒學過三角形最穩定這個知識點,不過他的帝王心術也讓他無師自通領悟了三方勢力最穩定這件事。
李隆基恰好又是個擅長權術的聰明人,他必定會建立第三方勢力來平衡朝堂。
最合适的人選就是外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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