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然舀了碗粥遞到傅東辰面前,傅東辰看了看沈然,又看看碗裡的粥,每粒大米都被熬的稀爛,裡面夾雜着些肉沫,肉粥特有的香味撲鼻而來。傅東辰接過碗,小心翼翼地舀了一勺送進嘴裡,香味頓時充斥整個口腔。
傅東辰覺得這大概是他這輩子吃過的最美味的東西,不在于粥,而在于給他盛粥的人。
大概是餓狠了,傅東辰三兩口就把碗裡的粥喝得一幹二淨。見狀沈然又給他盛了一碗,傅東辰依舊很快吃完。
見着傅東辰意猶未盡的模樣,沈然接過空碗而後毫不猶豫地将保溫桶蓋上,“醫生說你目前的情況不能吃太多。”
“你……”
“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去叫醫生來給你檢查一下。”
“小然!”
已經将手放在門把上的沈然頓住腳步,卻沒有轉身。
傅東辰探出了大半個身子,急切道:“你,你還會回來嗎?”
沈然短暫地沉默了一瞬,随即回頭笑了笑,“我一會兒就回來。”緊接着打開房門舉步而出。
病房門在身後關上的瞬間,沈然臉上的笑容立即消失不見。他若有所思地望了房門一眼,随即離開。就在沈然走到拐角的一瞬間,一隻強有力的手将他拉進拐角,緊接着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
沈然放下準備還擊的手,倚靠在牆上無奈道:“阿烈,下次别搞突然襲擊,我差點就動手了。”
秦烈一手撐在牆面上,另一隻手仍舊死死拽住沈然的胳膊,他微微低下頭凝視着沈然,卻不開口。
沈然并不喜歡被人靠近,尤其是現下如此暧昧的姿勢,他往後仰了仰頭,卻忽視了後面是堵牆。
秦烈眼疾手快地伸手擋在了沈然的後腦,柔軟的發絲擦過掌心時,秦烈隻感覺他的心頭也被撓了一下,癢癢的。
秦烈手掌溫度似乎有些高,讓沈然有種恍若貼近火爐的錯覺,他眉頭一皺,正欲躲開時,後腦忽然被人捧住,緊接着唇上一軟。
沈然蓦地睜大眼,他猛地推開秦烈,低喝道:“秦烈!”
秦烈眸色微深,還欲上前,沈然閃身避開,怒氣橫生,“你瘋了!”
“瘋的是你!”秦烈一把抓住沈然的手腕,“你不是恨傅東辰入骨?為什麼又要救他!”
“這不是你該管的!”
“那什麼是我該管的?上一次你把瀕死的傅東辰送到醫院,這一次你更是守了他兩天,阿然,你就這麼放不下他?是,我是瘋了!我以為隻要默默守着你,等你遇到真正喜歡的人便是知足,可是為什麼是傅東辰?為什麼是他?!你是不是忘了他究竟對你做過什麼?!如果連他都能得到你的原諒,那你……那你能不能考慮一下我?”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那當初那個吻算什麼!”
沈然怔了怔,他忽然想起剛重生的那一年,那時候他仍在死亡前的陰影中,他為了複仇而逼迫自己,然後他吻了秦烈。
“……那隻是個意外。”
“對我來說那不是意外!”秦烈呼吸急促,眼睛有些發紅,“秦先生對我有恩,我卻對你有了不該有的心思,我對不起他。我竭盡所能恪守本分,不敢對你越矩半分,我怕你發現我的心思,可是阿然,你一而再地對傅東辰心軟,你真的忘記他曾經怎麼傷害你了嗎?”
沈然垂下眼,不再回答。
秦烈輕輕地笑了一聲,“五年前,我被秦先生派到你身邊,在那間出租屋内,你喊了傅東辰的名字三百六十七次。”
沈然霍地擡頭,面色有些發白。
“我不知道你和傅東辰之前是不是還發生過别的什麼,連你午夜的夢呓都夾着滔天的恨意。可是阿然,不管傅東辰為你做了什麼,你都不該心軟。”
沈然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剛重生的那一年,整夜整夜地被噩夢纏繞,那是他上一世的經曆,他又怎麼可能告訴秦烈?他救傅東辰,并非是因為心軟,可現下也不能告訴秦烈了。
“阿然,”秦烈抓住沈然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早在四年前,這裡就隻為你跳動。”
沈然指尖猛地一顫,早些時候他隐隐就有些感覺,尤其是經常遇到暗殺的那段時間,秦烈似乎都緊張過了頭,可最後又畢恭畢敬,他也就沒往這方面想,沒想到……
“阿然,雖然我勢力比不上傅東辰,可是我絕對不會做任何傷害你的事,你……你能不能……”
“阿烈!”沈然抽回手低喝道,“我們之間不可能!你該回去了!”
“就一定要是傅東辰嗎?”秦烈輕聲問。
回答秦烈的是沈然轉身便走,秦烈靜靜地望着沈然的背影,目光隐忍。他忽然想起沈然後腰被刺了一刀,差點沒搶救過來那年,那是他第一次體會到心痛和悔恨的滋味,他在醫院裡守了沈然三天,等到沈然脫離危險便第一時間趕回秦家。他從來沒對秦東下過殺手,可那一次,他将所有的痛和恨都報複在了秦東身上,也是在那一刻,有些東西就已經悄然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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