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呀,我同桌是文學社的,她上完文學社的課帶回來的簡報我每次都拿來看看,有時候看着喜歡的就順手牽羊牽回來了,哈哈……”
哦,原來如此啊。
回到家,以沫馬不停蹄地開始研究那玩意兒。
紙質比較好,顔色比較柔和,墨比較純,都是文學社原汁原味的氣息。
好像還挺牛逼的,以沫心裡酸溜溜地想,不過再牛逼人家也還沒收我呢。
上次從百度上看到文學社每期的簡報上都會印着很多社員的文章,不過,從笒笒那兒拿來的這幾張基本上都是蘇幕遮的文章,隻有一兩個其他的名字,以沫隻是略微一眼瞟過。
看來這個蘇幕遮應該是文學社裡的老大,嗯,以後要和她搞好關系,以沫突然覺得這樣的想法很不好。
嗯,以沫不喜歡這樣的自己。還是要靠實力,對,還有能力,不然和誰搞好關系都沒用!
坐在地闆上研究這一堆的簡報。月光溫柔地匍匐在腳邊。
夏雨!!!
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以沫徹底蒙了。
以沫急忙敲了敲自己的頭,看看這是不是夢。啊……痛!
這才急忙開了燈。夏雨。這個名字依然安安靜靜地躺在簡報上。
這?這?!
會不會是同名同姓呢?會不會就是那個101呢?這個夏雨該不會是101失散多年的哥哥吧?或者是,101他媽當年超生了就把這個夏雨送人了,為了多年以後還能再找回來所以也取名叫“夏雨”?又或者是……
無數個問号在以沫的腦子裡橫沖直撞。
以沫看着“夏雨”這倆字發了好長時間的呆。就連這個叫夏雨的人寫的文章以沫都沒看,就光盯着這倆字了。
腦子終于緩過神來了。借着夏夜亮亮的月光,以沫安靜地把那篇署名為夏雨的文章給讀了幾遍。題目叫《奢望》,寫的内容有點沉重,關于家庭,關于一段無望的感情。
“媽,我——”
“什麼事?”伴随着略帶沙啞的聲音,媽媽轉過身,枯黃如蠟的臉上,皺紋如螺紋般遍布,黑發中已依稀可見幾根青絲,特别刺眼。
一陣沉默。
“沒事。”我轉身,緩緩上樓。
其實,我是想跟她說要一台電腦,不過我沒說。
十一年前,我剛來到這座城市。有一天,我在街上的商店裡看到了一輛電動車,一輛十分精美的電動車。我喜歡它,然後拽了拽媽媽的衣服,指了指那輛車。她皺了皺眉頭,沒搭理我。我當時就哭了,哭得很大聲,把全商店人的眼光都吸引了過來。她拉住我的手,頭也不回地把我拖出了商店。就這樣,她把我帶回了家——那個湖邊的破矮房。進門之後,她松開了我的手,還是沒回頭。我還是一直哭,一直哭。不知過了多久,等我哭累了,才發現她還是站在原地,背對着我,一動不動。那種氣氛讓我有點害怕,我就徹底不哭了。可等我不哭了之後,她的身體便劇烈地顫抖,然後又急忙進了那個又小又窄又暗的卧室,自始至終,我沒有看清她的表情。最後,我看到的是地上一攤冰冷的淚水。
我走到了第七級台階,正是轉角處,側臉看了看樓下,自嘲地笑笑。我明白,我明白她的難處,所以決定不再奢望,我已經長大了。
我已經長大了,從十一年前的那天起,我就長大了,如同刀刻在石闆上一般深刻的那天。
其實,人長大不是一個過程。長大的過程,是成熟;而長大,不過是一瞬間,一句漫不經心的話,一幕市井街頭的鬧劇,一種莫名其妙的沖動,都可以讓人在一瞬間長大。
從那天起,我真的是長大了。我不再向他們撒嬌,也很少跟他們說我需要什麼,看到爸爸給弟弟夾菜吃,我沒有噘着嘴表示不滿;爸爸洗澡沒關門,我也不會故意推開門,給他一個“驚喜”;在弟弟跟我一樣喜歡上某樣東西時,我總會拱手讓給他。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麼做,但我相信,世上很多事情要去做,并不需要理由。
我常常笑,笑聲很大、很放肆,因為我要讓大家都知道我愛笑。我不想讓身邊的人太過擔心。
我常笑,但不代表我愛笑。事實上,我是一個很冷的人,冷到骨髓裡。無論是小學和我朝夕相處了五年的玩伴,還是初中同窗了三年的同學,在過了一個暑假之後,我全都可以忘得一幹二淨。這并不是刻意地去遺忘,而是當你懷着“他們不過是路人”的想法,他們就自然在你腦海中銷聲匿迹了。
無論是人還是事,當你無所謂它們是否存在時,就沒有任何值得留戀的。
我在乎的是自己的親人,也就是我身邊的人。所以,我常常想,要是有一天,他們都不在了,那我還留着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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